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是秘书打来的,“顾总,我调查了谭氏最近的生意往来和博通的投资计划。”
“恩,怎么样?”顾安爵的眉头略皱却也仍是沉稳淡定的声音。
“……”秘书略停顿了一下,用缓慢而肯定的语气说“这次是真的,生意来往。”
顾安爵听出了秘书虽然肯定却仍然疑惑的语气,只简单回复了说了一句,“我知道了。”随即挂了电话向半夏和温思存走去。
正值傍晚,绚彩的晚霞和将要落山的赤金的红阳给大地镀上一层温热的色彩,暖调的氛围笼罩着半夏和小女孩,一旁的温思存微微笑着,顾安爵看到这一幕,不觉微微扯了一下嘴角笑容展现在他那张惯有的冷峻锋棱分明的脸上,他暂时放下了心里对谭建昌的怀疑和对生意敏锐的嗅觉和焦虑。
“时间不早了,回去吧。”顾安爵走到半夏身边揽过她的肩膀侧低下头温柔地说着。
“好,爸,我们回去吧。”半夏贴心地蹲下又给温思存掖了一下毯子。“走吧”,温思存此刻也感到了太阳落山后的凉意。
把半夏送回家后,顾安爵独自开车返回顾宅,车外的红绿灯光接连辉映在车窗上,他骨节分明的手
紧紧握了握方向盘。
“顾总?”秘书的声音旋即在车内想起,顾安爵拨通了秘书的电话。
“通知谭氏的人,同意合作,合同提上日程。”顾安爵的声音干脆利落,磁性中透露着他的理智。挂了秘书的电话,他又按了另一个号码。
“顾总?这么晚了有何贵干啊?”谭建昌的声音响起,他的声音总带着一种老道的奸诈,油腻腻的让人不由心生厌烦。
“谭建昌,博通这单合力拿下,我们既往不咎。”顾安爵的话语短促却有力,不由透出一种威严和对权势的绝对掌控力。
“好说,顾总,合作愉快。”谭建昌却也给了爽快的回应。
经过昨晚的一夜安心好梦,温半夏早起时精神满满,特意化了精致的淡妆换了一件新衣,踩着高跟鞋心情飞扬的去上班了。
半夏刚到民政局大门,就看到钱程浩抱着自己的东西正在准备往外走。
想到安爵在对钱程浩离职这件事上所出的力,半夏不由得又在心底升起了一股感动温暖,“他是在意我的啊,钱程浩,你终于离开了。”半夏在心底默默说着,想到这些,她的脸上不由得露出一点点骄傲。
就这样一点不易察觉
的骄傲被即将擦身而过的钱程浩收入眼底,他抱着东西横然挡在半夏前面,一脸的气愤又极想嘲弄半夏的深情。
“呵,这不是那个脸上姿色多了点靠着虚虚假假的东西留下的温半夏,温大小姐?这么早来上班,怎么?怕别人说三道四?”
“一个男人怎么可以恶俗底下到这种程度,恶心!”温半夏在心底默念着,她想,还是少搭理他,随他去。
这样想着,半夏侧身准备继续往前走,没想到钱程浩不但没有离开反而又向半夏前面挪了几步,准备再让半夏陷入一次被围观的尴尬境地。
半夏抬起头用她那双澄澈却又犀利的眸子狠狠地瞪着钱程浩,她不知道钱程浩还能说出多么恶心能让她处于尴尬境地的话来,她还没准备反击,还在隐忍。
“呦,温大小姐,怎么了,还不认识我了?老朋友就想叙叙旧你躲那么快干嘛?我又不是放高利贷的人,怕什么?”钱程浩边说着边露出了那副恶意嘲弄的嘴脸。
半夏顿了顿站稳了脚步“怎么会忘了呢?”她虽微微笑着,却透着一股冷意,“你不就是出轨被揭发离职的钱程浩先生?”
“你……你别得意!”钱程
浩被半夏几句轻描淡写的话羞辱的脸涨红了一大片,说话也开始磕磕绊绊,“你无非靠着顾安爵,别太得意!”钱程浩说着眼中妒火中烧,要不是顾安爵出面揭出了他出轨的丑闻,此时搬着东西离开的就该是温半夏了,他的铁饭碗就这样丢了,在走之前,他一定要让温半夏再羞辱到抬不起头。
“靠着自己老公怎么了?你有本事也可以靠,对了,你不用靠,你靠出轨就已经世人皆知,程先生。”半夏仍是微微笑着,没有表现出丝毫胆怯羞愧。她在心里一直默念着顾安爵的名字,她知道,没有他的话,凭她自己,是斗不过险恶奸诈的钱程浩的,今天狼狈离开的就是她,温半夏了。
他是她稳稳站住的底气,是她向前走的勇气,向后的所有退路。
“……来日方长!说不定哪一天就会有顾安爵和你温半夏转过来求我的日子!”钱程浩气急败坏地走出了民政局大门。
半夏还是站在原地,她感叹原来钱程浩可以这么无底线地恶语中伤他人,也赞叹自己前所未有的勇气,感谢他,她的安爵。
此刻太阳正升起,满满朝气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顾安爵办公室里
,他刚到办公室不久,脱下外套,松了松领带,拿起手机无比熟稔地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半夏,到了吗?”他的脸只有在给半夏打电话时才会浮起少有的微笑。
“刚到,你呢?”半夏看到手机屏幕上的备注不觉甜甜笑了,听到他的声音全然忘记了刚刚发生的所有,全心到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