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莹不知她要耍什么花样，只能警惕的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这一张，是我最喜欢的，构图与光影都堪称完美。”方宁一边翻着照片，一边对每张图都做出点评，口中的夸奖丝毫不吝啬。

柳莹颇为自恋的看着幕布上的成片。

这些照片出自大卫大师之手，自然完美无缺。

可惜的是，没有头！

没露脸，别人怎么知道拍的是她！

手机直播正对着大屏幕，直播间的众人还在讨论着，认为方宁这是认输了，主动求和，所以说出各种夸赞之词。

一时间，众人更加鄙夷方氏的做法，认定了小方总一定是故意针对报复，所以照片才会都没有头。

方宁一张张的翻着，直到最后一张。

可最后一张照片却不是旗袍照，而是柳莹挽着一个男人的胳膊，走在酒店的地毯上。

“哎呀，这张是怎么回事？也是大卫拍的吗？”她好似不知道一般，还将两人的形象放大。

柳莹一把将手机转向别的方向，可这做贼心虚般的举动，反倒坐实了照片的真实性。

“小方总，你什么意思，用这种照片来诬陷？现在ps技术那么发达，说不定这是你p的呢？

”

“这……”方宁无辜的眨眨眼睛，“我什么都没说，你激动什么？再者说，这底稿都是大卫给的，原图就是如此，我都没有休整过，怎么知道这照片为什么会混进去。”

柳莹哑口无言，直播间内却炸了锅。

吃瓜群众纷纷上线，刚才的照片看的清清楚楚，吐槽柳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立人设还和别的男人去酒店，看样子小方总爆料的没错，她身后一定有金主！

但无脑粉丝依旧护主。

——方宁这是在扰乱视线，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是故意陷害，不然怎么解释旗袍没露脸的事！

柳莹板着脸，一双眸子紧盯着她，几乎咬着后槽牙道：“一张照片证明不了什么。”

“是啊，一张照片证明不了什么，那你为什么凭着这些照片，既揣摩我身后有资本，又说我针对你？”方宁笑了，双手撑在会议桌上身体前倾，威压瞬间来袭，“柳小姐，做事情好双标啊。”

网民们纷纷附和。

确实如此，那些照片不是小方总拍的，并且就连合作方潮牌v都表示满意，作为代言人，柳莹在这里哭爹喊娘的，是不是有些越俎代庖了？

“而且还有件事，我想

补充一下，”方宁将合同拿出来，翻到最后一页，指着上面的条款道，“严格意义上来讲，你并非是代言人，而是模特。那作为一个模特，你连最起码的操守都没有，更别谈职业道德了。”

网友虽然画面是黑的，但小方总的话一字一句听得清清楚楚。

要明白，代言人和模特可就差别大了。

如果是模特，别说是没有脸，哪怕只露出一只手也是正常的！

不然给鞋子做广告的腿模和给戒指做宣传的手模，也都没有要求非要露脸，怎么到了柳莹这里，就必须要露出脸来？

就她长得好看啊？

评论的风向开始逆转，之前被禁言拉黑的路人也纷纷换了小号前来，大骂柳莹堵嘴不让说。

——小方总按照条约拍摄宣传图，柳莹连自己的定位都没搞清楚，还有被害妄想症，以为小方总要针对她。拜托，她也配？

——纯路人，这件事感觉柳小姐有点作精，闹到方氏公司，做事儿还双标。插句题外话，从镜头里来看，小方总的颜值比她耐看多了。

——柳氏婢女们怎么不说话了？看着自己的清纯主子和男人开房，心碎一地？好好笑哦，凭空揣摩人家

针对她。

支持方宁的粉丝们也都纷纷赶到直播间，互骂着撕扯起来，吵得不可开交。

在进入直播间的众多id中，有一个名为‘顾氏顾霆舟’的，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照片是大卫拍的，他在去丹麦的飞机上，下飞机后，我会让他发视频解释。

——趁我不在家，上门欺负宁宁？作死！

这个id的号主说完这句话就下了线。

众网友炸了锅一般。

纷纷觉着这霸总附体的语气和老年人般严肃的id，加上后面还有蓝色标识认定的官号，此人就是顾霆舟本人！

一时间，微博上cp粉们也听到了风声雀跃了起来，涌入直播间，将柳氏粉丝打的溃不成军。

柳莹眼见大势已去，索性咬着下唇，突然哎呦一声叫了出来。

而后直播中就出现了她尖叫着的声音。

“别打我，小方总，你怎么动手啊，好疼啊！”

嘶喊完这几嗓子，她用力将手机摔的粉碎，直播自然也就中断了。

距离她两米开外的方宁几乎笑出声，这自导自演的戏可真有意思，“柳小姐，你不应该当演员，应该做编剧啊，可真能瞎编。”

柳莹冷笑一声：“就

是因为你，乔枫才会不要我的，我要将你踩到坭坑里，让他知道，你永远都比不上我！”

“挺好，勇气可嘉。”方宁丝毫不畏惧，反而坐了下来，想看看她还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