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所看到的,却是帝王把江山视为无物。
他不要的江山,我北疆在坚守。
宋公,你来,是想让我放弃大唐江山,回归长安,坐视北辽铁骑马踏北疆,随即兵临长安吗?”
以前杨玄没资格说这话。
可现在不同了。
接手北疆以来,他一改北疆过去以防御为主的态势,积极主动发起进攻。
去年,在他的率领下,北疆更是扛过了雪灾。
如今的杨玄,羽翼渐丰。
他说这话,谁敢质疑?
宋震干咳一声,“老夫累了。”
他没为皇帝辩解。
杨玄颔首。“住所已经安排好了,宋公若是愿意,随时可进出节度使府。”
那个小吏开口,“杨副使……”
杨玄看着他,“你是谁?”
小吏说道:“小人礼部……”
“此乃北疆节度使议事之地,何时轮到礼部一个小吏开口了?”
杨玄知晓这个小吏多半是皇帝的眼线,所以毫不客气的指指外面,“出去!”
小吏起身,“杨副使,须知,此乃大唐的北疆!”
韩纪阴恻恻的道:“可有人恨不能把北疆弄成北辽的。”
“韩纪!”
杨玄冷着脸,韩纪束手而立。
杨玄说道,“打人,不打脸!”
宋震:“……”
宋震被送了出去,叹道:“陛下在一日,北疆再难回头了。”
小吏悻悻的道:“先前杨玄说那番话时,北疆文武无一人为陛下说话,可见都是叛逆。”
宋震看了他一样,知晓这个小吏的态度,就代表着长安的态度。
皇帝缩在梨园中,可爪牙和耳目却遍布天下。
北疆什么情况他自然了如指掌。
可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依旧让自己来北疆劝说杨玄低头。
这是在利用老夫。
出发前,长安官场的判断是,皇帝想重新启用宋震。
宋震也做好了重新出山的准备。
可此刻,他心中却觉得不对。
宋震看似不经意的问道:“回去老夫就得回乡吧?”
“是……不。”小吏面色剧变。
他不是什么礼部小吏,而是皇帝身边的侍从。此次出行,几乎是一次镀金之旅……据闻,皇帝准备重用他。但此次是个考验。
他的态度,几乎便是皇帝的态度。
临行前皇帝交代,让他盯紧了宋震,并督促宋震规劝杨玄。
临了,皇帝眼中多了厌恶之色,说道:“宋震,老狗般的人物,此次之后,朕再也不想见到此人!”
宋震一旦撂挑子……小吏面色苍白,“宋公……”
宋震何等人,解释只会越描越黑。
果然,皇帝是把老夫当做是夜壶了……宋震澹澹的道:“陛下,英明。”
他大步而行,小吏追上来,“宋公,只需宋公能竭尽全力劝说杨玄,下官敢打赌,陛下定然会回心转意。”
“陛下的性子老夫知晓。你这话……忒无耻。”宋震冷冷的道。
身后不远处,韩纪看着这一幕,若有所思。
杨玄出来了。
“郎君这是……”
“回家。”
那个婆娘,昨夜和他闹腾了半宿,也不知现在如何了。
回到家中,正遇到如安师徒三人在厨房外散步。
“如安啊!”
如安正闭眼嗅着……说来神奇,自从来到了杨家,他就无师自通的学会了闭眼行走的本事。
这平衡能力,牛的一批!
“见过郎君。”
师徒三人行礼。
如安说道:“郎君,潭州赫连荣那边一直在操练军队。”
“嗯!”杨玄想到了那个独手刺史,“此人倒也能隐忍。”
赫连峰亲征失败后,潭州就一直没吭声,甚至连哨探都不过镇南部。
这便是躺平,怂了的意思。
“此人,如何?”杨玄想看看锦衣卫的成效。
这时厨房里唰的一声,也不知是弄什么,一股子肉香和烟气一并散发出来。
如安陶醉的深吸一口,良久竟然不吐气,可见内息深厚。
可老板就在身前啊!
他恋恋不舍的呼出一口气,“锦衣卫的兄弟查探到的消息,赫连春登基后,宁兴对潭州的态度骤然一变,钱粮兵器都给了不少。
如今,赫连荣招募勇士,每日操练颇狠。
据闻,他曾对下属说,只等兵精粮足,便要马踏陈州。”
“这话,是说给宁兴听的。”杨玄觉得赫连荣这话喊的有些无力,“赫连春如今正翘首以盼何处传来捷报,好提振士气,为他增辉。
潭州吃了他的钱粮,若只是死守,那便是渎职。
赫连荣喊话,便是喊给他听的,色厉内荏。”
杨玄压根没在意,指指厨房,“饿了就去吃。”
如安一脸纠结,“罢了。”
杨玄笑了笑。
随即去了后院。
身后,如安的弟子陈化问道:“师父,为何不去吃呢?好香啊!”
如安板着脸,“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