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建业在南陵乃至于青州治安系统的地位,很不凡,因为在警官学院从业二十年,治安系统很多领导都是他的学生。
五年前,南陵治安署选署长,上面本来是看中冯建业的,因为他的行事作风,非常适合这个位子。
然而,冯建业以“在学院呆惯了,人老了不喜欢动弹”为由,拒绝高迁,留在学院。
因为这个,还引起南陵轰动了。
现任南陵治安署长项博彦,曾经做过他的下属。
由此可见,冯建业的地位。
在项天鹏、叶凡被冯建业带去治安署的时候,项博彦也接到了消息。
“这混小子,尽给我惹事!”
项博彦气的不轻。
他深刻知道冯建业的行事作风,项天鹏落在他的手里,要弄出来,可不容易。
“署长,总不能不管吧,你还是给冯主任打个电话吧。天鹏的鼻子还有伤,需要去大医院治疗呢。”大秘书劝道。
“你以为打个电话就行了吗,看来,我得亲自去一趟。”
项博彦揉了揉太阳穴,将事情交给大秘书处理,自己匆匆赶到b区行政楼。
治安署太大了,有好几个分区。
冯建业虽然在学院任职,在治安系统内,也挂了头衔,是由办公室,也有团队的。
“署长,您怎么来了。”
“冯主任不在?”
这男人是冯建业的秘书,冯建业在学院的时候,这边的事情都是他处理。
“主任没来,署长找的话,我给主任打个电话。”
“不用。”
项博彦摇摇头,说道:“你去忙吧,我就在这等。”
“额,好。”
秘书一头雾水,但署长的事,他也不敢多问。
二十分钟左右。
几辆警车开进来,冯建业下了车。
“老冯。”
项博彦立刻走上去,笑道:“最近不是在学院教导那一批优秀警员吗,怎么有时间来治安署,也不和我说一声,我准备找你喝酒呢。”
“署长消息挺灵通啊,是来问我要人?”
冯建业声音不带有意思情感。
项博彦有点尴尬,扫了一眼凄惨的项天鹏,一阵心疼,随后凶狠的瞪了叶凡一眼,才收回目光,说道:“自己人,别这么说话。先让天鹏去医院处理一下伤势,我们去办公室好好谈谈。”
冯建业想了想,一来项博彦是署长,要给点面子;二来,项天鹏的伤势的确不轻,先去医院处理,也合情合理。虽然他是想让项天鹏在治安署的医务室处理,但现在,也不便说出口。
“去吧。”
冯建业使了个眼色,两名巡捕开车载着项天鹏离去。
“你先给这巡捕去留置室。”冯建业对叶凡说道,“希望你配合。”
叶凡不动声色。
冯建业这才说道:“署长,请吧。”
来到办公室。
项博彦道:“老冯,咱们什么关系,天鹏是你从小看着长大的,这次被鼻梁骨都被打碎了,你还抓他,什么意思!你存心气我是吧!”
“子不教父之过,你应该好好反省自己。”冯建业没有理会项博彦的火气,接过秘书递过来的茶杯,喝自己的茶。
“老冯,看你这态度,铁了心的要追究天鹏的责任?”项博彦脸色沉下来。
“依法处理,难道有什么错吗。”
项博彦脸色阴晴不定,他深知冯建业的手段,发火根本没用。
深呼吸,平静下来,项博彦道:“说吧,怎样才能放了天鹏。我是以天鹏父亲的身份和你商量。老冯,希望你不要让我们的关系出现裂痕。否则,我要用署长的身份和你对话。”
冯建业抬眼,脸上依然没有什么波动,只有冷峻,和不近人情。
“这事你不要管了,交给我处理。项天鹏这些年做了不少错事,是时候算算账了。继续发展下去,会出大篓子。到时候,会把你也拖下水。”
“看在朋友的情分上,我提醒你一句,不要玩火自焚,这件事没有缓和的余地。”
“你也别用署长的身份压我,警官学院发生的案子,一切归我处置,这是市首安排的。你是署长,也无法插手。”
项博彦脸色铁青,牙缝里蹦出几个字:“冯建业,你真的要和我撕破脸皮?”
冯建业却笑道:“撕不撕在于你,而不是问我。刚才我已经说的非常清楚,我是在救项天鹏,同样也是在救你。听不明白,回去好好想想。现在,请项署长立刻我的办公室,我要工作了,谢谢。”
“你!”
项博彦简直要气炸了。
整个治安系统,恐怕也只有冯建业敢这么不给他面子,敢这么甩他脸。
可是,冯建业说的句句在理,学院的案子,都归冯建业管,是组织上的安排,他的确无法插手。
“冯建业,这几年你一直和我作对,我看在曾经你是我领导的份上,没有计较。现在,关系到我儿子,我不会再放任你胡来。我还就不信了,我堂堂一个署长,斗不过你,咱们走着瞧!!”
“嘭!”
项博彦甩门而去。
秘书咬了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