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李母已经神情恍惚,姜映梨当机立断安排了急救,然后给打了急救的杜冷丁针。
等到李母心律慢慢恢复,呼吸也逐渐平缓,连原本铁青发紫的脸色也缓慢褪去,姜映梨重新用血氧仪给她测了血氧,看到数据才松了口气。
李母陷入了昏睡中,她给人被褥盖好,又歇息了片刻,这才从空间里拿出了阿司匹林和替格瑞洛等药物,用纸包仔细包好,她才慢慢吞吞走了出去。
看到门被打开,李家人都一窝蜂都围了上来。
李玉珠最是激动,她拉住姜映梨就急声问道,“阿梨,我娘,我娘如何了?”
姜映梨被她的手劲拉得有些疼,她并没有挣脱,而是让开了位置,“现在已经睡下了。”
李玉珠和李福贵等人都迅速跑了进去检查,发现李母果然还有气,纷纷都松了口气,有些还激动得哭了起来。
李正树落在了后头,看到屋内众人的反应,他便知道妻子平安无事,他呼了口气,感觉腿也有些发软。
他看起来最是平静,但相伴几十年的妻子陷入病危,其实心里也是焦灼不已,只是身为大家长,不能先慌了神罢了。
他看向旁边的姜映梨,这是他第一回直视这位外孙媳妇。
从前,他对姜映梨虽不是看不上,却也是不冷不热的。
妻子总是在他耳边提,姜映梨甚不贤惠,之前又许过人家,待阿隽又不够诚心忠贞,特别是上回从城里回来,妻子不满更多,奈何女儿和外孙都不在意。
她个作姥姥的,总不能强行拆散。
可如今就是这位她不喜欢的外孙媳妇,在危机之下,挽救了她的性命。
李正树打量着姜映梨,比起第一回见面,她又瘦了许多,虽看着外貌不够出众,性情也不够温顺,却有一双清澈见底我眼眸。
在想起方才她的当机立断,李正树心里那点子的偏见,也稍微消散了。
“这回,谢谢你了。”
“姥爷客气了。只是,我手上刚好有对症的救命药,没想到会派上用场!”姜映梨谦逊道。
李玉珠抹着眼泪回头,“阿梨,你这药是……”
“是上回陪阿隽去胡大夫那正骨时,胡掌柜送的,利于气急攻心等病痛。”姜映梨解释道。“这不是您和姨婆身体都不好嘛,我就留下了。”
也亏得李玉珠等人不懂医术,她才能瞎说,换成略微懂药理的人便知晓,得对症才能下药。
一听说出自胡掌柜之手,李玉珠瞬间就信了,她双手合十,感激道,“这回又多亏了胡大夫。他可真是咱们家的大救星啊,之前救了我和阿隽,如今连我娘都……我一定要给胡大夫磕头道谢。”
现在胡掌柜在李玉珠心里的形象,就跟菩萨一样高大了。
姜映梨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尖,别开了视线。
很好。
不关她的事。
李福贵也是激动不已,“我到时也一起去。”
倒是李嫂子想起一茬,“说起来,上回阿梨的确也说过让我们带娘去给这位胡大夫看诊的。阿梨啊,这快过年了,我们也去不成了,娘这一时半会能不能好……后面又该怎么办?”
她这说得也是实际问题。
好在姜映梨已经准备好了,她拿出率先准备好的纸包,递了过去,“这里面的药,每日里按照嘱咐,给姥姥服下就好。这种药有利于阻止血栓……就是,心绞痛可以得到减缓。”
顿了顿,她把另外一份硝酸甘油片,分开取出来,“若是遇到特别紧急的情况,就跟今日一样,让姥姥含在舌下服用。”
李嫂子一愣,“这是……不用煎药?”
李方氏探头看了眼小纸包,见里面都是小药丸,她嗤之以鼻,“这是什么玩意啊?真的有用吗?你可别乱给药,回头要是娘出问题,我饶不了你。”
这回不等姜映梨回答,李正树第一个皱眉,“你能耐,你怎么不去寻个大夫来开药?”
李方氏一僵,闭了嘴。
自从柳城回来后,公爹对她就颇有意见。
李玉珠小声替姜映梨辩解道,“我认得,这就是胡大夫的药。他的药好多都是洁白如雪的,虽然吃起来苦苦的,但药效格外的好。我先前肺痈就是吃了胡大夫一段时间这种药丸子,配合着中药就好了……”
姜映梨:“这是凝练的药丸,药效比中药快一些。我手里也只有这么多了。对症的中成药,得等回头我去请求胡大夫,过来给姥姥具体地诊脉一番再说。”
虽然她手里还有一盒,但是她不适合一下子全拿出来,只能等回头再拜托胡掌柜了。
至于,中药方子……她虽知道几个,但哪里有跟着学了几日就会开方子的,便是她愿意开,怕是李家人都不敢用的。
再来,吃了这些药也足够李母恢复了。
顿了顿,她尽量用词直白地道,“所以,近来你们最好别惹姥姥生气,也莫要让姥姥过多劳作。”
其实冠心病是由于冠状动脉斑块导致冠脉狭窄或闭塞,进而导致心肌无法正常泵血,故而心力衰竭和心律失常都会经常发生。
闻言,众人的视线都落在了李芳菲母女身上,李芳菲缩了缩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