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应该在和她做的时候,被赶过来的记者又或者是其他人撞见,然后为了平定风波,和潘思汐结婚,是不是?”
沈绿夷又一次开口反问她,好似真的对这件事半点也不生气,他甚至是一边用指节滑过她的脸颊,一边笑着说的。
“月月,看你这么努力,我都不忍心告诉你了。就想着陪你们继续演下去好了。”
“可是我在房间里等了好久都没等到你,还看到监控里……你和别人在一块儿。”
说到这里,沈绿夷好像才是真的动怒了一样,他那只手绕到姜见月的颈后,带着涩情的意味,沈绿夷捏了捏少女柔软的后颈皮。
接着,他看向了那个正朝着他们走近,神色愠怒的男人,语调危险:
“你和他在那个房间里,做了什么呢?”
“关你屁事,把人给我放开!”
沈绿夷话音刚落,郁簟秋便走上前,一把拍掉对方那只作祟的手,随后另一只手拉过姜见月就往自己身后扯。
可就在这时,姜见月忽然用力,猛地甩开他的手。
郁簟秋脸上顿时闪过一抹错愕,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让他更加意外。
只见姜见月两手扯住沈绿夷的领口,紧紧地看着他,好像是用尽全力在忍耐什么一样,她语气艰难地问他:
“沈绿夷,你什么意思?你早就知道潘思汐要给你下药了,是不是!”
在说到最后那三个字时,少女的声音都控制不住尖锐了几分。
“是。”
可和她那近乎失态的表现相比,沈绿夷的回答却平淡极了。
“所以我已经提前让人调包了他的药,他往酒里加的,只是一片维生素而已。”
“那你……你说监控,又是什么意思?”
姜见月深吸了一口气,又咬牙问他:“这边,这边有很多监控,你都有权利看到,是吗?”
“是啊,所以当我看到你去找潘思汐的时候,我还有一点意外。”
沈绿夷只以为姜见月是在因为自己被他戏耍了而恼怒,甚至还乐在其中,想要再伸手去摸摸少女的脸颊。
“你还记得你那时候被呛到的样子吗?好努力,真的很可爱,我很——”
却没想到,姜见月骤然用力,扯着他的领口和领带,迫使他脖颈被拉扯着,喉结一紧,话音戛然而止。
也是这时,沈绿夷看见,不知道什么时候,少女的眼眶竟然红了,甚至湿润得下一秒好像就有眼泪溢出。
她像是被逼到绝路一样,朝着他吼道:
“所以这些事你早就知道,你早就全都知道了!你就是故意的!”
“你就是故意喝掉那杯酒的,就是为了用这种方式qj我!是不是!”
“……什么?”
沈绿夷一时愣住,总是如古井般毫无波痕的眼眸,此时也流露着几分茫然。
“姜见月……”而听到她这些话的郁簟秋,忽然也有种不妙的预感。
“我以为,只要我、只要我躲开了这一次,只要这辈子我没有那么倒霉,和你发生那种事,我就可以安安静静过一个正常人的生活。”
姜见月再也忍不住,双手紧紧揪着他的领口,泪如雨下,失声恸哭,每一句话都仿佛泣着血和泪。
“可现在你告诉我,你早就知道那杯酒里被下了药,你早就知道喝掉它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你就是故意这么做,故意被她下了药,又故意找上我!”
这么朝着沈绿夷声嘶力竭地吼了一声后,姜见月举起手臂,对着男人的脸,就用尽全力甩了一个巴掌过去,质问他:
“沈绿夷,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蠢,觉得我就是个白痴,被你耍得团团转,是不是啊!”
响亮的耳光声和少女愤怒的声音一同在耳畔响起,除了火辣辣的疼,沈绿夷还能感觉到,自己的耳朵甚至是大脑都在嗡嗡地响。
不止是因为那一道耳光,更是因为姜见月说的那些话。
而先前就已经在姜见月那里证实了自己的猜想的郁簟秋,这下终于意识到那种不祥的预感是什么了。
他立刻反应过来姜见月小心将上辈子的事情泄露了出来,震惊且愤怒的同时,看见少女那痛苦的模样,心脏也好似被人揪住一样,酸涩又难受。
他上前抱住她,尽量用着温柔的声音安抚她:
“姜见月,姜见月你先冷静,别生气,有人来了,我带你走,我先带你走好不好?”
不知什么时候,温砚函出现在了他们来时的那个楼梯口位置,正幽幽地看着他们,什么也不做。
而当郁簟秋注意到他,警惕地瞪了他一眼后,却只得到那人露出一个一看就精神有问题的笑容。
郁簟秋心下更沉,他凑到少女耳旁,低声提醒,语气甚至带上了些许恳求。
“姜见月,温砚函过来了,你听我说,我带你走,我带你走可以吗?”
可情绪已经到了崩溃状态的少女,什么都听不进去,即便被郁簟秋拦腰搂住想要带走,她也拼了命地朝沈绿夷吼着: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沈绿夷我问你为什么啊!我做错了什么,你要那么对我,我做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