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本尊又冷冰冰的,生人勿进。
可她算是什么生人嘛!
宋织白越想越气闷,还有点小生气了。
正想着不管了,她就是要讨个说法。
可刚从车上跳下去,一阵咆哮的引擎声由远及近。
像是还没停稳就跳下车,引起一阵骚动。
“老板。”
“老板!”
保镖们齐刷刷行礼,但来人一步都没有停留。
踩着碎石瓦砾,径直越过人群。
却在快走到底的时候,陡然停下脚步。
看着跟前的人,急躁的表情刹那凝固在脸上。
眸底映出熟悉的背影,柴珩似乎怕自己看错了。
一动不动,只是死死盯着。
被看着的人有所感一般,侧过身来。
看向柴珩的视线,平静无波。
两人的目光短暂地对上,又平和地移开了。
“你们没事吧?”
柴珩转向宋织白,面色如常。
他一路飙了300速,跟开飞机差不多。
“没事。”
宋织白后怕地摇了摇头,指了指最严重的喻宣。
“受伤的不是我。”
“这个地方太杂了,先去市内我的房子吧。”
柴珩提议,确实是个好建议。
宋织白想了想,也应该先转移。
她这边三个人伤了两个,或者该说是四个人伤了一半。
不过,得等秦风来吧
?
她向商谌的方向努嘴,直接一句。
“你问他吧。”
柴珩顺着她的指向看过去,不意外看到对方。
走过去,简单交谈几句。
商谌似乎示意了江航洲的方向,两人又说了会儿。
宋织白探头探脑,只是鬼使神差地走向江航洲。
“那个……”
“哪个称呼比较舒服,你就叫哪个。”
没等宋织白憋出个称谓,江航洲就率先给了个台阶。
“啊……”
宋织白讪讪笑笑,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
挠了挠鬓角,瞄向江航洲。
这张江行远认证过的脸,在这种时候也依旧冷静。
宋织白有些拘谨,但最后还是喊了一声。
“……舅舅。”
听到这两个字,江航洲的眸底似乎闪过一丝微光。
看着面前这张年轻的脸,眼神微微有了些变化。
末了,点头了。
“嗯。”
这一刻,宋织白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
比之前在医院时更千头万绪,眼泪一下便盈眶。
“舅舅……”
她抽噎了一下,却是硬忍着没让眼泪掉下来。
“嗯,我在这。”
江航洲抬手,轻轻拍了拍宋织白的脑袋。
手里蓬松柔软的触感,似乎也能触及到他心里。
相比于喻宣,江航洲似乎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别人。
可他这种僵硬,竟是让宋织白更好哭了。
似乎在这个人面前,她可以真正做一回小孩。
因为迷惘和茫然,快被冲烂了的内心。
在此刻,需要宣泄。
宋织白的哭声,一下就在空旷的地界上传出老远。
旁边的人纷纷看过来,多少有些唏嘘。
宋织白微微颤抖的肩膀,映入商谌漆黑的眸底。
他收回包扎好的胳膊,套上外套。
却没有走近,站在原地。
深邃的眸暗光流动,眸色渐深。
边上的柴珩,微微皱着眉头。
这场面,似乎已经不需要多余的问询。
他所需要的,也不是一个名字。
“哗啦啦……”
夜里起风了,吹得沙土四处游走。
不久后,秦风就近调派的人手抵达。
他们接管了后续的处理,将这个地方暂时封起来。
而聂海由秦风亲自率领的另一队人,收容起来带回a市。
宋织白他们,则是暂时移步到柴珩的房子。
准备在这里休息一晚,明天再回a市。
宋织白哭了好一会,眼睛都肿了。
现在就像个跟屁虫似的,一直黏在江航洲屁股后面。
他到哪,她就跟到哪。
喝水,她也跟着要喝水。
商谌和柴珩对视一眼,后者对前者比了下脑门。
意思似乎在问
,你家那位秀逗了?
“……”
商谌有点不爽了,不应该是跟着他吗?
“咳咳。”
江航洲忽然咳嗽了两声,似乎身体状况不太好。
但他表面装得太正常,竟是没人发现。
在想避开宋织白,独自休息时。
眼前骤然一黑,扶了一下放水杯的桌子。
可冷汗已经暴出来了,他没来得及跟外甥女说一声。
身体一歪,就抓着水台倒了下去。
“舅舅!”
宋织白吓得魂飞魄散,又急又怕。
柴珩的动作甚至比商谌快,立刻两步到身边。
“柴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