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道。殿下这是动了杀机。大军到了德光城下。遮蔽会州哨探。李玄吩咐道。领命!
城头,史焕看着浩荡的大军,微笑道:石忠唐的援军应当不远了。
曹顾有些担心,可石忠唐毕竟新败啊!
北疆军有个致命的弱点。史焕平静的道:北疆军八万大军南下,这一路攻城略地损失不小,且每打下一处就得留下人马看守。与石忠唐大战后更是如此关中需要人马,建州,越州需要人需要人马,他李玄混身长手也忙不过来。
北疆那边来不及!
史焕笃定的道:北疆那边还得镇压北辽故地,且征募勇士,操练他们,再从北疆南下需要多少时日?不赶趟!
可,灭掉我们足够了啊!
曹顾看着无边无垠的大军,心中打颤。现在,唯一能指望的便是石忠唐了。
攻城!
李玄没啰嗦,摆摆手,敢死营集结。玩死守,那孤便成全他!
史焕在城头喊道:援军不远只需坚守数日,便能击退北疆军。相公有吩咐,战后重赏。
战后重赏,重点是战后。
你必须得坚守到北疆军撤军才有希望不是。叛军士气起来了些。
城头烟火缭绕,一些人架起陶罐,开始熬煮金汁。今日就请殿下入城歇息!
索云在给麾下打气,率先登城的,重赏!敢死营出击了。
宁雅韵看着城头,摇头道:连老夫这等不懂武事的都看出来了,孤城不可守,守将却自信满满他哪来的自信?
郭云
海抚须笑道:利令智昏罢了。
包冬干咳一声,掌教,普通军士还好,将领知晓自己参与了谋反,一旦兵败被擒,修路得修一辈子。
总比死了强。宁雅韵说道。
包冬赔笑道:可谋反时,他们想的可是飞黄腾达,如今兵临城下,归降也是阶下囚。从飞黄腾达到阶下囚,这落差太大,承受不了。故而才会负隅顽抗。
名利啊!宁雅韵感慨道,同时对包冬一笑,你长进不少,回头给新弟子们上上课。
别啊!
包冬苦着脸,却不敢拒绝。
那些新弟子最是好奇,说是上课,实则便是为他们解惑。各种问题能让你脑袋爆炸。
所以这个差事玄学中人避而不及。
按照史公明的畅想,若是能谋反成功,儿子史坚自然是太子,而侄儿史焕少说也得是一员大将,独领一方。
史焕就做了许久的大将美梦,现在依旧未醒。木梯搭在了城墙上,敢死营的将士们开始蚁附攻城。
准备城头史焕喊道。小心弩箭!
不知何时,北疆军的弩手混在敢死营中间摸到了城下。
一个个弩手举起弓弩砰砰砰砰砰砰!
守军正拿着长枪,或是横刀等着爬上来的对手,被这一波弩箭射翻了一片。
惨叫声中,中箭的叛军从城头跌落,砸倒了两架木梯,砸翻了数十人。
接着,敢死营的悍卒们蜂拥而上。杀!
出发!
石忠唐的援军出发了,领军的竟然是大将魏明。史公明若是知晓了,定然会大赞石忠唐够意思。可魏明在马背上转身后,神色阴郁。
他乃大将,曾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南疆大佬。但现在却成了被呼来喝去的将领。
这个地位变化不知不觉中就完成了。援军出发了。
石忠唐在洪州州廨内听取清河使者的禀告。
都督在南疆募兵并不顺遂,许多百姓装病,乃至于有自残的就算是应征的男丁,操练的也不积极
这是觉着本王必败?石忠唐冷笑,少了这些人,难道本王就不厮杀了?告知阿史那松石,去征募那些异族勇士。
贺尊来了。
你来的正好。石忠唐说道:南疆百姓不肯应征,今年的赋税便多加些。
你不把本王当做是自己人,那就别怪本王下狠手。
大王,人心呐!贺尊觉得这般下去,人心会散,咱们暂且不缺钱粮。恕臣直言,虽说如此能解气,可民心乃是大王的根本,不可轻动啊!
石忠唐冷冷的道:罢了!
贺尊心中一松,大王,魏明出发了。
那人在暗中弄些手脚,以为本王不知吗?石忠唐淡淡的道:若非他在军中势力根深蒂固,本王此刻便能处置了他。
增援!
城头,在给史公明的书信中发誓要坚守德光城十日的史焕满脸是血,挥舞着长刀回头喊道。
可城下却空荡荡的。预备队早就被抽空了。人呢?
史焕喊道:曹顾!
曹顾躺在距离他十余步的地方,脖颈上一道深深的口子还在喷血,双眸失神的看着苍穹,喃喃的道:
这才一日啊!
敢死营涌上城头的人越来越多,渐渐占据了一片地方。
后续,越来越多的人登城。
这就完了?姜鹤
儿揉揉眼睛,还没一日呢?
东疆叛军少征战,纸上谈兵的多。好不容易出战,就被殿下一棍子抽的半死。敢死营是能与北辽、南疆叛军精锐抗衡的存在,就凭这座小城,如何能敌?
老贼觉得守将昏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