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病房门口前,郁簟秋和席逢越面面相觑。
在他身上,郁簟秋总算是真的体会了“笑面虎”这个词。
本来不知道为什么姜见月会答应温砚函的话,总想着她是不是被温砚函那张娃娃脸和那个夹子音给迷惑了,郁簟秋就已经很烦躁了。
现在又看见席逢越脸上那个跟精心测量似的再一比一放上去的笑,他就更厌烦了。
更别说,他还哪壶不开提哪壶,一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专往他心上插针。
“看来是你想多了呢,姜见月和他关系好像还不错。”
席逢越笑吟吟地又说道:
“也是,之前我就有看到温砚函来新北找她,当时他还说什么,姜见月是不是要跟他分手,那时候我就觉得他们俩说不定还挺熟的。”
分手。
听到这个词语,郁簟秋突然有种心慌。
虽然他连姜见月和江遇然在一起的事情他都不相信,更别说姜见月会瞎了眼跟温砚函待在一块儿。
但当他听见席逢越的这些话,再一联想温砚函甚至狠到动手放熊杀人,他还是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
不会……
不会,那时候,姜见月说的——
“我上辈子被你们囚禁,每天等着你们来c我……”
那里面,不会就有温砚函吧?
……艹,不会吧?
郁簟秋的神情有一瞬间的恍惚,连席逢越的话都听不进去了,大脑好像自动屏蔽了外界的声音。
不会吧?
不至于吧?
那个神经病竟然还会做出那种事情?
他……他竟然还会跟那个神经病同流合污?
一瞬间,郁簟秋忍不住又开始怀疑起每一个和少女有过接触的人。
也不一定是温砚函,也不一定是他啊。
也有可能是燕治乾,那个景澈?又有可能是上次带姜见月去晚宴的沈绿夷?再不然就是那个江遇然?又或者是他弟江述然?
……不是,他们哪个配呢?
越想到最后,郁簟秋只觉得他的心也死得更彻底了。
他当时还沉浸在成功哄骗姜见月的暗喜当中,甚至都没来得及再去细想。
总不可能……
郁簟秋怀疑的目光,最后又落在了面前的那人身上,而几乎是同一时间,他又听见席逢越说:
“这么一看,我这个学生,是认识挺多人的,说起来,上次我侄子被绑架,姜见月救他不小心受了点伤,也是羌晋帮她上的药。”
顿时,郁簟秋眼皮猛地一跳。
谁?又来了个谁?
羌晋?
艹!他怎么把他给落下了?
难怪,酒吧里那通电话……郁簟秋恍然大悟。
“姜见月,你竟然真的让我留下来诶。”
温砚函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他坐在一旁的沙发上,仰着头看面前正在用纸巾擦拭着耳坠的少女,黝黑的眼睛里充满了惊喜。
“我还以为得再威胁你一下呢!”
姜见月:“……”
她原来是不想搭理他的,但后来看郁簟秋那气势汹汹的样子,再想了下自己看见的,那一草坪的人。
为了避免又起什么冲突,温砚函等会儿又从他的动物园里放狼啊老虎啊什么的出来,她最后才决定答应的。
少女的眸光冷淡,语气也平淡:“你要威胁我什么?”
“喏,就是这个。”
说着,温砚函又从口袋里要掏出什么东西出来。
“唰”
只见,一把带着外套的匕首被人拿了出来,紧接着,温砚函便当着她的面,将那把匕首抽了出来。
在少女已经彻底惊呆了的表情中,温砚函咧着嘴,牙齿是锃亮的白,桃花眼笑成了两道月牙。
“本来是想着在身上划几刀的,这样你肯定就会因为怕我继续动手死在这里,然后同意我留下来的!”
一边这么说着,温砚函又一边握着那刀,对着他另一只手手臂,动作缓慢地,在姜见月震惊的目光中,刀尖向下压下,用力划破最外面的布料。
顿时,鲜红的血液从里面苍白的皮肉渗了出来,染红了那被割破的布料,伴随着一种无法形容的诡异声音——
温砚函那张精致的娃娃脸,本就苍白的肤色,更加褪去了几分血色。
“你在干什么!你疯了吗!”
没想到温砚函真就这么给自己来了一刀,姜见月看着那道长长的,几乎纵向了一整只小臂的割痕,整个人瞠目结舌。
她连忙放下手中的东西,一把抢过温砚函手上的刀,“哐当”一声将它扔在了地上。
下一刻,愤怒顿时涌上心头,一股说不出的火气让姜见月根本没时间去想后果,抬手就给温砚函的左脸来了一巴掌。
“你有毛病吗!温砚函!你干什么?你是想死吗!”
可她得到的,却是温砚函故意拖长的一句责怪。
“唉呀,打错啦。”
顶着左脸那逐渐浮现出淡红掌印的脸蛋,温砚函皱着眉,他看着少女那只右手,微撅着嘴,目光缓缓上移,很是幽怨地瞪着少女:
“姜见月你好过分,它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