第二天,林府大厅中坐满了族中长老,气氛凝重。林长风坐在主位上,面色虽然苍白,但神情坚定。他看向一旁的林悦,轻轻点了点头。林悦微微一笑,知道今日这一战必须赢得漂亮。
小叔林朝峰懒洋洋地坐在一旁,脸上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待大家坐定后,他不慌不忙地开口道:“大哥身子还没好吧?既然如此,暂时不交还店铺权也无妨。况且,我这几个月管理的也不算差,店里的生意蒸蒸日上。大哥,你就安心养病,等完全康复了再说。”
他说完,挑眉看了林长风一眼,嘴角勾起一丝得意的笑。林长风轻轻咳嗽了两声,正要开口,林悦已经站了起来,语气清冷却带着一丝锋芒:“小叔,你说管理得挺好,不知道你对城西码头的事了解多少呢?”
林朝峰闻言,眉头微皱,故作无辜地说道:“城西码头?那边一切都好啊,悦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林悦冷冷一笑,继续说道:“前几天,码头因为安全措施不到位,导致工人死亡,你知道吗?不仅如此,死者家属至今未拿到丧葬费。小叔,这样的管理,您还说一切都好?”
林朝峰脸色微变,急忙辩解道:“血口喷人!悦儿,这种话不能乱说!你有证据吗?没有证据休要污蔑我!”
林悦淡淡一笑,侧头对玲珑说道:“玲珑,去把证人带上来。”
林悦微微点头,示意小男孩可以说话。那男孩抬头,带着几分怯意,声音沙哑但坚定地说道:“各位老爷、族长,我叫白云飞,父亲名叫白振江,是在城西码头为林家做工的工人。几天前,我父亲为了搬运货物出了意外,当时风太大,吹断了船上的绳索,砸中了我父亲,当场丧命。”
他声音哽咽,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自那以后,没人肯为我父亲出面,也没有给过任何丧葬费。我只能到街头卖身葬父。心的林小姐见到后,救了我。要不是她,我父亲的尸骨都没法入土为安。”
他接着从怀中小心翼翼地取出一件破旧的工服,“这是我父亲当时穿的工服,上面还有林家商队的标记。虽然我们是外乡人,但我父亲一直为林家尽心尽力干活,难道连个体面的安葬都不配吗?”
听到这里,众人纷纷低声议论。林长风眉头紧锁,眼神变得更加严肃,显然为这件事感到震惊和愤怒。林朝峰的脸色则瞬间变得铁青,眼神闪烁不定,嘴唇微微颤抖,显然他没想到事情会被揭露得如此彻底。
林悦没有给林朝峰任何辩解的机会,冷静地说道:“小叔,白振江是你手下的工人,这件事情你应该很清楚。如此漠视工人的生死,你还敢说自己管理得很好?”
林朝峰强行镇定,面色阴沉:“这其中必有误会!我从未听说过这样的事情!这个孩子污蔑我!”
林悦却不慌不忙,语气依旧平静:“小叔,您这话未免说得太绝对了吧?这个孩子不可能凭空编造出这样的故事。想知道真相很简单,只要随便找几个工人问问便是。”
林朝峰脸色铁青,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这时,林悦转头对玲珑说道:“玲珑,去把柴房里的那两个人带上来。”
玲珑应声离去,不多时,两名壮汉被带进了大厅,他们神情恍惚,显然是被关了好几天。林悦扫了一眼,冷冷道:“这两人当初在街头想绑架我,今日我把他们带来给族中长辈们看看。他们身上穿的衣服袖口处正是小叔手下商队的标记,小叔,您能解释一下吗?”
林朝峰看到两名壮汉,瞬间脸色煞白,嘴唇抖动了一下,却说不出话来。林长风这时轻轻咳嗽了两声,开口说道:“朝峰,悦儿说的事情,如果真是如此,你的做法不仅不忠厚,还伤及无辜。我们林家几代打拼,最看重的是仁义和信义。如果连工人的命都不放在心上,何以服众?”
林朝峰此刻满头冷汗,连忙说道:“大哥,这……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
林悦却不给他喘息的机会,冷声说道:“误会?两位壮汉行凶的事实摆在眼前,工服上的标记也清清楚楚,难道这些都是误会?小叔,您做生意不忠厚,连工人的命都可以置之不顾,对家族小辈都能痛下杀手。如此行事,谁还能信服您继续掌管林家的产业?”
此话一出,族中长老纷纷议论,有人低声说道:“林朝峰实在是做得太过分了,这样下去家族声誉都会受损。”
另一位长辈也点头附和:“是啊,这样的人掌管家族产业,谁还能放心?”
林朝峰见到众人逐渐站在林悦这一边,脸色变得难看无比,他张了张嘴,想要辩解,却发现自己已无话可说。林悦的证据确凿,他再如何狡辩也无济于事。
最后,林长风一锤定音,语气坚定地说道:“朝峰,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你就将手中的店铺权交还给我吧。我虽然还在康复,但我相信悦儿能够处理好这些事务。”
林朝峰脸色铁青,最后只能无奈地低头:“是,大哥,我听从安排。”
林悦淡淡一笑,心中松了一口气,知道这场家族会议她终于赢了。
家族会议结束后,林悦回到林父的书房,看着父亲略显疲惫的神情,心中不禁有些心疼。她知道,虽然今天成功地让林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