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帝都机场降落,但时间比较晚了,就不去拜访你外公了。你外公一般早晨起的早么?要是方便的话,我想在明天上午九、十点左右,去一趟。” 薛晴听罢,答应下来:“那好吧,我这就回去收拾东西。我外公每天六点多就起床了,您明天随时来都可以。我一会儿把我外公在帝都的住址发给您。” “好,那就这么说。” 挂了通话,程煜这才开始享用自己的晚餐,吃完之后便蜷缩在座椅里休息,迷迷瞪瞪的也一直都没怎么睡着,十个小时后,终于抵达了帝都。 下了飞机,程煜联系了早就预订好的来接机的车辆,司机表示他已经在停车场了,程煜便朝着停车场走去。 酒店是在北大北边的圆明园附近订的,因为薛晴的外公直到现在还住在距离北大不算太远的地方。 程煜在酒店休息了一夜之后,早晨七点多起床吃了顿早饭,便步行按照导航去往薛晴的外公家里。 倒是也不太难找。 这附近本也是各种园区和大学的所在地,高楼林立之下,像是这种满是古旧意味的巷子,反倒显得有些鹤立鸡群。 从巷口走进去,一路上满满的都是生活气息,程煜很快站在了两扇古旧的红漆大门之外。 掏出手机,程煜给薛晴打了个电话。 “程少,您是到了么?” “我现在应该就在你家门外。” “您稍等,我这就来给您开门。” 不大会儿,程煜听到门内传来奔跑的脚步声,薛晴略有些吃力的拉开了那两扇红漆大门,看到程煜,把他请了进去。 进门之后是一条窄窄的小巷,右边也是个小房间,搁在从前,应该是门房了。 但现在,即便薛晴的外公地位很高,也不至于还配个看门人。 从窗户里望进去,能看到这是充作杂物房的。 薛晴领着程煜往左而行,也就是十几步路,便到了尽头,右转进去,是一个小小的天井,大约十几个平方的样子。 地上铺着青砖,前方正对着几级台阶和一扇大门。 上了台阶,走进第二道门,一道影壁墙矗立在面前。 程煜停下了脚步,看了看影壁墙上斑驳的字迹,大多数都已经看不太清楚了,程煜也便没有多停留。 绕过影壁墙,一处大院豁然开朗。 左右两边都是房屋,正前方便是主人居住的北房了。 光是院子,就足足有三百多个平方,右边打了个凉棚,上边爬着一些已经枯萎的葡萄藤,左边有两张石桌,还有一口水井。 程煜大概估计了一下,整个院子,连大门内的前院,加上整个后院的规模,占地大概能有两亩地。 一千多平方的四合院,哪怕是在帝都五环外的位置,总价值估计也得一两个亿了。 “这院子真不错。” “外公二十多年前买的,那会儿便宜,才不到一百万好像。那时候是因为外公藏品比较多,北大的宿舍根本放不下,所以就跑到五环外买了这么个院子。没想到这些年,藏品增值的幅度,反倒还没有这个四合院的增幅高了。” 程煜微微点头,的确,国内的房价,其实就是从二十年前开始疯涨的。 尤其是帝都魔都这种城市,现在的房价跟二十年前相比,动辄都是几十倍。 像是这种本就稀少的四合院,百倍增幅就跟玩儿似的。 把程煜领进了客厅坐下,薛晴说:“我外公早晨起来出去遛弯儿还没回来,程少您先坐会儿,我给您倒杯茶去。” “不用那么麻烦,随便拿瓶矿泉水就行了。” 薛晴点点头,出了门。 程煜坐在客厅里,四下打量着。 厅不算太大,四五十个平方的样子。 当然,这是跟整个院子的面子相比较。 很老式的一个客厅,程煜坐着的位置,是厅的正中央,三张木质的沙发,上边垫了些软垫,中间一张茶几,屋里就再没有别的可以坐下的位置了。 北面墙上挂着一张一米多高的山水画,程煜看了两眼,落款有些潦草,他也不太看得懂,并未深究。 画下是一张条案,木质看起来跟他所坐的沙发应该是一致的。 程煜摸了摸沙发的扶手,早就包浆了,从纹路上看,像是玩收藏的人趋之若鹜的海南黄花梨。 不过程煜也没什么把握,在他眼中,黄花梨这个品种他倒是大概能从花纹里看出来,可究竟是海黄,还是越黄,又或者是其他品种的黄花梨,就不甚了了。 画下的条案上,左边是个镜子,右边是个花瓶,正中间是一只老式的座钟,中间还有些香器之类的摆件。 程煜似乎想起以前看过的一本书,上边介绍过在厅房北墙条案上摆放镜子、座钟与花瓶是有含义的,回想了一下,好像代表的是众生平静的意思。 而且,这应该是徽州特有的摆放方式。 厅房两边,都是一排博物架,上边摆放着各式瓶瓶罐罐,程煜能够感受到其中那种古韵,但却对这些东西都没有更多的了解。 薛晴回来了,一手端着一杯茶水,另一手也拿了一瓶矿泉水。 “不知道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