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样羞辱妈妈,怕不仅仅是病态的爱的原因吧?白玉佛项坠,才是你最想要的吧?”陆景琛冷冷的挤出这句话。
宁子聪的眼瞳狠狠的颤动了一下,皱着眉,别过眼去,点了一根烟。
小七就那样,直接就脱离了他的包围圈。
她难以置信的摸着自己有些发凉的脖子,快速的跑到了陆景琛面前,躲到了他的身后。
陆景琛对着她道,“跟老九一起走,走得越远越好。”
“不,我不走,我不能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小七紧张的抓住陆景琛的臂弯,苦苦哀求。
陆景琛冷凝着眉,“这是我跟宁子聪的事情,你们掺和进来不合适。”
小七愣怔怔的僵在那,抱着陆景琛的手一点一点的往下滑。
不合适三个字,刺痛了她的心。
是啊,她算什么?
她什么也不是,充其量不过是宁子聪的女儿,陆景琛死对头的女儿,更进一步的关系,也不过是表兄妹。
他们之间,永远都不可能,所以,她在他心里,又怎么可能有资格留下来陪着他一起面对风风雨雨呢?
小七踉踉跄跄,失魂落魄的往后倒退,一直退到了老九的面前,整个人差点栽倒在地。
老九猛地伸手扶住了她,一咬牙,一狠心,直接将小七扛起来,快速的朝外走。
“放开我,老九你放我下去!”等到小七缓过神来的时候,人已经被老九扛着跑出去好远。
小七拼命的挣扎着,老九只是愈发用力的扣紧了肩头的女人,实在是不耐烦了,就吼了一嗓子,“你知不知道,这是陆先生在给我们争取时间?你这样只会辜负了他!”
“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陆景琛有危险,对不对?”小七紧张得撑大了眼眸,死死的盯着老九。
老九发现自己说错了话,吓得忙缩了缩脖子。
小七猛地挣脱老九的束缚往外跑。
老九用力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郁闷的对着天空开了一枪。
很快,那些老九带过来的人,就围上了小七,直接将她逮住。
十几个人,抓手的抓手,扣脚的扣脚,直接将人扛到了老九身边。
老九拉开车门,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小七,别怪我,我也是没办法,我们走吧,先到指定的地点,相信陆先生会有办法追上来的。”
小七不肯,依旧是挣扎。
老九使了个眼色,那些人直接拿出了绳子。
“老九,你这个混蛋,你干什么?”小七的话刚骂完,嘴巴就被老九用毛巾塞住了。
老九又是心疼,又是歉意满满的看着小七,摇头叹气,“没办法,这是陆先生下达的死命令,如果我们想要继续跟他合作,就必须绝对服从他的命令。”
小七恶狠狠的用眼神瞪他。
老九只能别过脸去,车子启动,径直朝着码头的方向开去。
宁家老宅里。
宁子聪和陆景琛面对面坐在沙发上。
茶几上面摆放着那枚白玉佛项坠。
宁子聪一边给陆景琛倒了杯茶,一边斜眸盯着那块玉佩,“你知道这块玉佩是用来做什么的吗?”
陆景琛皱着眉不说话,他不知道,妈妈从来没告诉过他这些,他只知道,这是妈妈的遗物。
而他之所以会觉得宁子聪这么多年对他这样赶尽杀绝,目的就是为了找出这块玉佩。
否则,他实在找不出宁子聪要那样对妈妈的理由。
毕竟,他们可是亲姐弟啊,宁子聪这么做,无异于是禽兽不如的行为。
宁子聪递了一杯茶到陆景琛面前,自顾自的端起一杯,细细的品起来,“这茶,是你妈咪生前最爱喝的。”
噗!
陆景琛端起面前滚烫的茶水,直接泼向了宁子聪。
宁子聪皱了皱眉,却没说话,甚至也不去擦掉,只是继续喝着茶,“当初,我们两个
发过誓,要把我们宁家的财富发扬光大,让我们宁家所有人都可以活在阳光之下,正大光明的炫富,而不是成天躲在阴暗的角落里默默发财。”
“你知道吗,宁家的财富,比你们陆家当初最鼎盛时期,都要多上十倍,但就是这样的宁家,却因为仇家太多,完全不敢到处走动,身为宁家的小主人的我和你妈妈,都只能在宁家圈起来的那个大院子里生活着。”
“那个大院子,足足有一个省份那么大,可是,哪怕是那么大,我们依然觉得很孤单,因为,佣人们只负责照顾我们,不会跟我们交朋友,管家也只会教我们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也不可能成为我们的朋友,还有那些园丁啊,教书先生啊……”
宁子聪说到这些的时候,眼眶有些发湿,明显情绪不是太好。
陆景琛皱着眉,他从未听妈妈讲过自己的过往。
没想到,竟是这么悲惨的么?
陆景琛的心情有些烦闷,他不知道该怎么接宁子聪的话,他只知道,此刻他的心情很复杂,“这跟这块白玉佛项坠有什么关联?”
宁子聪伸手抹了一把眼角,“这是我和舒儿的约定。”
舒儿?这个称呼真恶心。
陆景琛的脸色沉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