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内,柴复之像一只受伤的野兽般躺在床上,怒气冲冲地发着脾气。
他刚刚挨了一顿板子,尽管下人们都竭力保护着他,可面对老侯爷那威严的态度,他还是不可避免地吃了一些苦头。此刻,满地狼藉,仿佛是被狂风席卷过一般,刚刚被抬回来的柴复之,犹如泄愤的孩童,将古董花瓶、茶杯茶壶扔得到处都是。
“祖父到底是怎么了,他的厉害之处我都知道,我去道歉不就好了,为什么一定要打我一顿板子!”柴复之愤愤不平地说道。他的语气中充满了不满和委屈。
此刻,他的随从正在小心翼翼地为他上最好的金疮药,但这并没有减轻他的痛苦。“能不能轻点,会不会上药,你想死吗?”柴复之恶狠狠地瞪着那个下人,似乎把所有的怒气都发泄在了他身上。
随从战战兢兢地回答道:“少爷,奴才已经很小心了,请您再忍忍。这个药一定要上的,不仅能让伤口好得快,而且不容易留下疤痕。”
柴复之却丝毫不领情,他怒吼道:“都滚都滚,这个家已经没人爱我了!我爹娘早早离世,祖母也不帮我,他们都只喜欢哥哥。既然如此,为何还要打我板子,不如直接一剑杀了我,这样还省得看到我心烦!”
说完,柴复之气得喘不过气来,他的脸涨得通红,眼中闪烁着泪光。下人们被他的话吓得不知所措,他们互相对视。
整个房间里弥漫着压抑的气氛,仿佛时间都停止了流动。过了很久,柴复之才慢慢睁开眼睛,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迷茫和无助。
最后,他轻轻地叹了口气,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罢了……都让我心烦。”说着看了一眼自己的贴身随从,“药上好了吗?”
“少爷,上好了,会恢复的很快的。”
“那你也下去吧。”下人们如释重负,纷纷退了出去。
柴复之趴在床上,心中思绪万千。他觉得如果今天是哥哥发生这个事情,一定不会这么处理的,但柴复之的头脑永远也想不到,他哥哥永远不会犯这样的错误。
“今天要不是颜如渊插手,早就得手了,什么太子太傅的亲外甥女,左不过是来打秋风的亲戚而已,给我做妾算便宜她了,”柴复之心想,“可惜了,那个美人。”柴复之到现在都没有真正的理解老侯爷的用意,也根本不知道自己究竟错在哪里了。
“哎哟,好孙儿,祖母的乖孙,祖母心疼极了。”柴老夫人刚进院子就听见孙儿的吵闹,慌忙走进来,只见孙子趴在床上,屁股上血肉模糊。
“祖母,你可要为孙儿做主啊!”柴复之一见祖母来了,立刻委屈地哭起来。
“我的乖乖,不哭不哭,下人们呢,怎么不给你擦药!”柴老夫人心疼地抚摸着孙子的头。
“上过药了,祖母,祖母我屁股好痛啊,你可是最疼我了,祖父他从小就偏心哥哥,今天这顿板子,我看祖父早都想下手了。”柴复之抽泣着说道。
“好孙儿,你别怪你祖父,现在时局动荡,那位许大姑娘没有深追究,全靠你祖父眼疾手快惩罚了你。”
柴老夫人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忧虑。她知道,在这个乱世之中,家族的声誉和地位比什么都重要。在她的眼里,她的小孙子,虽然天资聪颖,却总是行事冲动,不顾后果。这次的事情,如果不是许大姑娘宽宏大量,恐怕整个柴家都要受到牵连。
“祖母,我以后一定会小心行事的。”柴复之见祖母忧心忡忡,有点害怕。
“好孙儿,你能这么想,祖母就放心了。”柴老夫人摸了摸孙子的头,又道:“不过,你也要记住,这次的事情虽然过去了,但你的名声已经受损。以后在京城中行走,一定要更加谨慎。”
“祖母,怎么会,名声怎么会受损。”柴复之刚要起身,却不小心拉伤了屁股。“哎哟”
“好孙儿,别乱动,听你祖父说,还有个好心人要帮助许大姑娘是不是”
“是的,颜家颜如渊,要不是他坏我好事,如今我都礼成了”提起颜如渊,柴复之就怒气冲冲。
“唉,孺子不可教也,你可知颜家最近和大皇子走得很近。”柴老夫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
“那又有什么关系”柴复之咬牙道,“这口气,孙儿实在难咽!孙儿还想教训一下颜如渊呢”
柴老夫人摇头叹息,心想这孩子还是太过年轻气盛,不知世事艰险,“你若还想安然无恙的在京城待下去,就需谨言慎行。今日之事,幸而未曾酿成大祸。那许大姑娘既是太子太傅的亲外甥女,便不是你能轻易招惹的。咱们家如今虽有些根基,却也需小心谨慎,莫要行差踏错。”
“咱们家和太子一直交好,想必就算我娶她回家,太傅也要给几分薄面,凭什么”柴复之依旧不死心的说道。
“住嘴,我看你是越发不知管教了。”柴老夫人语气严厉地打断了柴复之的话,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失望和担忧。
柴复之虽然心中不甘,但看着祖母今日不同往日的威严下,还是低下了头,不再言语。
“你要知道,太子太傅的地位非同小可,他的亲外甥女更是身份尊贵。我们柴家虽然有些根基,但与他们相比,还是差得远。你以为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