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的女孩噼里啪啦就是一顿输出,姜见月连想礼貌地打断一下都没有机会。
她只好一心一意地注视着她,听她埋怨自己,再用像摸小动物似的方式摸摸她柔软蓬松的头发安抚她。
本来像架上了子弹的机关枪一样攻击不断的景潇声音逐渐变小,在看着那黑色瞳孔里只有自己的倒影时,心里的那股火气像是只被戳了孔的皮球,没两下就泄了气。
取而代之的是逐渐升腾起的一种说不清楚的满足感。头上温柔如水的抚摸更是让她舒服得几乎眯了眼。
然而一想到自己这一个星期像个怨妇似地等待,每天抱着个手机时不时便戳一下两人的聊天框,景潇心里一下子又不平衡了,瞬间就炸了毛。
“姜见月!你还摸我头!我的头你也敢摸?你怎么敢的!”
“你以为我是什么小猫小狗吗?摸摸头就没事了?我告诉你,这件事我跟你没完!”
还没来得及再说些有气势的话来耍威风,景潇就感觉那温热柔软的掌心离开了自己的脑袋,她整个人立时一僵。
“抱歉潇潇,上次摸你头的时候,我以为你……是我的错,我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
姜见月蹙了蹙眉,怕她不喜,面露愧疚地收了手。
“……”
景潇看她这副样子,差点没一口血吐出来,她狠狠地跺了跺脚,怒目圆睁,右手食指指着姜见月,气得手指都在晃动。
“你、你……你怎么这样!姜见月,我的头是你想摸就摸,想不摸就不摸的吗?你给我放回去!”
“可是你不是不喜欢……”
姜见月还是有些犹豫,却没想到景潇不耐烦地直接扯过她的手,一把盖在自己的头上。
“闭嘴!摸!好好摸!摸不好我就叫奶奶把你赶出去!”
面前不过十四五岁的少女鼓着脸,气势汹汹地说道。
“……”
姜见月怔愣了一下,随后无奈地笑了笑,黑白分明的眼眸里浸着笑意。
她控制着力道轻柔地抚摸了几下,然后微微弯下腰和她平视着说话:
“那先摸两下可以吗?然后我们把鞋子穿起来好不好?我知道你不喜欢穿鞋子,但是这边没有铺地毯,我怕你的脚会冰冰的。”
姜见月看了眼她踩在大理石瓷砖上的脚,用眼神又征求了她的意见。
“哼,你是谁啊?凭什么我要听你的!”
少女娇蛮地哼声,嘴巴撅得像是个小茶壶,只是不过几秒她又像是改了主意,赏赐般地看了眼姜见月:
“算了,我心情好,不和你计较。那两个,还不滚过来给我穿鞋?!”
她半点没掩饰自己的蛮横,转头便骂,身后的两名佣人连忙上前蹲下替她穿好拖鞋。
“潇潇,小月是你的老师,你得尊重点她,可不许这么任性了。不然把姜老师气跑了怎么办?”
在一旁默不作声看完这场闹剧的齐雯这时才出了声。
然而对于孙女先前那一番可以说是无理取闹的撒泼行为却也只是不痛不痒地说了一句。
“她敢!”
听到齐雯的话,景潇的声音可以说是尖锐到刺耳的地步,她抓住姜见月的手,威胁道:
“姜见月,你不许跑,听到没有!”
“你抓我抓得这么紧,我能跑到哪里呀?”姜见月晃了晃两人十指相扣的手,哭笑不得。
景潇见此又加重了几分手上的力气。
“你知道就好,哪都不许跑。”
“好了潇潇,带你姜老师上楼去吧。”齐雯说罢又随意喊了个佣人:
“叫厨房切点水果,再榨些果汁,给潇潇送上去。”
“好的,老夫人。”
「伪善的老东西,难怪养出了个恶毒的小畜生。敢这么对柚柚,活该她俩一个死一个疯。」
脑海中,蕴着怒气和恶意的机械音响起。
「记得橘宝你之前说过,景潇后来是在宴会上被一个女仆推下水淹死的是吧?」
姜见月被景潇牵着手,走进她房间里配置的书房。
「对,卡牌上是这么显示的,柚柚需要我把那个女仆的信息告诉你吗?」
书房里,一名佣人正在整理书柜上的书籍,见景潇进来,连忙转过身朝她和姜见月鞠了个躬,姜见月朝她和善一笑。
「不用,毕竟上辈子我可是无意间才听到景潇死亡的消息,怎么能知道那么多呢?」
“行了,滚出去吧,我现在可是要上课,你下去跟人说,除了送东西的,谁都不许进来。”
景潇不耐烦地挥挥手,佣人应了声后,便脚步匆匆地离开,带上书房门。
「还是柚柚想的周到。对了柚柚,景澈现在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估计马上就到。」
“姜见月,上周你给我布置的卷子我都做完了,你等下可给我改仔细了。”
景潇把那叠被佣人整理好的卷子拽了过来,随意摊开了其中一张。
「另外,卡牌上显示魏嫣明天晚上去的酒局里,郁簟秋也在。魏嫣会为了钱,给你打电话,骗你她喝醉了,让你过去接她。」
姜见月拿过桌子上的一支红笔,批改起来。而坐在她身旁的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