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行驶在朱雀街上。
不一会儿就到了邀月楼。
掌柜在门前,搓着手,时不时抬首垫脚往这边望来,一副着急模样。
见二人下了马车,掌柜的连忙迎了上来。
“主子,你可算来了。方才又来了一位特高傲的小姐,盛公子看不惯,和她对呛,我们拦也拦不住啊!”
这些日子盛淮阳倒是日日来楼里待着,惹事的人确实少了很多。
但盛淮阳脾气大啊!
他还时不时和客人起冲突。
要不是他和赵锦拦着,恐怕早闹到公堂去了。
偏生今日这位小姐不知从何处来的,脾气比起盛淮阳大了不止一点半点。
二人从门口对上视线,就开始互相讥讽鄙夷。
谢云希和黎昭对视一眼。
和盛淮阳对呛的,不会是五公主吧?
就在这时,二楼包间突然传来一声怒喝。
“别以为本小姐会怜惜你这张面皮,你再胡言乱语,别怪本小姐手下鞭子不留情!”
“呦呦呦,还不留情,你这鞭子能打得过谁啊!”
盛淮阳一如既往慵懒欠揍的声音跟着传出来。
谢云希狠狠闭了闭眼。
快步上楼,推开了包厢门。
‘吱呀——’
一眼看过去,五公主正咬着牙,举着手里的鞭子。
盛淮阳手中握着一柄折扇,时刻关注着鞭子的动向,仿佛只要那根鞭子一甩向他,他就会立刻出手按住。
赵锦则无声看着两人。
见二人出现,五公主一甩鞭子,抱怨道:“你们可算来了,这邀月楼的管事嘴实在贱,我们换个地方。”
“切,是你先说我衣裳不好看,我才反驳你,如今倒是恶人先告状了!”
盛淮阳也不满。
他抖了抖自己身上的衣裳,睨着眼瞧谢云希,让她评理。
“你说说,我这衣裳不好看吗?”
他身上的衣裳也不知什么料子,看起来就华光溢彩,裁剪精致合身,脚上的靴子也是极精美的。
头上的玉冠镶金嵌玉,腰间的玉带也是细细密密坠满白玉,还别着几块玉佩。
怎么说呢,每一件拿出去都够百姓一年开销了。
可这么多堆砌在一起。
再加上他高昂着脑袋,极为自信自傲……
谢云希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她不说,身侧的黎昭却噗嗤一笑。
“好像一只趾高气昂的大公鸡……”
她话音一落,五公主便捧腹大笑,笑的直捶桌。
“果然智者所见略同!”
盛淮阳恶狠狠瞪了两人一眼,旋即又看向谢云希。
谢云希摸摸鼻子,抬起了头,撇开视线。
“掌柜的,这屋子意蕴不够,回头再让人添点山水画,摆点花草点缀一下。”
掌柜的憋着笑,闷闷的应了一声,“是。”
“可恶!”
“你们几人就是嫉妒本公子家财万贯!哼!”
盛淮阳气的,急急忙忙起身朝外走去。
他不信,这些可都是盛京城近日最时兴的衣裳装扮。
这几人就是嫉妒他!
他堂堂盛公子不接受任何反驳!
“公主怎么没带侍从出来?”
把掌柜的和赵锦都打发出去,谢云希才问道。
这屋里没有宫女侍卫,屋外也没人守着。
也难怪盛淮阳他们会以为五公主只是一个世家贵女。
“出宫是为了自在,身边要是还围着一群人伺候保护,还不如待在宫里呢!”
“既然出了宫,再一口一个公主,听的人怪别扭的,你们直接叫我萧黛就行!”
“好。”
谢云希黎昭从善如流应了下来。
至于叫不叫,就由她们自己了。
“喂,黎昭是吧?最擅长的兵器你带来了吗?”
想起了出宫的目的,五公主当即问道。
黎昭把一柄黑剑拍在桌上。
“这就是我的武器。”
盯着看了一会儿,五公主有些嫌弃,“好破的剑。”
“这是我爹生前用的武器,他死后传给我了。”
她爹作为殿前副都指挥使,护卫皇宫安全,靠着这把剑,杀了无数刺客叛贼。
这剑象征着他爹的身份,她心中向往,连小时候想离家出走都背着这柄剑,可惜没跑两步就被抓回去了。
她念了十几年的剑,在她爹死后,传给她了。
黎昭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这剑过去都被她藏在箱笼里,今日她头脑一热,偏偏带了这个过来。
五公主又看了看,也不说话了。
不多时,有小厮上来扣门。
谢云希起身:“底下比武台已经收拾好了。”
五公主立刻站了起来,满脸兴奋,“那快下去!”
“公主稍等。”
谢云希制止,让桑落把东西拿过来。
桑落端着托盘,里面放着面具、面纱等。
“登上比武台,百姓都会看见你们,公主身份尊贵,最好戴上,免得暴露身份!”
邀月楼如今蒸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