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踏进一步,都是气势凌人的威压。
“还是说,又是你?”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柴萱颜心虚地后退,心情糟糕透顶。
她在这个男人眼里的形象,就是这样的?
咬了咬牙,反驳一句。
“你真的很过分,我是为了你才来的!”
“所以呢?”
几步,商谌就把人逼到柱子上。
死死盯着柴萱颜,锐利的眼神能把人盯穿。
“我只给你这一个机会。”
柴萱颜难以置信地望着他,眸底动荡不安。
她为他求来事业,可商谌却只关心宋织白一人。
这强烈的反差,让柴萱颜的心理迅速失衡。
被逼到这个地步,她崩溃了。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就因为我喜欢你,非你不可吗!”
她哭出声,压抑的情愫也倾倒出来。
“我可以容忍你一次次的冷漠。”
“每次,我都会整理好自己的心情再追上来!”
“你为什么就是要这样!”
柴萱颜哭得梨花带雨,抽噎地质问。
“那个女人有什么好,她就是个谁都可以碰的娼妇!”
越说越生气,柴萱颜全然不顾自己的教养。
一想到宋织白,她都快嫉妒死了。
“她即便是死了,那也是活该!”
结果这句话刚出口,就被商谌揪了领子。
几乎是被提起来,柴萱颜有点透
不过气来。
她一阵惶恐,也完全懵了。
这是商谌第一次,对她动粗。
以前不管她怎么胡闹,最多也只是被警告而已。
以为自己真的要被打了,柴萱颜吓得失声。
她害怕地闭起眼睛,想要躲闪。
但商谌到底,是没有下手。
可盯着她的冷彻视线,已然结成冰。
“如果宋织白有事,你不会好过。”
压低声音,他一字一句。
“如果她出事,你就陪葬!”
这不是警告,而是预言。
说完,商谌毫不客气将柴萱颜甩到地上。
转身拿起手机,一边打电话一边大步走出去。
被丢下的人,狼狈地坐在草地上。
好久,柴萱颜都没能缓过神来。
她定定地望着商谌离去的方向,整个人天旋地转。
失神地呆坐在那里,支离破碎。
良久,柴萱颜悲切地大喊了一声。
“商谌!”
可她的呼唤,根本得不到对方任何回应。
“为什么……”
泪如雨下,柴萱颜绝望了。
她以为,她可以逆转这一切。
可为什么,对方却更加厌恶她了?
明明,她做了那么多。
帮商谌拿回生意,再把碍事的人除了。
本以为即便对方现在不喜欢她,也会接受对他最有利的安排。
因为柴家承诺的东西,商恒信终于愿意让步。
他这次,会放出本应
是商谌母亲所持有的股份。
柴萱颜一直都知道,她喜欢的人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可这份真心,被践踏了。
“去死,去死吧!”
她忽然重重捶地,面色狰狞。
如果她得不到,也不会让别的女人如意!
就在柴萱颜发疯时,不远处,站着一个人。
柴珩闲适地在看手机,表情意味不明。
猜到了点什么,但没有过问。
让他感到意外的是,宋织白到现在都不找他。
不过柴珩看了一下日期,根本不慌不忙。
还有时间,一点不急。
“商谌……”
他扫一眼门口的方向,忽然哂笑一声。
一开始,他是真的不想来。
但现在,即便和他的打算有出入。
柴珩有了新的想法,似乎也乐在其中。
他要让商谌,接受柴家的“恩惠”。
宋织白失踪的第三天,商柴两家要联姻的消息已经传开了。
一整座城市,沸沸扬扬。
就像是没有比这更值得关注的事情,谁都化身吃瓜群众。
可被议论着的正主,根本无暇处理这些。
“那边也没有吗?”
一脚踩在突起的石头上,商谌揉了下眉心。
他顺着最后的线索找到这条路上,却一无所获。
曾经下过雨,道路状况很差,什么痕迹都泡没了。
这一带,经过的车辆很少。
因为划为保护区
,也把仅有的山民们撤到了平原。
几乎不可能会有目击者,调查一度陷入囹圄。
商谌没想到,仅仅是离开他的视线一天。
宋织白,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
最近他忙于自己的事情,疏忽了她。
明明,只要再忍耐一下就好。
商谌的心情很差,也因为没睡觉头痛欲裂。
从前面回来的手下们,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