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半夏和安爵还在岭南的睡梦里,他们定好今天下午返回家中。经过这几天,他们两个也都累了,半夏被安爵抱在怀里,没有噩梦带来的恐惧,取而代之的只有安心。
另一边,泼三就开始计划着怎样找到温半夏,让她难堪尴尬,把谭莹莹交代他的事儿办好。
“这么早,温半夏一定在家里,我去她家里一定可以。”泼三自己在心里思忖着,待会要采取什么态度和行动去让温半夏出丑。
“我闹腾得她越惨,一定可以向谭莹莹多要报酬,要是到时候谭莹莹不多给我钱不答应我条件,我一定把她交代我的事抖落出来,让她也尴尬到下不来台,哼……”泼三一边想一边给自己打算着怎么样能更划算,“我可不能白出力,让谭莹莹坐等好事。”泼三果真是泼三,不管给谁做事,都不改他的本性。
泼三到了温半夏的家门前,“温半夏!开门!”
泼三使劲儿喊着,听到里面没有动静,他又踹了几下门,“别怂啊!温半夏,还钱!”里面还没有任何声音,泼三心里疑惑,“可能真的没在家,还是去
她单位闹腾,那样的效果可能更好。”泼三想着想着,嘴角勾起了冷笑。
泼三知道了温半夏在民政局任职,决定去民政局门口大闹。
正是上班的高峰期,泼三想这时候闹的效果一定事半功倍。索性彻底不要脸了,到了民政局门口,直接坐在地上,开始哭喊,“我的钱啊,我的钱!温半夏,你出来!”
他的哭喊吸引了许多路人和上班族的目光。
“你是谁?在这儿干嘛!”民政局门口的保安过来驱赶泼三,泼三一下甩开了保安的手,开始表现无赖本性。
“我来要钱啊,你们这儿的温半夏借了钱不还啊,老天啊没有公理了没有王法了!”泼三一边哭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温半夏在哪儿?我要找温半夏!”
保安有点不知如何是好。恰年这时,温半夏的主任来上班了,到了泼三旁边,问保安,“这是怎么回事?他是谁?”
保安有点不安地凑到主任耳朵边说到,“这个人说他是来找温半夏要钱的,好像温半夏欠他钱。”
“恩?”主任一脸疑惑,我来问问他。
“我是温半夏的主任,你有什么问题可以
向我反映。”主任对泼三说着,“走,去里边说。”主任嫌泼三在门口丢人,要他到门里。
“主任,温半夏借钱不还!”泼三装出一副委屈无奈的样子。
“她为什么借你钱?”主任心想,“温半夏不像是那种会和这种人打交道的啊!”
“她说是给父亲治病,向我借了高利贷,现在只还了一半!我的钱啊,我的钱啊……”
“高利贷!温半夏找你借了高利贷!”主任顿时变了脸色,心里的火只往上冒。
“你是她主任,那你就可以管她!要不然你替她还钱!”泼三赖上了主任。
主任的火顿时冒到了头顶,“为什么我替她还钱!”
泼三这时在心里打起了小算盘,肯定向主任要不来钱,但是让主任生气肯定会加怒于温半夏,那就再闹腾他一会。
“你们都没天理啊!借了钱不还!你这个主任也不讲理!”泼三说着坐在了地上。
“我……主任顿时语塞,你这个无赖,你不再离开,警察会立马带你离开。”主任边说边懊悔自己竟然扯上了这个麻烦!
“都没天理!都没天理!”泼三边说放开了喉咙哭喊,“
借了钱就不管了!”
“行了!你别吆喝!”主任想喝住他!这时正是上班时间,上班的职员听到哭喊声都过来看热闹,甚至有些好事的职员到了主任办公室里,丝毫不避讳的。
“都走,都出去。看什么看呀。”主任看到人越来越多,人越多,事情就越不好处理,他多年的工作经验告诉自己,事情不能扩大化,那么事情的影响远远不至于温半夏,还关系着整个单位的名声。
主任边说边往外推人,赶快驱散他们,事情才会走向结束,不然这泼三只会越闹越来劲的。
大家不得不离开主任的办公室,虽然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泼三本来见人越来越多想借着机会又扯着嗓子重申一遍自己的“冤屈”,但是主任却迅速赶走了大家,瞬间觉得自己处于败势。但还是喊着“欠钱还钱,天经地义!”边说还边抬起手做手势。
“我告诉你,给你两分钟,立马离开民政局,不然我就让警察来处理。”主任见泼三气焰嚣张,心底的火也愈演愈烈。“温半夏呀,温半夏呀,平时见你安静踏实,却背地里干出这种事情来,我
们这种小单位可容不下这样的人!”
泼三见势,主任对他的态度已经歇斯底里了,还要叫警察来,怕自己理亏,只得迅速离开,即使见不到温半夏本人,自己的目的也达到一半了。
主任已经拿定了主意,等温半夏一回来,就立马辞掉她,没有情分可讲。
而另一边,他们两人正从岭南往回赶,顾安爵将温半夏送到楼下,从尾箱里提下行李,“好了,快上楼休息吧,乖!”安爵摸摸半夏的头。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