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来的身影,连忙趁着这点时间反手扣上了聊胜于无的门锁。诊所地面满是成年累月的灰尘和脏污,还有乱七八糟丢着而留了无数脚印的文件纸,虞柠是顾不上这些了,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钻进导诊台里蹲下,妄图藏在柜台后头好让它挡住自己。
下一秒,她听到有谁从门口走了过去。
心跳剧烈到几乎要盖过那脚步声,音乐突然消失了,耳边静得可怕,虞柠就这样趴在抽屉上,试图不放过任何一丝声响。
由远及近,然后在只有一扇玻璃门之隔的两三米外徘徊数秒,没有再停留地远去——这时候,虞柠的心脏才缓缓落回它该在的位置,她再三确认再听不见对方去而复返的声音,意识到应该是躲过了这一劫。
她由衷地松了一口气,准备起身回家。
噔,噔,咚。
虞柠保持着抬头的姿势,看着那只几乎近在咫尺的绷带间的、布满血丝的眼珠,险些心肺骤停。
……哥们。
你咋进来的啊?
浑身裹满绷带的杀人狂手扶膝盖,蹲在她头顶上方的柜台上,正歪着脑袋俯视她,另一只手把玩着沾有陈旧血污的匕首。他的眼珠在脏兮兮的绷带缝隙间转动,眼睑被割掉了,就剩下通红的肌肉和神经在跟着颤动。
嘴角越咧越大,配合着那只裸露在外的眼睛,完全不像是人类所能做出的表情。
他开了口,阴恻恻的声音何其粗哑。
“知道我为什么追你吗?”
虞柠的大脑一片空白。
她久久难以回神,遵循着刻在DNA里的本能,慢慢从手边的袋子里摸出一个药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