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摸着姜酒苍白的脸,直流泪。
“江...肆呢?”姜酒打量着病房,姜母连忙说道,“他在隔壁病房,多亏了那孩子,你才能平安无事醒过来。”
“哦对,还有陈默,他后来也跟着去了。”姜母说着要站起来,“医生刚才说他们也都醒了,要不我过去看看。”
姜酒按住姜母,摇了摇头,都醒来了就行,他又问了关于许白的事,得到的答案跟之前陈默说的一样,被家里人放弃,送进去了。
时间也没错过高考,还有下个学期,还来得及。
他在病床上缓了下,直到手脚没这么酸麻了,才起身去隔壁病房。
隔壁病房里的门微敞着,里边围着一群护士医生,连忙走过去,病床上的江肆头上缠着一圈又一圈的纱布,双眼紧闭,一副尚未清醒的样子。
他顿时心下一跳,“他不是醒了吗?怎么这个样子?”
护士抬头看了他一眼,“刚才是短暂地醒来了会,后来又昏过去了。”
“他的伤很重吗?”姜酒声音有些发紧。
“他脑颅内的血块才清除不久,还要在多观察。”护士提笔在表格上记录了下,转身和其他医生护士出去了。
姜酒坐在病床边,看着江肆久病苍白消瘦的脸,想起当初在催眠梦境中看到毫无声息躺在病床上的江肆。
当时的他晚来了一步,幸好这次来得及赶上。
他伸出手,轻轻触碰了下江肆冰凉的脸颊,江肆眼睫微动,慢慢睁开了眼睛,黑漆漆的眼睛定定地望着姜酒。
“我以为你去英国治病了。”姜酒垂下眼,声音有些发紧。
空气安静了几秒,随后他听见江肆低叹了声,声音很轻,“我怎么可能扔下你就去英国。”
姜酒眼神微动,手指紧紧攥着床单,似是不大好意思看着江肆,白皙的脸连同脖子都逐渐变红。
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你不是说你想考音乐学院?”
“嗯?”江肆望向他。
“A大隔壁有所音乐学院,”姜酒抿了抿唇,压着疾跳的心跳声,“到时候...”
姜酒紧张地说不出口,江肆接过了话头,“到时候,我就组个乐队,天天去你们学校演奏。”
话音刚落,姜酒就被江肆抬手按住了脖子,往下压。
两人干燥微凉的唇紧贴在一起,姜酒跌进江肆的怀里,说不上来是谁先主动的,下一秒,唇舌就交缠在一起了。
两人的嘴里都弥漫着苦涩的药味,手却越抱越紧,像是要相互揉进对方的骨肉。
姜酒紧闭着眼,思绪一下子回到当时那个夏天,下着大雨,江肆护着他穿梭在拥挤的人潮中。
下着大雨,他躲在公交亭里边,江肆侧着身挡在外边,半边肩膀都被雨水打湿。
仿佛依稀还能闻到江肆身上淡淡的薄荷气味。
如同此时,苦涩的药味之后,唇舌间只剩下带着夏日清爽的薄荷味,令人心跳越来越快。
.......
病房的门微敞着,门缝边落下一大片阴影,陈默安静地注视着病床上相拥吻的两人,眼底神色一片黯然。
过了好一会,他闭了闭眼,轻轻将门阖上。
轻微的脚步声逐渐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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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已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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