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方总,我不委屈,委屈的是您才对,”文莎莎眼泪婆娑,紧咬着下唇,目光中满是担忧,“您要是难受就哭出来,别硬撑着。”
“我?究竟是怎么回事?”方宁眉头紧蹙。
肖鹏眼见事情不好,忙催促着文莎莎离开,“这小丫头,肯定是忙着和陆氏的合同忙糊涂了,您别听她说些乱七八糟的,今天上午还有别的工作,咱们还是继续看文件吧。”
他越是这样就越可疑。
方宁紧蹙起眉头,冷眼看着他将莎莎推出了门外,朱唇轻启,声音冷得骇人:“说吧,究竟是是怎么回事。”
“真的没什么……”肖助理咽了咽口水,可眼神却不敢看与她对视,最终还是叹了口气,知道瞒也是瞒不住的,只不过要找个委婉点的说辞,“应该是那些媒体记者捕风捉影,子虚乌有的事情,顾总吉人天相,肯定没事。”
方宁顿时心里咯噔一声,连忙冲到办公桌的电脑前。
刚开机,各种弹窗就映入眼帘。
——昨日深夜,顾总的车在海边被打捞上来,内有鲜血,警方正在化验。
巨大的冲击力几乎让她站不稳脚跟,好在肖鹏眼疾手快,一把将其扶住:“小方总,你
还好吗,要不要去医院?”
“我没事。”方宁挥挥手坐下来,看着照片中那熟悉的车子已被撞得变形。
脑海中不断的回忆起顾霆舟走那天的场景。
今早怪不得大勇没有看电视,而是表情凝重,好似也在隐瞒什么。
可福叔呢?他是跟着霆舟一起走的,怎么也不见了?
“报道上面说车窗都撞碎了,人可能会被水流冲出车子,所以顾总肯定没事的,或许已经被冲上岸了。”肖鹏说出来,本是想安慰,可这些话半点说服力都没有。
如果人已经被冲上岸,那么多人员在海边搜索,怎么会没有踪影?
最大的可能就是人依旧在海中,现在说不定已葬身鱼腹。
方宁面色惨白,脑海中闪过许多种可能。
却依旧不愿意相信他出事了。
耳边肖助理的声音嗡嗡的什么都听不清,她的双眼直勾勾的盯着新闻报道,反复将上面的每一个字都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最终将目光落在那几张配图的照片上。
而后突然就笑了。
肖鹏正担忧她发呆不理人,会不会是伤心过度,哪成想下一刻小方总居然直接笑了起来,甚至笑声越来越大,连外面路过的员工都能听
得见。
“小方总,您别吓我啊。”他傻了眼,大力晃着方宁的肩膀,以为她是悲伤过度,神志不清了。
“我很好,”小女人笑的眼泪都要出来,随手将报道关掉,“他没事,也没死,我难过什么。”
肖助理眼神更是忧虑,虽然觉着不应该开口问,但还是耐不住好奇:“您怎么知道顾总没事?车里都是血,还冲下了山崖,而且还有目击证人,听闻就是顾总开的车。”
女人收起笑容,定了定思绪,随意的摆摆手,让他下去。
肖鹏见她不解释,心中不由叹了口气,认为她一定是难过极了,才会悲戚扰乱了心智。
现在只求顾总能平安回来,不然小方总非疯了不可。
一整天,公司内所有人都安静乖巧,工作认真完成,只不过气氛却出奇的压抑。
工作的闲暇之余,还不忘看看案发现场的直播。
然而无数的打捞人员下去,却都一无所获。
一个大活人,就这样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了。
方宁没有给顾霆舟打电话,因为她猜测就算打过去也一定是关机。
两人的默契不需要沟通,演戏这种事情,她很有天赋。
没到下班的时候,她就率先离开
了公司。
然而车子没有开去顾家或方家,而是去了顾氏分公司。
还在办公室开会的宇老板听闻有人找,本想不耐烦的拒绝,保安却支支吾吾的说出了来人的名字,正是方宁。
“让她进来。”顾宇眉角上扬,草草结束了正在进行的会议。
顾霆舟失踪的事情,到此刻已发酵的人人皆知,所以方宁来找他的目的似乎并不难猜,说到底还是为了财产。
顾宇坐在宽敞明亮的办公室,看着面色不善的她被秘书带进来,心情出奇的好:“小方总,好久不见啊。”
“你看上去挺开心的,”方宁面色清冷,一双眸子若是能杀人,面前这人已被她杀了七八遍,“霆舟出事,是你做的吧?”
“话可别乱说,”顾宇嘴角上扬,全然不在乎她的咄咄逼人,“我与大哥手足情深,怎么会想害他呢。”
方宁的白眼几乎要翻到天上去,紧握着拳头:“我还以为你是真小人,至少敢做敢说,没想到现在看起来,和那些伪君子也没什么区别。”
“激将法对我没用,不是我做的,我为什么要承认呢?”男人笑容更深,面上坦然自若,仿佛真的不是他所为,“你今天来这里,
应该不是问这些废话的吧?”
“当然不是,”方宁也不指望这人能承认,只是试探性看看能不能看出破绽,然而顾宇的心计深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