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有人进来,被子不动了。
而被子里的人连头带脚,裹着严严实实的,完全不吱声。
“看到没有,看到没有,真的在偷情……”
看到此情此景,孟嘉华显然无比兴奋,只要一想到那个不要脸的女人要被人看光,当众丢尽脸面,她就高兴到不行。
立刻冲上前,她想要去掀被子,却被孟嘉丽拦住了。
她温温柔柔坚持道:“嘉华,别让她出丑,总得给晓姨留一点面子……凡事适可而止。”
说话间,她眼巴巴看向气得面色铁青的白萱,用无比得体的语气建议道:
“萱姨,要不,让所有人出去,小书和顾行川总归是夫妻一场,如果真的和好了,也是可以理解的,毕竟他们有那么漂亮的孩子,而且,他们还需要再生一下,救现在这个儿子……”
这话说得没毛病,陈述的也是事实。
好像没说坏话,还挺为别人考虑的,但又句句扎心啊!
白婳看到事情真的发生了,心在狂笑,嘴里却恨恨地叫了一声:“她有脸做亏心事,就得承受千夫所指……”
不顾一切就冲了过去,狠狠地扯起了被子。
“出来,狗男女。靳书澜,你到底要不要脸,前脚才订婚,后脚就和前夫滚床单,谁给你的勇气遭贱陆二哥的?给我滚出来!”
被子底下的人,发出一阵含糊的叫声:“别拉别拉。”
门外头,一直被控制着的顾小单,听得好急啊,妈妈要被欺负了,爹地还病着人,他要去保护妈妈……
他突然就从那保镖手上溜走了,他第一时间冲进来,看了一眼床上的情景,把白婳一推,急切地直叫:“你们干什么?干什么?出去,你们都给我出去……”
白婳险些摔倒,被白萱扶了一下,恼了,没骂,而是看向白萱说:“大姨,这种有辱陆家门风的事,您必须管一管啊……”
白萱不断地吸气,脑子都要裂开了,目光死死地盯着地上那件礼服。
事情已经八九不离十了。
今天这桩丑事要闹得天下皆知了。
也正是这个时候,门口处来看热闹的人喊了一声:
“陆二哥来了……”
“萱姨,这件事还是交给陆二哥自行处理吧!”
陆乔翎已经追了过来。
旁观者让开道上他进去。
当他看到地上的礼服,眼神缩了缩,紧跟着他看向床,床上那紧紧缩在被子底下的情况,令他眉心直蹙,继而目光寒厉,喝问道:
“你们在干什么?”
孟嘉华被瞪得哆嗦了一下,却还是勇敢地回答道:“我们……我们来捉奸……陆二哥,你被耍了……靳书澜背着你和她前夫藕断丝连呢……这种女人,怎么能嫁给你?”
今天的事已闹大,必会成为贵圈茶前饭后的笑料,有辱陆家的名声,事后陆家必会严查,但是,她讨厌苏洛,只要苏洛能出尽洋相,哪怕事后被陆家说她挑事也没关系。
说话间,她从另一头狠狠把那被子掀开了,却露出一张青春飞扬的少女脸孔,女孩手上还抱着一个大枕头。
没有一男一女交缠在一起的香艳画面。
只有一个漂亮女生抱着枕头的场景,人家衣裳整齐,一脸淡定地爬坐起来,捋了捋头发,看向他们。
“萧靳瑶?怎么是你……”
白婳吃惊地大叫。
难以相信,说好的靳书澜,怎么就变成了萧靳瑶?
“你们干嘛?组队来看什么热闹?哦,刚刚你说了,你是来捉奸的,就这么一丁点地方,我翻给你们看啊!”
萧靳瑶把被子往边上踢过去:
“你们好好看看?我藏野男人了吗?有吗?要是眼神不好使,我可以借个放大镜给你们,一纳米一纳米地找……必须找出来,要不然这戏就白唱了……”
没有。
导致被子隆得高高的元凶,竟是被子里藏着两个大枕头。
这场闹剧也太荒唐了啊!
所有人,你看我,我看你,都惊愕不已。
每个人眼底全是疑问!
“不是啊,刚刚那张照片里头,明明就是靳书澜和顾行川在……不对,萧靳瑶,你是不是在给他们打掩护?他们人呢?那对狗男女了?”
孟嘉华觉得肯定是萧靳瑶在帮她姐掩饰,从地上捡起那件礼服,很确定地把它扔到了床上:“这肯定是靳书澜的礼服,晚宴还没结束,她脱了礼服,在顾行川的房间干什么?这怎么解释什么?”
“解释什么?”
洗手间门开,苏洛走了出来,身上穿的是一身干净的会所工作服,白衬衣黑裤子,不该露的一寸都没露。
陆乔翎的目光深了又深,一时不知道这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对姐妹,究竟在玩什么把戏。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有人设局,但这对姐妹,好像反杀了一局。
“顾行川呢?”
孟嘉华无法相信地大叫,并冲进了洗手间,但洗手间内空空如也,并没有其他男人。
苏洛目光灼灼盯着,眼神显得无比犀利:“孟嘉华,你怎么知道这是顾行川的房间的?”
“我刚刚收到一张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