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沙戾海翻阅到了一些新资料,从中觉察到纪家可能有些问题,赶忙让人追上史宝存,知会了他。
考虑过后,史宝存决定暂缓一下动手,在纪家周围,搜集了一些纪家的消息,虽然只是一些公开的讯息,但他还是绩此猜到不少东西,所以控制这位纪老板后,才以言语诈了他一番。
“这些事记下了,暂时不对你们动手,转告你儿子,识趣些,以后会有人找上他,他对我们的价值越高,翻旧帐的几率便越低……”
史宝存开口进行了一番安排,现在他不想节外再生什么枝,所以安下对方心。
反正这只是言语保证而已,至于后续具体如何安排,那不是他该考虑的,而且,他没对他儿子所能提供的价值,抱有什么不切实际的希望。
“该说的我说了,希望你能详实交代一下纪善景的信息,你要明白,你现在尚在我们的地盘上,想收拾你不难。”
纪老板闻言,稍稍松了口气,回道:“他的情况,我确实知道的不多,他们编造的身份,是我已故表叔的私生子。
这位表叔对我帮助不小,但却早早因故离世,仅留下的独子,也染疾夭折,其以此身份出现后,我被要求带他抛头露面好几次,并表现得对其颇为重视。
前戏做足后,他便借助纪家身份这些,在外行一些倒买倒卖之事,开始我也只以为他们是为钱,但后面对方慢慢偏离,开始倒买倒卖起消息,我便感觉不对。
之后,因为我的贪心要挟,其行事便低调很多,行事渐渐神秘起来,后面儿子被算计后,我也不敢再过多关注,就算装样子,也是隔几年才会碰上一面。”
史宝存又仔细盘问一翻细节,基本确定纪老板,没有隐瞒瞎编之后,这才停下。
“还有没有有关日本人的其他讯息?说了,对你能有帮助。”
史宝存感觉这货与日本人打交道那么久,说不准还知道些其他的事,便继续言语敲诈引诱。
纪老板听完,迟疑纠结了下,试探问道:“以前跟那些日本人有生意往来的华商,能不能算。”
“…可以…”史宝存点头,又补充道:“有怀疑、有质疑、有可能,甚至捕风捉影的事,你知道的都可以提供,你不用去纠结真假,这是我们需要去考虑的。”
“虽然我不清楚谁被像我父子这般胁迫,但我知道,里面肯定还有这样的……”
纪老板先解释一番,这才开了口,咕噜咕噜捅出一串名单,让记录的兄弟,笔都快要写冒烟。
交代完这些与日本人有过生意往来的华商,又点出哪些有过过密往来后,在史宝存的循循善诱下,又捅出一堆情况。
到最后,队员足足记录了小半本笔记,两人换着来写,轮换了十几次,为钢笔都加了好几次墨,写到最后,那手都是抖的。
不过史宝存心里可谓高兴得不行,根据对方描述,他已发现了不少有疑点之处,若其交代为真,那这次是真逮到了个富矿。
“待会儿我们离开时,会将你家里的电话线弄坏,你到下午再去找人来修,另外,今天白天便老实吊家里,包括下面的人也管束住,否则你应该知道后果。”
吩咐警告一番,史宝存准备撤人,想想,又道:“你儿子那边,先暂时别告知,今天来过的事,最近这段时间全当没发生过。
尤其这几天,若有人来试探,你嘴上没把住门,凭你提供的这些情报,你也无须等我们兑现承诺,因为一定等不到,你明白我意思!”
纪老板听完,脸一白,想起刚才自己兴奋地咕噜咕噜往外说,现在是真想给自己嘴缝上。
史宝存几人,是天蒙蒙亮时摸进来控制了纪老板的,而现在天已大亮,甚至太阳都升起不低了。
纪老板在窗口唤走了在后门这边的下人,史宝存三人乘机从窗口摸了下去,迅速从后门离去,不及半分钟,便不见了踪影。
纪老板脸色难看,但还强装着不太舒服的样子出了房门,训了后院的下人几句,这才胃口缺缺的吃了几口早点。
尽管肚子空空,他也不得不如此,因为刚才有人去唤他吃早点,他还发火训了几句,总不能现在便胃口大开吧?
跟这些特务打了几交道,他还是长了点心的,一旦言行不一,被什人发现点端倪,那折的可能是全家老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