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杜飞却在寻思买房子的事,说道:“秦姐,明天你妹子来了,让贾大妈跟着一块去。那些房伢子都是人精儿,看她一个乡下姑娘,肯定要连蒙带唬的。”
秦淮茹撇撇嘴,小声道:“真有你的,什么人都使唤!这边欺负人家儿媳妇,那边还让老太太给你跑腿儿,你亏心不亏心?”
杜飞一本正经道:“秦姐,您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明明是你老牛啃嫩草,怎么还成我欺负人了?”
秦淮茹顿时气的满脸通红,张牙舞爪的扑上去,顿时惊起一阵“哗啦哗啦”的水声……
足足折腾到十点多钟,整个四合院没一家亮灯的,秦淮茹才偷偷摸摸,穿过月亮门,回到她家。
房门一推就开,贾张氏故意留了门儿。
秦淮茹到屋里,看了一眼睡熟的棒梗。
回手关上门,蹑手蹑脚走进里屋,脱鞋脱衣服钻进被窝。
却在这时,忽然传来一个不咸不淡的声音:“回来啦?”
秦淮茹动作一顿,跟着“嗯”了一声,继续脱衣上床。
她都猜到,贾张氏不可能睡得着。
甭管怎么说,自个儿媳妇出去偷人,身为婆婆的贾张氏心里不可能痛快。
秦淮茹麻利的钻进被窝,冰凉的被窝冻的她直嘶哈凉气。
她家可没有火炕和壁炉,晚上就一个封了火的煤球炉子,脱下来的棉衣棉裤都要压在被子上,才能勉强觉着不冷。
过了一会儿,贾张氏没说话,秦淮茹也懒得吱声。
这时,贾张氏忽然道:“淮茹,你你不会……把心都给了杜飞吧?”
原本贾张氏以为,秦淮茹跟杜飞就是各取所需,跟当初她和易中海一样。
但这两天,秦淮茹的状态,却让她越来越担心。
不仅忽然变得年轻漂亮起来,脸上的笑容也增多了。
贾张氏看得出来,那并不是逢场作戏的假笑,而是发自内心的笑。
这让她不禁有些惶恐,生怕秦淮茹真陷到里头,最后连孩子都不管了。
“妈您说啥呢!”秦淮茹心头一颤,却被贾张氏说中了心思。
她现在满脑子都是杜飞,连棒梗都被挤到边上去了。
贾张氏叹道:“哎淮茹,妈也不求你别的,但你可别忘了,你还有仨孩子呢!”
秦淮茹原本甜蜜的心情,瞬间感觉像被掺了老鼠屎似的。
“妈,我知道,您放心。”秦淮茹调整一下心情,淡淡回答。
贾张氏没吱声。
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恶心一下秦淮茹,让这娘们儿别太得意忘形。
秦淮茹多聪明,在郁闷片刻后,已经想明白贾张氏的用意,却是不甘示弱道:“妈,刚才杜飞说,车间工作太累,跟李副厂长打了招呼,给我换个轻省点的岗位。”
贾张氏顿时一愣。
他这老寡妇的段位高出秦淮茹不少,立刻明白这是秦淮茹对她的反击。
您不是让我认清自个儿的身份嘛!
我偏就让您瞧瞧,我看上的爷们儿是怎么疼我的。
但此时,贾张氏根本顾不上秦淮茹这些小心思。
真正让她震惊的是,杜飞居然能帮秦淮茹调工作。
这是什么力度!
“你说真的!”贾张氏一下支起身子,瞪着眼睛看向秦淮茹。
“那还有假!”秦淮茹有些得意道:“晚上下班,我亲眼看见他跟李副厂长从办公楼一块出来。俩人有说有笑进了食堂,一看就不是一般的关系。”
“这样啊”贾张氏咽口唾沫,缓缓躺回去。
上次秦淮茹回来,说杜飞认识李副厂长,贾张氏还觉得没什么大不了。
毕竟李副厂长高高在上。
就算杜飞认识,跟他们娘们关系也不太。
但现在就不同了!杜飞竟然通过李副厂长的关系,给秦淮茹调整工作了。
这说明杜飞不仅有关系,而且舍得把这种关系用在秦淮茹身上。
想到这里,贾张氏不由自主有点鼻子发酸。
她有些嫉妒了。
同样是寡妇,她当年姿色也不差,凭什么秦淮茹就能遇上杜飞!
英俊年少,手眼通天,还舍得花钱,不仅一个月十块钱的例钱,还要给调工作,这么好的男人,自个当年怎么就没遇上?
秦淮茹原想你来我往,跟贾张氏舌战几个回合,没想到刚一句话,贾张氏就哑火了。
“妈?您没事吧?”秦淮茹等了一会儿,问了一声。
贾张氏有气无力道:“没事儿,就是……想起过去的事儿了。淮茹啊你比妈命好,总还有个爷们儿知道疼你。”
秦淮茹不知道说啥好了,忽然想起另一个事:“对了,妈明儿京茹来了,您跟她一起去。杜飞说她一农村丫头,房伢子看了,肯定欺负她,得您去坐镇。”
贾张氏“哼”了一声,心里一阵无明业火,斥道:“那小子倒是好盘点,偷完我儿媳妇儿,还使唤我老太婆,他怎么好意思说?不去!”
秦淮茹撇撇嘴,不以为意道:“他说,李家给房伢子的底价是180,但肯定还有少,您跟着去划价,低于180的,都是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