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宁茅塞顿开，表情说不上是对程绿茶智商洼地的同情，还是对自己吃这种莫名其妙飞醋的嘲笑。

与此同时，倒又想到了个重要问题！

为什么程诺心能进顾霆舟的房间？

难不成顾家的佣人里有小绿茶的眼线？！

果真豪门深似海！

方宁心中的郁结消散了大半。

她的床头柜里几乎是空的，没记得放什么东西，或许有平时摘下来的首饰扔在里面，被拿走她也不在乎。

虽然还没搞懂‘白月光’的真实身份和过往，不过日子长，还能慢慢查。

方宁去公司内，将剩下一些合同处理完，又交代肖助理一定要将郑娇娇经手过的所有合同全部重新彻查一遍，绝对不能再出任何损失或者漏洞。

肖鹏答应下来，走到门口又停下脚步：“今天莎莎请假了，听起来好像是感冒了不太舒服，一会儿下班，我要不要去看看？”

“她孤身在大城市打拼不容易，一会儿我批条子，你带着公费，去买点补品吧。”方宁点点头，而后想到了赵瑾瑜骑着摩托带莎莎回家的，难不成是在路上冻着了？

如果没记错，莎莎那天穿的可是裙子。

她刚想打电话过去问问病的严不严重，没想到

赵瑾瑜竟先打过电话来，语气十分激动，音调都带着几分雀跃：“宁姐，我查到了！”

“单号吗？”方宁很是冷静，毕竟早已清楚幕后就是程绿茶，“是程诺心做的，查清楚了。”

“不是，”赵瑾瑜压低声音，故作神秘，“我顺藤摸瓜，根据单号查到了工厂，生产假货的厂子！”

方宁猛的起身，“你说真的？！先不要轻举妄动，我这就打电话报警。”

“不行啊宁姐，我根据地址过来了，他们好像是听到风声，正准备撤离，还销毁了很多裙子，快来不及了，我先进去偷出证据。”赵瑾瑜那边声音断断续续，可见信号不是很好。

“不准去！金鱼，别去！”

她赶忙连声制止，可电话却显示通话失败，看起来是通讯中断了。

冷意爬上脊背，方宁立刻给小猴和大熊打去电话，让他们定位赵瑾瑜的手机，并将地址实时更新，发送到她的手机上。

几人是死党好友，自然深知对方的手机要如何破解ip。

虽然两人能力不如赵瑾瑜，但两人合力，又有她在电话中指点，大约花了十分钟就解锁出地址。

“小方总，这地址好眼熟啊，我好像之前了解过，”大熊拍着脑门

想了一会儿，随即道，“我想起来了，那一片是黑工厂，在城郊，开车过去要两个多小时。听说那儿地皮蛇多，您还是别自己去了。”

方宁深吸一口气，听上去就不是什么好地方，她也不想自己去。

但目前还没有证据，况且如果被狗仔们知道盗版白鹤裙正在批量生产，说不定会闹出什么样的风波。

这件事还不能声张！

只不过，她也没有傻到要自己去的地步，给顾霆舟打去电话。

白鹤裙是两人合伙一起生产的，这事儿和顾氏的利益也有牵扯。

然而电话响了好几遍都没人接起来，她一连打了三次都无人接听，只得留言，让他听到后赶来城郊的地址，自己先去拦着赵瑾瑜。

顾氏公司内——

顾霆舟多次想将电话接起来，都被一旁的姨母制止。

“你这孩子！怎么一点也沉不住气？谈生意时候的运筹帷幄都哪去了！？被小狐狸耍的团团转。”

“……”男人不悦的蹙眉，“姨母很闲吗？能不能去忙你自己的事。”

“我这是为了你好，如果现在不在恋爱中占领主导地位，以后有你的苦头吃。”周芩一副过来人的模样。

实际上，她心里已经接纳方宁了，至

少明白再反对也没什么用。

但之前两人闹得不愉快，现在稍微给点颜色看看也是正常。

顾霆舟烦的要命，眉目间透着冷意：“把手机给我！我再说最后一次！”

“看你猴急的，不就是晚一会儿接电话嘛，能有什么重要的事？”周芩扁扁嘴，不乐意的将手机扔给他，但力度却出了偏差，手机摔到地上裂了屏。

这下，屋内两人四目相对，她尴尬的几乎要找个地缝钻进去：“这……我真不是故意的，你别用那种眼神看我，大不了先把我的给你用嘛！小气劲的，一部手机而已。”

周芩被顾霆舟的眼神吓了一哆嗦，忙将自己的手机拿出来，换上了他的电话卡，随后便将刚才的留言外放，口中满不在乎道：“肯定是说一些腻歪的话，欲擒故纵的小把戏，我太了解了。”

下一刻，话筒里却传来方宁焦急的声音。

三两句话概括了前因后果，也表明了她现在就要去黑工厂，让顾霆舟也带人一起来，一定要多带点，因为赵瑾瑜彻底联系不上了，做最坏的打算。

然而现在距离这通电话整整过去了二十分钟。

顾霆舟的脸色铁青，难看到了极点。

周芩愣在原地，感觉这次自

己这下闯了大大祸，死鸭子嘴硬的埋怨着是方宁不懂事：“她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