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生活,也基本都是在顾家展开的。
从这直白的文字上更能看出笑笑的纯洁和善良,是个毫无心机的小姑娘。
——星期一,天气晴。
今天和哥哥们去放风筝了,风筝麻绳缠绕在了霆舟哥哥的脖子上,让他险些窒息。
我被吓哭了,小宇哥哥却在一旁哈哈大笑,好在最后解开了。
——星期五,天气阴。
我以后要嫁给霆舟哥哥,但小宇哥哥说不行,让我必须做他的新娘!
哼,我才不和这调皮鬼在一起呢。!
——星期天,大雨。
明天就要搬去霆舟哥哥家住了,其实我还是很舍不得调皮鬼的。
我拒绝了他的挽留,因为妈咪说,要在喜欢的男孩子面前保持矜持才行。
这篇之后,日记就再也没有书写过了。
方宁稍作沉思,如果网上查到的资料没错的话,这篇日记,就是笑笑的绝笔。
因为转过的周一,她就去世了。
网上给出的原因是病逝。只不过,一个生病的小女孩怎么可能会书写这么快乐的文字?
笑笑的死绝对有蹊跷!
她又翻看了些书籍,但都是儿童读物,没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从日记中能看出的两件事
。
其一,笑笑喜欢的人不是顾霆舟而是顾宇。
其二,顾家的这两兄弟,很小就分家了,住在不同的别墅,而笑笑一直在顾宇家中。
至于顾霆舟喜不喜欢笑笑……
方宁不知道也猜不出。
毕竟顾家的两兄弟从小就你死我活,从笑笑的日记中也能看出这一点,尤其是缠绕的风筝,意外落水。
在这样的阴霾生活下,笑笑就宛如是救世主的小仙子,阳光照在两人的身上。
方宁扪心自问,如果是自己在那么压抑的环境下,遇到这样的天使,也会爱上她的。
说不上是难过还是怜惜,她摸着柔软的小床,叹了口气。
如果笑笑还活着,现在应该和自己差不多大啊。花一样的年纪,却死在了豪门斗争之下,怪不得姨母不愿提起,任何人听闻都会感到可惜吧。
门外渐渐传来脚步声,还夹杂着叫她的名字。
方宁看了眼屋内的摆设,目光落在了水晶花瓶上,而后一把将其摔的粉碎,惨叫一声,倒在地上。
外面的人果真被吸引了过来。
顾霆舟眉头紧皱的盯着紧闭的房门,顾宇却是一副看好戏的表情:“外面上着锁,小方总怎么进了这房间?”
“这应该问你,”顾霆舟面色阴冷,似乎知晓这里曾经是谁的卧室,却还是抬起脚,猛的一下将门踹开。
屋内紫色的装饰映入眼帘,一时间勾起无尽的回忆。
但他却视若无睹,快速上前将倒在地上的方宁抱了起来,声音焦急又关切:“宁宁?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方宁的手搭在他的腰间,眼神恍惚好像很不清醒的模样:“这是哪里?看样子是昨天留下的后遗症还没好,我迷迷糊糊的,都不记得自己怎么会在这里了。”
说着,还掐了掐顾霆舟的手心。
男人眼神一暗,就明白她是在演戏了。
“……”宇老板觉得这好歹是自己家,这理由怕是说不过去吧,“小方总为什么会在这里还是要问你啊,这门可是一直上着锁的,难不成还是有人逼你进来的吗?”
“哎呀,你一说我想起来了,我好像看到程小姐了!这花瓶怎么碎了?难不成是程小姐袭击了我,将我锁起来?”方宁捂着头,好似十分痛苦道,“头好疼啊。”
演技一百分!
顾宇的笑容僵在脸上,他确实有意让佣人引导方宁,将她带来这间屋子。
无论是方宁因为吃醋和顾霆舟
闹别扭,或是顾霆舟因为被勾起笑笑回忆,而和方宁产生嫌隙,都是他想看到的。
可如今,门被从外面锁上,一切都变的十分刻意。
顾霆舟本就多疑,不难猜到是顾宇在后面动手脚。
“程诺心在哪里!”他声音冷冽,抱起方宁就出了房间。
顾宇面色阴沉的看着地上碎掉的花瓶,给佣人一个眼神,那人就去将程小姐带了过来。
“霆舟哥哥,宇哥哥,我正要去找你们呢!”程诺心依旧是那副人畜无害的表情,“我刚刚看她鬼鬼祟祟好像要偷东西,就先将人关在房间,准备报警。”
“报警?是想要自首吗?”方宁气若游丝,虚弱的倒在顾霆舟的怀抱中,“程小姐,我们无冤无仇,为什么你要陷害我?一次两次……你觉得霆舟还会相信你吗?”
程诺心急了,“我没撒谎!是她自己进去的,我为了保存证据,才将门锁死。”
“宇老板,是你邀请,我和霆舟才会来的,我们是客人也是家人,”方宁泪眼婆娑,演技比之前更精进,将这小绿茶逼得无话可说,“难不成回自己家还要被反锁在房间吗,我又没有偷东西!”
顾宇眉角上扬,觉得家人这
词从她的嘴巴里说出来很新奇。
“不是这样的!”程诺心百口莫辩,还想解释,话却被顾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