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阳光昏黄,太阳从正高慢慢移到了天盘的另一边,任雅陷入深深地回忆之中,往事的一幕幕如同电影画面一般,涌现在任雅的脑海之中。
“半夏……”任雅哽咽,俊美的双目最终逃不过岁月的磨砺,一道细痕划在任雅眼角,温半夏看任雅面容略显憔悴,心里渐渐生出一丝心疼。
“半夏……”任雅接着说,“当年我真的并不知道思存要把做手术!我陪着他的那些天,他的身体状况是有点不乐观,可我当时以为,是因为我对他说离婚的事情对他打击太大了,所以刺激到了他的病情。也因为愧疚和担心,那段时间里我一直陪伴在他的身边,希望在我还能在他身边的这些日子,好好的照顾他,至少……能让他身体不那么难受。”
任雅一边说着,一边用手背轻轻擦拭眼角,继续说道:“可是虽然我一直陪伴在思存身边,可是自从我见过顾青仁以后,看到他灰心丧气的样子,又想到病床上奄奄一息的……顾安爵,我总觉得放心不下他们。所以,尽管我一边很努力很忙碌地照顾思存,但是稍微一闲下来的时候,总是会不自
觉地想起他们来……”
“但是我的种种心不在焉却都被思存看在眼里,半夏,你知道你父亲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的,我的一切不自然都被他记在心里……”任雅看向温半夏,试探地说道。
温半夏耸肩,努力勾出一个惨淡的微笑:“对啊,父亲就是一个傻子啊,把别人的什么细节都记在心里呢。”
“嗯……所以他知道我一直在为顾青仁的事情担心,只是没有让我察觉刀……”任雅闭上眼睛,记忆如一头幼狮,在心里咆哮起来,“有一天晚上,我们吃饭的时候,思存突然拉住我的手,和我商量起财产分割的问题。我本来是想净身出户的,可是思存偏要对半分,还把一笔颇大金额的钱给了我。我看着这一笔钱,连问思存是怎么回事,他只说是对我这些年的补偿,其他的什么都不说。我见他执意要把这笔钱给我,而且顾安爵此刻在医院里奄奄一息,正需要这笔钱,于是便没有再推托,接受了。然后我才把这笔钱给了医院做手术,救下了安爵这个孩子?”
说道这,任雅开始停下来,小心翼翼看向温半夏,却发现温半夏已经红
了眼眶,一双朦胧地眸子让人看了格外地心疼。
“半夏……”任雅一脸担忧地问道:“半夏你没事吧?”
“我没事,我很好。”温半夏抹了抹眼角泪痕,“我能有什么事呢?”
对啊,我能有什么事呢?你也只不过是遵循你内心地感情罢了,只是可怜我的父亲一厢情愿,却为别人做了嫁衣。
“半夏,我知道你肯定怪我,也不一定相信我说的话。”任雅掏了掏口袋,从里面小心翼翼地拿出一张单子,“你看这个,这个是思存给我的汇款单,我托人找了好久才找到的。”
任雅指了指汇款单上的日期,神色有有些激动,“你看这,这里的日期是4月1日,我当时真的不知道这是思存的手术费,如果我当初知道的话我不会这样做的!半夏,我知道你可能不会相信我,但是我……我只想让你知道,当初地事情。”
“没有,”温半夏无奈地摇头“我没有不相信你,只是……有点难过而已。”
就像任雅说的,顾安爵病例上这的住院日期是3月3号到4月5号,任雅3月15号得知情况,温思存是3月20号准备做手术这条
时间线来看,任雅当时可能真的不知道那笔钱是温思存的手术钱,才把它用在顾安爵的身上。可是……这又有什么用呢?
“就算你当时什么也不知道,欣欣然拿着爸给你的钱走了,就寻找你自己的幸福去了。”温半夏有些哽咽,眼神多了几分敌意,“那你后来知道了……知道了这笔钱的来源之后,就没有想到回来看看我们那?就没有想到……想到我爸那?”
“不是这样的!”任雅情绪有点激动,“我回来过!安爵手术后的几周,我一个人在家里又想起了这个事情,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我找了几个人去调查,调查思存给我的那笔钱到底是怎么来的,后来……后来我才知道那是思存要做手术的钱啊!”
“嗯。”'温半夏表情冷淡,没有看任雅。
“半夏,我……”任雅伸出手,试图去抱一下温半夏,温半夏却反射性地退后了一步。
“对不起……我……你继续说吧。”温半夏有点尴尬,转移了话题。
任雅见温半夏这个样子,更是心痛难耐,深深地叹了口气,她接着说道:“我知道这是思存的手术费之后,特别担心他
的身体状况,和他在一起那么多年,我知道他的心脏特别脆弱,我好害怕他的心脏病又犯了。我当时很内疚,很自责,又很担心他,担心你们两个,我从银行里取出一些钱来准备被你们送过去。但是,当我拿着钱去找你们的时候,却发现你们已经不在那里了。”
任雅顿了顿,继续说道:“我问了周边的邻居,他们说你们已经从这里搬走了,我问他们你们去了哪。他们却什么也不知道。”
“这些年来,我一直去找你们,却迟迟没有你们的消息。我由于身份的原因不能出去,所以派了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