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簟秋是知道席逢越是个人渣的。
戴个金丝边眼镜,看上去光风霁月,在新北当老师当得有模有样,对每个学生都笑得温润如玉。
实际上心比他的还脏。
所以当他知道席逢越竟然要来当姜见月的心理医生,他就知道,这个狗东西没安好心。
事实也的确如此,他不过是打着这个名头过来分一杯羹罢了。
一开始装得有多善解人意,把月月哄得找不着北,当他是什么救世主;后来告诉温砚函那个死疯子“猜猜这次她想逃跑的地方是哪?”的时候,嘴脸就有多下贱。
这个禽兽。
郁簟秋毫不犹豫地借用了少女曾骂过他们的话,在心里送席逢越上路。
而当他推门,看见那被蚕丝被虚虚盖着的,但还是可以分辨出触目惊心的吻痕的白皙肩膀时,他想杀了席逢越的心情,更是到达了顶峰。
席逢越是故意的。
郁簟秋没有半点迟疑就在心里下了这个结论。
知道今天是他,所以做得比平常过分百倍,是个傻子都看的出来。
男人握着门把手的手指,仿佛有关节摩擦的咯吱声响起。
他早晚弄死他。
或许是因为昨天晚上太失控,少女一直睡到中午十一点都昏昏沉沉,浑身乏力。
到最后,郁簟秋还是想着先抱着她去三楼的餐厅吃个饭,省得少女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的体重,又往下蹿。
只是才吃了没几口,他就看见罪魁祸首正没有任何自知之明的,拉下他身旁的椅子坐下。
怀里的少女,显然还对昨天的事情心有余悸,见那戴着金丝边眼镜的男人入座后,顿时就恹恹地推开了他舀过来的一勺鱼羹。
“饱了,我真的吃不下了,郁簟秋。”
郁簟秋将勺子放回碗里,又大致扫了几眼餐桌上那些个菜品。
他顿时皱眉,“怎么就饱了?不会是看到……”
“月月就吃这么一些,等下可怎么办呢?”
自己的话才说到一半,就被另一个没眼力的东西给打断。
郁簟秋不耐烦地瞥去一个眼刀,刚想刺他几句,垂眸一看就瞧见少女面色煞白。
显然是想到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容貌昳丽的男人,顿时露出一个满是危险意味的笑容,朝着另一人骂道。
“席逢越,你在狗叫什么?”
他急了。
席逢越在心里笑道。
男人越气急败坏,作为在心理学方向有所建树的某位教授,就更肆无忌惮地挑拨离间起来。
“月月,你忘了他怎么教你打斯诺克的吗?”
“他可是一点都不温柔的。”
“月月,席逢越他就是个禽兽,你别理他,别理他好不好?”
一想起中午在餐厅的那些事,郁簟秋就来气。
男人一边毫不留情地提着少女的腰,一边低下头,在她的耳畔呼着热气。
被他一手控制的少女,细腰此刻正塌陷成一个漂亮的弧度,白净流畅的脊背绷紧,蝴蝶骨纤瘦而又脆弱。
她那纤细的指节,也紧紧地揪着压在脸下的柔软枕头。
濡湿的黑色碎发粘在她的脸上,和那在……下而艳红的眼尾形成鲜明的对比。
美得惊心动魄。
姜见月一边压抑着那羞人的声音喘息着,一边别过头去,无力地控诉着他们的暴行。
“都是、你们都是……”
同时,额角上一滴晶莹的汗水顺着男人那张雌雄莫辨的脸上滑过,最后又从他的下颌滴落。
滴在那可爱的腰窝上,汇成一个小水洼。
看到这一幕时,郁簟秋只觉得整个人都疯了。
“都是禽、禽啊——”
少女那可怜的声讨还未说出口,就被扑灭在难以抵挡的浪潮中。
“是,是啊。”
“我就是。”
郁簟秋将她的痛骂尽数收下,他撩起头发,那双妖冶有余,却不至阴柔的狐狸眼中,骇人的欲念几乎变成了实质。
像是巴不得她再多骂两句。
“嗡”
就在这时,床头柜旁的手机发出振动声。
男人下意识身子前倾,伸出手去够着那部手机。
却因为过于太前,也就导致了——
“郁、郁簟秋!”
仿佛到了不能再到的地方,少女叫喊着便想挣扎,像是被雄狮的尖爪按住的羔羊,拼尽全力想要从他的獠牙下逃脱。
她极力扯着被单,指尖都有些泛白,背部拱起,像是极力在忍耐着什么疼痛。
郁簟秋瞧着心疼,哪里还管着那手机的事情,掌心覆上少女的手背,十指相扣。
“月月,这不能怪我。”
男人俯下身,漂亮却又不夸张的肌肉,贴在了少女汗津津的背上。
“我只是想拿个手机。”
“没想到会……”男人意有所指地说道。
似乎是不忍,他稍稍退去。
那…痛的感觉有所缓解,姜见月平复着呼吸,一下一下地小喘着。
郁簟秋看着少女那裸露在黑发之间的耳朵,耳垂像是已经熟透了的果子般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