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走过来,熟练地帮她拔掉针头。
看到餐板上的丰盛,不由笑道。
“吃这么好。”
宋织白干笑两声,很想说她就喝了点粥。
江行远倒是挺自然熟,绽开一抹和善的笑容,忽然说道。
“这两盒我们没碰,如果不嫌弃的话送给你吧。”
他说着,特意展示了一下包装袋。
上面印有店家的标志,显然是一家名店。
护士有些受宠若惊,连连摆手。
“这怎么好意思呢,挺贵吧?”
“跟你的辛苦比起来是我们失礼了,很感谢你的照顾。”
江行远说着,帮忙打包起来。
干干净净地放进袋子里,递给对方。
护士有些讶异,下意识看了宋织白一眼。
似乎是觉得哪里奇怪,但还是客气了一句。
“你家的人都这么客气。”
“啊?我家?”
宋织白听得一头雾水,啥玩意?
她是脑子烧糊了吗,怎么今天总是听不懂别人说的话?
江行远却很受用,抱肘点头道。
“对,你家。”
护士笑了笑,就出去了。
刚才,是离开前的商谌让她进来的。
宋织白眨了眨眼睛,视线凉凉落回江行远身上。
这人实在太奇怪,她忍不住憋一句。
“看不出来,你还能说人话哦?”
“喜欢吗,喜欢
我就多说点。”
江行远狡黠地笑了笑,站起来麻溜地收拾残局。
宋织白只觉得更怪异了,连忙按住餐板。
“你这样,说实话真的有点瘆人。”
她直言不讳,单纯是不适应。
江行远看向她,脸上扬起不羁的痞笑。
“还能干嘛,带你到外面去去霉气。”
他反手往窗外一指,落日的余晖倾泻下来,映红了窗户的一角。
宋织白顺着方向看过去,没注意到时间。
她知道自己应该是早退了,但没想到天还没暗。
也就是说,其实她就输液了一个多小时。
晕倒很吓人,退烧倒是挺快的。
不过看着这像是马上会消失的夕照,宋织白只觉得好笑。
“你确定这日光?”
还没听说有人晒夕阳的,能去什么霉气。
“当然,没听说过夕阳红吗?”
江行远侃然正色,但正经维持不了哪怕一秒。
“红色辟邪,懂不懂?”
宋织白耷拉下死鱼眼,不想理睬这个人了。
但想了想,自己确实不想猫在这。
她就不是能安静呆着的人,这么憋着太难受了。
点了点头,宋织白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但脚还没踩到地上,就被江行远制止了。
“你先别下床。”
“不下床怎么去辟邪?”
宋织白匪夷
所思,难道要她飞出去吗?
江行远高深莫测地笑了笑,只丢下一句。
“总之,等我回来!”
说完,转身就走出去。
宋织白满脑门问号,再等太阳都要下山了。
她坐在病床上,百无聊赖。
不过不起身动一动不知道,发过烧的身体真的有点提不起劲儿。
骨头似乎都是酥的,哪儿哪儿都酸痛无比。
“……还真成纸糊的身体了。”
宋织白扭了扭肩膀,觉得自己该锻炼下身体。
一边又往门口的方向张望,寻思着是要她等什么。
结果,外面冷不丁“咯吱”了一声。
江行远回来了。
但他不是空着手回来的,居然推了把轮椅进来。
看到轮椅的瞬间,宋织白直接石化。
认真的?
四目相对,病房陷入诡异的安静。
宋织白看了一眼轮椅,又抬头看向江行远。
因为太过离谱,她反而问得相当淡定。
“我是哪里不行了?”
听到她这一句,江行远直接笑出声。
“喂!”
宋织白有些气恼,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
江行远眼见着她要从床上跳下来,赶紧忍笑着说道。
“没说你不行,我是怕我不行。”
他说着将轮椅推到宋织白跟前,潇洒地单手一转,眨眼道。
“坐吧,省点劲
儿。”
宋织白打量了他一眼,直接怼一句。
“你是有点自知之明。”
“我还是第一次见有人承认自己不行这么轻松的。”
“……”
江行远一滞,多少有点气急败坏。
“啊是,不然我坐上去你推我得了。”
“那还是我坐吧。”
宋织白可不会让人占便宜,一点没心理负担地坐下去。
她现在懒得走路,是真的疲乏。
江行远低头看了看她的后脑勺,忽然说道。
“你的脑袋真圆。”
“难道你是方的?”
宋织白很无语,这不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