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门派送来参加大会的弟子并不都是精英,也有很多是来凑数的,后面比试速度开始变快,基本上没几招就能结束。
按照规则淘汰掉一半人,大会第一天算是圆满结束。
各派的掌门和长老也都起身去大殿,按照惯例聚在一起吃饭,促进仙门的门派交流。
江逾白端着酒杯站在上面道,“大家远道而来啊,我云衔山真是蓬荜生辉啊,吃好喝好千万别拘束啊。”
星晚低声道,“师父,掌门师伯是不是忘词了,我记得他写的一大页开场白,现在就三句话。”
“那肯定是忘了,三句话三个啊,估计他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叶云时盯着桌子上的大肘子道。
晚宴菜单是他定下的,都是自己平时爱吃的东西,奈何众目睽睽之下得端着,不然按照他平时的习惯,恨不能直接把肘子拿起来直接啃。
星晚也目光灼灼地盯着肘子,她刚才打完一架有点饿,那把剑可不是什么轻巧玩意儿,她也是用了好多灵力的好吧,可师父没动筷子她做徒弟的也只能忍。
师徒二人表情严肃目视前方,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在想什么大事,有想来敬酒的都不敢上前。
江逾白十分满意地摸着胡子,师弟总算是有了长老的风姿,不枉他几百年以来的教导。
同样没人敢靠近的还有南流景,他是出名的滴酒不沾,无论是什么样的宴请都只是出席,期间连话都不愿意多说两句,凤千雅在
白衣高洁风华万千,就算是闭眼的侧脸,也足以让所有女修心中激荡,只恨自己不能让他一展笑颜。
南流景对于其他人的注视已经习惯,满心都是被送回去养伤的雨霖铃,恨不能现在就离开去照顾她。
“师父,你觉得他什么时候会离开,我赌一刻钟。”星晚找了个话题,免得自己把心思一直放在肘子上。
叶云时摇摇头,“我看他马上就要走。”
“那也太没有礼貌了吧。”
“你以为他有这玩意吗?”
话音刚落就见南流景起身离开,那姿态潇洒的仿佛这不是云衔山,而是他自家炕头。
一时间推杯换盏的人都安静下来,就这么一脸懵看着他走出大门,凤千雅真想薅住他头发把人给拽回来,拼尽全力才压下喉咙里的尖叫。
问仙大会可是仙门盛会,上次玄剑宗就没有办好丢大脸,好不容易这次能够挽回,他抬腿就走连个招呼都不打,这不是在踩云衔山的面子吗。
庄守礼笑了一声,“走的还挺快,我们这腿脚肯定赶不上。”
凤千雅转头对着江逾白道,“江掌门,我师兄应当是担心徒弟,还请你不要……”
“哎,这话说得重了,我算什么敢和南掌门计较。”江逾白打断了对方的道歉并开始阴阳怪气。
叶云时开口道,“想来是我云衔山待客不周,南掌门这样的人物都没能留下,下次定当奉为上座人人奉承,免得让人说我们失礼。”
都是活了几百年的人,要是这种程度的话都听不明白,那绝对是脑子被门挤了。
凤千雅真是恨不得立刻晕过去,可是事情没完她不敢晕啊,组织了半天语言开口道,“我师兄最近练功出了点岔子,应该是有些影响到脑子,大家多多担待。”
这是个自损八万八的说法,但是凤千雅没有其他办法,不然今天过后玄剑宗和云衔山之间的交情就完了。
江逾白对此只有微笑,你爱说什么说什么,反正我不相信。
凤千雅只能是强撑着继续和人聊下去,要是她也走那玄剑宗就真是丢人丢到家。
好在其他人也不想在这件事上纠缠,拿起酒杯就当从来没有发生过这件事,殿内重新热闹起来。
“哈哈,我赢了!”叶云时笑道,“我就知道他要装大瓣蒜,好像他多么高洁我们都是俗人似的。”
星晚已经不在乎输赢,尽力让自己不要想着肘子,抬眼发现大美人不在,问道,“我看瑶光宗的座位也空着,纪掌门去哪里了?”
“纪掌门和飞霜阁的许阁主不喜欢饮酒,早早就说不会来参加,还送了好多她们那里的特色小菜过来,就当是赔礼。”叶云时语气更加不屑,“和南流景这样的王八可不一样。”
凤千雅好说歹说给玄剑宗捡起来点脸皮,等晚宴结束之后她气势汹汹跑回去,果然在雨霖铃的房间找到了南流景。
“师兄你知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连声招呼都不打就离开,这不是明摆着看不上云衔山吗。”凤千雅怒道,“云衔山这些年虽然低调,但当封印魔界的时候是什么实力你也记得,叶云时更是修为只在你之下,你得罪谁不好得罪他们。”
南流景正在给雨霖铃喂药,头也不回道,“你别吓到铃儿。”
“你吓到的是我。”凤千雅在房间里转来转去,“修仙界从来都是守望相助,就算是有什么龃龉明面上也都和和气气,你今天实在是做的太过分了。”
“修仙者仰不愧于天俯不愧于地便可,那些个觥筹交错早就让他们失了修仙之心,我不屑与之为伍。”南流景嫌弃道。
凤千雅翻了个白眼,“咱们是修仙但还没飞升呢,大家都要经营宗门教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