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她的儿子看到安七七这张脸的时候,吓得拼命尖叫,躲到她身后,还追问自己的姐姐去哪里了。
安七七上去就给了她儿子一巴掌,还把小家伙提起来,故意按着他的脸,让他死死的盯着自己那张可怕的陌生女人的脸说,“认清楚了,从今往后,你姐姐安七七我,就长这个样,下次再敢乱叫,我就把你的脸也换了!”
当时小家伙就被吓哭了,总统夫人想替小家伙说情,结果安七七一声令下,就让保镖把她关进了屋子里。
后面,她就听到了儿子的哭喊声。
等到再见到儿子的时候,儿子已经吓得尿失禁了,缩在自己的怀里瑟瑟发抖,夜里也是噩梦连连,连上厕所都要好几个人陪着。
总统夫人心里是恨的,恨自己残废了,没办法掣肘安七七。
也恨总统当初宠爱安七七过了火,居然把玉玺当做成人礼送给了安七七。
以至于,现在整个总统府上下都只听安七七的话。
总统夫人努力的将这些不愉快的记忆,全都压下去,对着安七七露出一张小脸,“七七,你看看有没有需要……”
“好,医疗团队留下,你可以走了,还有,以后没有我的指令,不要随便到这里来,还有……好好的教教你的儿子,让他不要乱说话,我就是安七七,而他叫安六,听明白了吗?”
总统夫人点头应是,目
光却还是忍不住朝陆景琛的方向看过去。
果然,陆景琛那张脸已经完完全全的变成了安六的模样。
这让总统夫人不寒而栗。
“七七,你爸爸他……”总统夫人还想说一说关于总统的问题。
安七七突然不耐烦的怒斥,“滚出去!”
关于总统的问题,安七七也很头疼,宁子聪只给了她一部分的解药,够每个月给爸爸吃一次。
但爸爸的病,却是每十天就会发作一次。
每次发作起来,都很可怕,没有任何人敢接近他。
总统夫人的意思是,把总统锁起来,这样也好照顾,更不容易发生可怕的意外。
但,安七七对总统的感情,明显比对总统夫人的深。
因为,在她的内心里,其实一直很愧疚把总统气到吐血差点变成植物人。
虽然现在总统被蛊虫所左右,但是至少,总统不再是个植物人那样躺着,可以像个正常人一般活生生的站在她的面前。
虽然每个月要发作三次,但,其他时候都很正常,这样挺好的。
总统夫人没想到安七七会这么大火气,愣在那,看了安七七好久,才含着泪让佣人推她出去。
全程,陆景琛都冷漠的看着,内心却是一阵波澜起伏。
这世间,到底什么更重要?
是权力财富?还是简简单单的幸福?
权力巅峰,一如总统一家,可到头来还是支
离破碎,连正常人的母慈子孝都没有,这样的权力要来何用?
陆景琛深闭上眼睛,脑海里闪过的全是姜妍,陆司姜和陆安平。
如果可以,他多么希望,他们一家四口,可以远离这一切硝烟,平平静静的生活。
“景琛哥哥,你想知道陆司姜的情况吗?”安七七的手,抚上陆景琛的眉毛,突然笑起来。
陆景琛的脸色骤然黑沉下去,带着铐链的手,猛地抓住安七七的小手指,狠狠的甩开,“滚远一点!”
关于陆司姜的情况,他也是知晓了一二。
在宁子聪的宴客厅里,他亲眼见识了陆司姜的残忍和嗜血。
但,最后的关头,他却看出来了,陆司姜并没有真的被宁子聪控制,而是,在以自身为诱饵,呆在宁子聪身边。
那个傻孩子,以为这样,就能骗得过宁子聪,就能找到机会置宁子聪于死地?
真是异想天开,宁子聪那只老狐狸,从来都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那孩子喝了宁子聪特制的药剂,已经成了宁子聪的杀人机器,怕是很快就连你都认不出来了。”安七七咯咯笑着,席地而坐,就坐在陆景琛的身旁,恬不知耻的靠过去,抱住了陆景琛的臂弯。
陆景琛皱着眉,用力的推开安七七,只可惜刚推开,安七七又靠了过来,“你以为宁子聪会只给陆司姜服用一次药剂么?”
陆景琛
的身形狠狠僵住,这个问题,让他痛苦不堪!
宁子聪有多卑鄙,他比谁都清楚。
可,知道了,只会让他更痛苦。
安七七明显感觉到了陆景琛的痛苦,手直接缠抱住陆景琛的臂弯,“我是唯一一个能够近距离接触宁子聪的人,如果景琛哥哥乖乖的呆在我身边,做我的安六,我愿意冒险替你保护陆司姜。”
陆景琛的眉心深蹙,脸色直接黑成了炭。
宁子聪给陆司姜的药剂有多可怕,从陆司姜那冷血的杀人手法上,就看得出来。
虽然目前,陆司姜还能顶得住不失去自我,但,若是长此以往,只怕是连他都顶不住。
陆景琛深深的感觉到了一种无力感,他冷冷的睨向安七七,“只是呆在你身边?”
安七七掩嘴咯咯笑起来,“景琛哥哥应该知道我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