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重新露面后,被那些人发现。”
“设计暗害我的时候,却认错了人。”
“我赶到的时候,发现他故意和我穿了一样的衣服。”
提及往事,白科有些唏嘘。
“他说他身无长物,这辈子没有特别在意的人或者事。”
“但如果有个人能永远记住他,就会很高兴。”
看向宋织白,白科的眸底有些波动。
但这种看不见的动容,转瞬即逝。
末了,他又低声补了一句。
“从头到尾只拜托我一件事。”
“见到江行远的时候,替他好好打个招呼。”
“……”
听到这里,宋织白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今晚就是感性的灵魂,眼泪唰一下涌出来。
温热的感觉,根本就止不住。
记起当时他们见面的时候,白科就是先打了招呼。
这些人,怎么就这么喜欢搞深沉啊!
“后来,我就做了他脸。”
白科轻描淡写地说着,仿佛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江航洲,会活在这世上直到我死。”
他这么说的时候,拇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手帕。
宋织白看着他,视野被泪水所淹没。
恍惚间,仿佛看到的是两个人。
一想到这么多人,卷入她家的事情。
宋织白就更觉得,必须亲手结束这一切
。
她忽然记起,还有商老爷子给的荷包。
没有犹豫,立刻拿出来。
“这是商爷爷傍晚给我的。”
白科看到这个荷包,微微凛神。
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只钥匙。
钥匙尾部的圈,系着一条无纺布。
而这无纺布的上面,赫然是一组字符。
白科顿了顿,看向宋织白。
宋织白也看到了,比他更加诧异。
竟是,在这里找到了?
“这是……”
宋织白瞪大眼睛,没有犹豫。
立刻掏出自己的手机,将照片找出来。
皱皱巴巴的纸条,上面所写的两组符号。
分明,有一组在这把钥匙上。
宋织白微微长大嘴巴,震惊地看向舅舅。
疑惑翻滚在脑海里,却一个字都蹦不出来。
白科微微敛眉,但没多说什么。
将钥匙重新放回荷包,两边的线头一拉就封存起来。
顿了顿,竟是还给了她。
“你先收好。”
“放我这可能不安全……”
宋织白下意识想给白科,主要她不知道这把钥匙能打开什么东西。
但白科却摇了下头,笃定地说道。
“商老爷子特意交给你,就有他特殊的意义。”
“这些,我先拿走了。”
他说着,将手帕连同录音笔放进兜里。
见宋织白还是有些犹豫,
缓声补了一句。
“我会查清楚这只钥匙的用途。”
“在那之前,你保管好。”
“好吧。”
还是选择听舅舅的话,宋织白点了点头。
小心翼翼地将荷包收好,珍之重之。
但顿了顿,还是忍不住问一句。
“舅舅,白家的事牵涉很广吧?”
听到这个问题,白科抬眸看了她一眼。
比起之前,显然更愿意提及当年的事情。
他似乎思索了一下,才缓慢点头。
“潭子里的水,会比看上去更肮脏。”
“不过只要把水抽干净,不管多脏都没差别。”
末了,他又意味深长地给了这么一句。
说完白科站起来,俯身将长椅上的东西收拾走。
往里一指,示意可以进去了。
宋织白眨了下眼睛,听得一愣一愣的。
但显然,这堂课结束了。
她心知舅舅估计是要着手去调查,也没多问。
夜幕之下,只身一人往里走去。
到了icu外面,等候的人已经变少了。
不可能让罗老一直在这干等,秦风已经先将人送回。
柴珩不知道去哪了,只有商谌一个人在。
站在那里,正对着那扇厚厚的闸门。
他这么警觉的一个人,愣是没注意到靠近的脚步声。
宋织白看着他稍显寂寥的背影,心
里已经开始难受了。
从她出来为止,这个男人似乎就没说过一句话。
只是无声地安慰她,始终沉默不语。
也许这道伟岸的肩膀,偶尔也需要有一个依靠。
宋织白平白冒出这个念头,脚下的步伐也加快了。
却在离着还有两米远的位置,商谌忽然转身。
宋织白脚步一顿,反而是她有些惊讶。
四目相对,她有些手足无措。
应该说点什么吧?
无论是不是安慰的话,得先打破这种窒息的静谧。
可没等她开口,商谌两步走了过来。
抬手,轻轻抚过她的眼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