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察觉到了房间里属于另一个人的味道,naya顿时就站起身,朝着那单膝跪在窗沿,一只手把着窗边的男人龇牙哈气。
到底也是被温砚函驯过的狼,所以在得到主人的指使前,naya并不会轻举妄动。
可刻在基因里的本能,让它潜意识地保持着一种进攻姿态,时刻准备上前将男人一口咬死。
江遇然?
是江遇然!
反复眨眼看着那个突然出现在房间里的江遇然,在不敢相信之余,姜见月只觉得莫大的惊喜砸在了她的头上。
明明对方还什么都没说,也什么都没做,可她就是没由来地感觉到安心。
只是因为看到那道熟悉的身影,紧绷的神经就在那一瞬间放松,冰冷的身体也在逐渐回温 。
这种有枝可依的感觉让姜见月甚至都有种想哭的冲动。
声线不自觉地带上了颤抖,神情是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委屈,姜见月低声喊出了那个名字。
“江遇然……”
她声音小,可男人却依旧听到了。
他朝她投来一个安抚的眼神,如玉石轻撞般清凌的声音接着也跟着响起。
“没事,我在。”
随后,男人长腿一迈,尖头皮鞋便落在了窗前。
身上穿着的那件洁白衬衣,因为先前的攀爬,此刻也沾了些许灰尘,看上去有些狼狈。
只是即便衣服有些脏污,在男人那超凡脱俗的清贵气质下,都显得不值一提了,甚至还会让人以为,那是不是衣服本身的设计。
如同古史里走出来的谦谦公子,男人面如冠玉,芝兰玉树。
哪怕距离他不过几米的位置,正有两个人以着女上男下的姿势对坐着,举止亲昵,他也好像半点不惊讶。
而是用着礼貌、无可挑剔的笑容,从容不迫地对着那位有着二十八岁高龄,然而面相却与少年无异的男性问好。
“温老爷,晚上好。”
只是,被不速之客打断了自己这个本该开心到无法用言语表达的晚上。
少年的神情,却不见得有多好。
娃娃脸上那双漂亮的桃花眼,眼皮顿时一耷,连那本来扬起来的嘴角,也顿时绷成了一条平直的线,看上去阴鸷极了。
那一向总是说着娇柔做作的疯话的嘴,这时发出的,却是充满了恶意和狠毒的咒骂。
“你死了我就好啊。”
“怎么不去死呢?”
不过,温砚函那恶毒的话语并没有让江遇然的笑容有一丝一毫的改变。
他依旧噙着一抹如沐春风的笑意,在少女的面前维持着他怀瑾握瑜的形象。
只是,只有男人自己清楚,他对面前这个不老不少的东西,是有多么的嗤之以鼻。
要死也是你先死吧?
老东西。
怎么就没死在实验室里呢?
不人不鬼,难怪是个疯子。
想到这里,男人不由地又有些感慨了。
不过疯子好啊,没有疯子,谁来衬托……
他的通情达理,善解人意呢?
丝毫没有将自己的恶念显露出来,江遇然无视了那位神情阴冷的少年,用着温柔的语气,对着如同被精致打扮过的洋娃娃般的少女道:
“月月,地上凉,你先起来。”
玉质般的嗓音,是商量的语气,却还隐隐流露着上位者不容拒绝的强硬。
“过来,到我这边。”
这六个字一落,他接着又伸出手,那骨感分明的手指被纯黑皮质的半掌手套所包裹着,有种说不出的涩情。
而几乎是男人的话一落下,姜见月便迫不及待地想要从面前人的腿上站起来,哪里还去想江遇然对她的称呼似乎有些亲昵了些。
只是对方怎么会就这么轻易放过她。
只见少年微微仰头,那双黢黑的,闪着冷光的眸子紧紧地盯着她,而死死握着她的腰的两只手,也加重了力道。
“想跑?”
尾音上扬的两字,却恐吓得姜见月后背一抖。
“我让你跑了吗。”
在朝少女露出一抹疯狂的笑后,温砚函握着她的腰,死死地按着
而这危险的姿势和动作,到底还是导致了一些不可控因素的发生。
就比如——
在控制着姜见月不让她起身时,因此选择了扣着她的腰往下按的时候。
温砚函也没想过,只是这么一坐,甚至中间还隔着层层叠叠的轻纱裙摆,可那不经意的一撞。
……?
生理的异样,让那张总是做着夸张表情的娃娃脸,神色一僵,眸光一滞,连跟着掌心的力道也有短暂的放松。
尽管两个人贴得很近,可隔着那么厚的裙摆,这异样,因此也只有温砚函本人自己才察觉到。
坐在他身上的姜见月,只以为他又突然发什么病。
于是,她趁着他松懈的这个空档,二话不说,提着手腕上重重的手表,扶着身后的床脚,站起身,便连忙朝着江遇然的方向走去。
长久类似跪坐的姿势,让她的腿都有些麻痹了,又加上脚上踩的是小低跟,穿的长裙也不是很方便,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