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一把抢过儿子手里的东西,商恒信眼球震颤地快速阅览。
这一张张,一幕幕,都和他有关。
甚至,还有照片。
是他和一些重要人物会面,利好交换的场面。
照片背面,还注明了交易金额或者物品。
商恒信不敢往下看了,立刻压下这些文件。
看向罗老,表情极其难看。
但还挤出一丝笑容,咬牙切齿地问道。
“罗老,您该给我一个解释吧?”
“哦,这些都是关于你的一些信息。”
罗老不无所谓,抬手示意了一下三个信封。
商恒信额头上的汗出来了,不知道自己还有多少把柄在对方手上。
忽然疯了似的,扑过去将另外两个信封也倒出来。
可这一倒,他猝然定在原地。
“哗啦……”
一张照片,刚好不偏不倚地落到最上面。
视线触及到上面的人,商恒信见鬼了似的猛地后退。
一个没站稳,把自己摔到地上。
“爸!你没事吧!”
商天擎赶紧去扶他,可商恒信仿佛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拨开他的手,惶恐地要往后退。
“爸你怎么了!”
商天擎懵了,疑惑地去看那张照片。
这一看,他的脸色也不太好。
“哼!”
看到这对父子的反应,罗老嗤之以
鼻。
“以为你做的事,没人知道吗?”
“那孩子念在商老头的份上,给了你选择。”
罗老沉眸说着,心里有些悲戚。
蔚澜,算是他的干女儿。
虽然是嫁进商家后,在商老爷子的宅邸里碰到认的。
但对这个丫头,罗老是上心的。
只是当年忙于打拼,一年也就去和老友见一两次面。
没想到迟到的那一年,就收到了蔚澜因病逝世的消息。
罗老当时很伤心,曾一度提出愿意培养商谌。
但商爷爷怎么可能把孙子让给他,这事不了了之。
在东城听说商谌发展得很好,他也就不介入小年轻的人生了。
直到最近,收到一封商爷爷的信件。
上面附有当年商谌妈妈,在公司被陷害的证据。
交易凭证,和纸质材料都有副本。
原封不动地保存着,似乎几十年都没打开了。
而蔚澜正是因为这件事的影响,最后接受商恒信的建议辞职在家。
也从此郁郁寡欢,每况愈下。
商爷爷还留了一句话,如果他有天不行了。
这些,全部转交给商谌。
察觉到不对劲,其实是罗老先联系了商谌。
只说跟他妈妈有些渊源,如果有需要可以找他。
结果没两天,秦风就出现在罗老家门口。
手上也带了些东
西,是商谌收集的关于商家的一些证据。
罗老才知道,这孩子一直都过得很压抑。
爷孙俩倒是想一起去了,都来找他。
“……罗老,您,您拿这些是想……”
商恒信缓过神来,小心翼翼地问。
但没完全说出口的时候,自己就意识到什么。
脸色唰一下煞白,忽然掀掉商天擎,跪到罗老跟前。
“罗老,您就饶了我这一次吧!”
他狼狈地求饶,哪里还有一点长辈的模样。
商天擎一脸惊愕地愣在原地,头一次见到这样的父亲。
“你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这里有你吞掉小澜公司的证据。”
“也有你唆使他人逼她辞职的铁证。”
“接管sv后,你又做过多少糊涂事?”
简直是恨铁不成钢,罗老为自己的老友惋惜。
英明一世,生了这么个玩意。
“我,我马上就要隐退了!”
商恒信不死心,抓住罗老的裤管仓皇求饶。
“我不会再管这些事,公司就传给我儿子……”
“商家也帮了她那么多,这是天经地义的结果!”
可他说着说着,就嫉恨起来。
蔚澜在商恒信眼里,是可望而不可及的莲花。
越高洁芬芳,他就越想摧毁她。
一想到对方那冷淡的模样,商恒信就为过去
的自己感到不值。
魔怔了似的,忽然冲回桌前。
抓起蔚澜的那张旧照片,撕了个粉碎。
手一扬,看着漫撒的碎片狂笑。
“你儿子也跟你一样,是白眼狼!”
“住口!”
罗老听不下去了,面露怒容。
“你到现在还觉得自己没错?”
“没有人欠你什么,你就是不承认自己比不上她!”
罗老气得胡子都吹直了,要替商爷爷教训一下这个不孝儿。
可商恒信也不装了,他一把扫掉桌上的东西。
文件和照片,零落了一地。
眸底陡然变得凶狠,逼近罗老。
“老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