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刹那时间仿佛停止了,顾安爵呆呆的看着温半夏,温半夏也呆呆的看着顾安爵。钟表不会因此而停止,它依旧在滴答滴答的往前走着,不知疲倦,它的秒针转了60度,就在这个时刻,房间中的两个人才终于有了生气,出窍的灵魂似乎回到了他们的身体里。
最先说话的是顾安爵,他对自己刚才的行为感到很抱歉,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居然伤害了温半夏,他从来没有想到过这件事。愧疚和自责顺着他的心脏蔓延,刚才他太激动了,因为听到温半夏说离婚,他的情绪就无法自持了,顾安爵心疼的看着艰难倚在桌旁的温半夏,声音不自觉轻轻颤抖:
“没事吧……半夏?”顾安爵的目光从未离开温半夏。
温半夏感觉腰部十分疼痛,这种疼并不是只来自于外在,好像肌肉中的某个部位也受到刺激而疼痛起来,是一种酸绞的感觉,不是单纯的疼。不过温半夏没有过多的在意腰痛,对她来说心痛远胜过任何外部的疼痛,甚至是后者的成百上千倍。
温半夏没有去看顾安爵,她忍住痛楚站直身子,关于他们二人的事情,温半夏已
经做出了决定,这决定是她来这里之前就做好的,不会轻易改变,温半夏是个固执的人,打定主意的事情很难再受到其他影响。更何况……刚才发生的一切让温半夏感到很伤心,她说出希望离婚的时候,自己也很难受,毕竟两个人已经相处这么久了,身上几乎都染上了关于对方的习惯,顾安爵对她很好,如果可以她当然不想分开。
她没有想到顾安爵听到后反应会这么激烈,口吻中完全否决了离婚的提议。也许是因为顾安爵爱她,不愿意和她分开,但是爱情和婚姻本就是两个人的事情,不可能只由一方做决定,而不考虑另外一方的意见。温半夏悲伤的想着,她才只是提出来而已,就得到了这样的反馈,她会感觉顾安爵根本不重视也不在意她的意见,仿佛所有事情的主导权都必须要由他来控制。
温半夏越想越难过,眼泪就要夺眶而出,她尽力忍耐着,不让自己哭出来,她不想现在在顾安爵面前哭出来,否则之前坚决所说的一切都会失去应有的效力,她真的不能再陷入这禁忌的爱情漩涡中,她需要离婚,她应该开始另外的新生活
……
必须要放弃顾安爵。
温半夏低下头,转过身,动作果断而坚决。
“半夏?”顾安爵看到温半夏的举动后一愣,心中隐隐的担心,他害怕温半夏再一次离他而去。
温半夏没有回头,也没有回答,她继续向前走着,打开门,离开。
终于舒了一口气。
温半夏放慢脚步,任凭泪水顺着脸颊流下,顾安爵的声音对她来说有着难以抗拒的魔力,当她听到他充满无助和担忧的呼唤时,心脏总不由自主的抽动,叫嚣着回去,回去!回到他的身边。
可是她不能,这样才是最好的选择,不能再被眼前一时的幸福蒙蔽住双眼,就让一切这样过去吧。
顾安爵一个人呆在静悄悄的寂寞房间中,他没有去追温半夏,只是站在原地,双眼中充满无尽的落寞,肩膀轻微颤抖,还好这里没有其他人,顾安爵这样想着,但即使如此他也不会放任自己哭出来,这是一直以来形成的习惯,他要坚强。
之所以没有追是因为他知道温半夏的性情,就算追出去恳求她的原谅也无济于事,现在她一心想要离婚,是因为情绪正处于低谷,对他们的婚姻也产生
怀疑。只有等她自己想通了,才有沟通的机会,所以顾安爵只能等,即使他心急如焚害怕的要死,但是他知道怎样做才是目前最正确的选择,他选择了理智。
温半夏回到甜品店,看着来往的客人心中总算有点安慰,她努力抑制住自己想念顾安爵的情感,他们马上就要离婚了,温半夏催眠着自己。
“你好,给我来一个这个绿色……嗯,抹茶小蛋糕。”中年男人礼貌的指着橱窗里的东西。
温半夏点点头,脸上一直挂着友好的微笑,将蛋糕包好递给客人。
当客人走后,温半夏的笑意渐渐消失,眉头也轻皱起来。
她感觉肚子有些疼,隐隐约约的并不强烈,可是一阵又一阵也是不好受的,温半夏用手抚上自己的肚子,暗道该不是姨妈提前来了?
温半夏在生理期到来的前几天都会有所感应,也就是肚子会隐隐作痛,并不强烈,跟现在很是相似,所以温半夏感觉这次也应该是生理期的关系,只不过提前了几天,便没怎么在意,继续努力友好的招待来往的客人。
也许是一天都没能注意身体,晚上回到家后温半夏的肚痛开始越来越
强烈,最后到了难以忍受的地步,比从前来姨妈时还要疼十倍,她根本无法承受,可是眼下房间中只有她一个人。
温半夏蜷缩在沙发上,眼睛痛的眯起,几乎睁不开眼。身体不管摆出什么姿势也不能缓解一丝一毫的疼痛,温半夏感觉自己的手很凉,身体也很凉,好像所有的细胞将要被冷冻。剧烈的疼痛让温半夏不由发出痛苦的呻吟,她多希望这个时刻有人能陪在她身边,她现在什么也不能做,即便是伸手去够桌上的水杯也无法做到,她全身都虚脱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