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例没躲,但虚弱地说了一句。
“最好别碰,我这里有旧伤。”
“弄不好,会直接脱臼。”
这话充满警告意味,小弟迟疑了一下。
那咋办?
他可不敢自己上手弄,万一真脱臼就是他的锅了。
可两人,总不能就站在这淋雨吧?
小弟一狠心,索性走到庄例前面去。
一个弓身,拍了拍肩膀说道。
“那你上来,我背你过去。”
他两个麻袋都扛得动,不差这点。
庄例看了看他,不动声色地客气一句。
“这太辛苦你了,不然我告诉你方法你去救火?”
小弟微微一顿,微妙地回头看向他。
“然后你伺机逃跑啊?”
庄例眸色淡淡,十分平静。
“我说了,我不会跑。”
“这里都是你们的人,我怎么跑?”
“……不行!”
这句话刺激到小弟,他的香饽饽凭什么让给别人?
有些不耐烦地催促一句,硬是要背人过去。
“快上来!”
庄例看了看他,轻轻叹口气。
“背不动就说。”
“老子当年240斤都跟拎矿泉水似的!”
小弟很不服,对自己的力量极有信心。
庄例听出点猫腻,慢条斯理上去后便接着一句。
“我看你也不是天生恶人。”
“这体格,之前是运动员吧
?”
听到庄例这么说,小弟的动作一僵。
似乎不想提及往事,含糊其辞。
“哪有什么天生不天生。”
“我打小就比别人吃得多。”
“这次离开,我请你吃饭。”
庄例语调平平,没有任何起伏。
稀松平常得,像是在说这雨什么时候会停。
小弟的脚步一顿,有些吃惊。
“你这人挺奇怪的。”
“我绑架你,你请我吃饭?”
庄例不置可否,幽幽再次说道。
“你们看着业务不太熟练,没干几回吧?”
“优先保证人质安危,不准备害命。”
庄例淡定地分析,陡然抛出一句。
“你们老板是谁,纯粹不想让我去双科谈生意?”
他一猜,就是一个准。
虽然得到的信息不算多,但他拿到的信分明是以双科名义寄来的。
因为跟喻宣不对付,庄例一开始没有求证。
不过这种函件也并不罕见,况且还是约在门口。
但现在想来,其实有点奇怪。
正是因为双科之前不配合,所以才需要走这一趟。
真有诚意,信函内容就该是晚宴。
庄例这句话问出来,小弟开始闪烁其词。
“我就是听命令办事的,哪里知道那么多!”
“那我之前,有人这么跟你们聊过吗?”
庄例气定神闲,换
个角度问。
“怎么可能!”
小弟啧啧两声,想起这档事就郁闷。
“之前那几个一来就哭天抢地,跟要杀了他们似的。”
“嘴巴封起来,都还不……”
他一时口快,脱口而出。
说到一半,才意识到多嘴了。
当场就有些气急,直接囔囔一句。
“你别问了!问了我也不知道!”
他不敢多说,万一被老大知道就死定了。
庄例微微挑了下眉,不再多问。
但绑在手里的领带还在,浸过雨水后更加有韧性。
他缓慢地直起上身,低头看向小弟粗壮的脖子。
得到这些信息后,庄例改变主意了。
大概率,是双科自己的仇敌。
那他没必要,亲自对着幕后的人质问了。
庄例眸底微微一沉,就准备动手。
心里只有一个理论值,但下手眼睛都没眨一下。
“唔!”
忽然被庄例从后面勒住脖子,小弟瞬间就憋得脸涨红。
手胡乱往后抓,要推开庄例自救。
可庄例不会给这种机会,直接拿脚踩住对方的后背。
手里用力一拽,已经能听到布帛无限收紧的声音。
“咳!”
小弟慌乱中,想用手去拉开。
但背着个人的运动量,加上突然的窒息。
没一会儿,巨大的身子一晃。
这个人,直
挺挺倒在地上。
庄例皱了下眉,上前先探了一下他的颈动脉。
还能感觉到微弱的跳动,才把领带抽掉。
“喂。”
随手拍了拍对方的脸,毫无反应。
庄例左右看一眼,不好将人拖到廊檐下。
这大体格,淋雨应该不会死。
他也不管了,起身往最近的建筑走去。
看样子,还可以再埋伏一个人。
运气好的话,说不定可以打开缺口从正面出去。
但这里,已经离着火的厂房很近。
庄例刚藏好,就听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