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确实是个疑点……”何祖杰点头,继续道:“我们也收到过一些情况,日本间谍确有装扮成僧道,以此身份为掩护,在山川关隘之地刺探情报消息。
不过目前我们跟这类人还没交过手,对他们的情况信息掌握得也不多,虽说对方身上有不少疑点,但还无法判定其身份情况。”
史宝存点了点头,取出了一个巴掌大的布包放桌上,道:“这是对方兑换的金条,取来做物证了,看看还有没有其他线索。”
“宝哥……”史宝存说完,他安排去了解情况的其中一名队员开了口,史宝存抬手示意其说。
“宝哥,关于这金条,那边还提供了一个情况,是那边最新得到的,金条上的印戳标识,他们不认识,便寻了一些同行和渠道询问,我提金时正好刚传回了消息。
这大黄鱼上的印戳标识,是东北一家银楼的,创办时间是在九一八之前几年,但九一八之后一年还是关闭停了,具体情况对方不太清楚,只能确定这银楼经营的时间很短,熔炼制作的黄鱼也不多,基本只在当地能找到,在外地基本是见不到的。”
史宝存与何祖兴闻言,对视一眼,何祖兴率先开口道:“如果是样,九一八后银楼关闭,大概率是缘于日本人的盘剥,那熔铸的黄鱼肯定有不少落入日本人手中。”
“据说日本人在占领区盘剥的极狠,不管是大户还是贫民,甚至于投靠他们的那些狗腿子,都不能免于,估计这一类金条就数日本人手上最多。”史宝存补充道。
何祖杰点了点头,道:“光这一条就让其嫌疑大增,更别说线索中的其他疑点,世上哪有那么多巧合?必须得严查一番。”
“是要好好查查……”史宝存点头同意,道:“这样,我这留在这监视盯梢,虽然这三人现在还没有动静,但要有问题,那估计就快了。
你这边围绕着不见那个人,展开外围调查,尽量想办法确认其去向行踪,如果这一行人真有问题,那这人的突然消失肯定不简单。”
何祖杰想了下,便同意了史宝存的安排,虽然他手下人的监视盯稍能力也不差,毕竟刺探情报、渗透潜入敌人入部、发展内线等活,一般都是高级别情报员乃至处里重要领导负责,那些在敌人内部的内线内应间谍,也都是他们这些普通情报人员接触不到的机密。
他们这些情报人员日常的活,也就是做些平常调查工作,或是对敌方间谍、内奸、叛徒等进行调查工作,跟踪监视的活儿没少干。
当然,更擅长的还是打探查实各种情况线索,他也就不跟三队这边抢了,何况还有可能需要处置突发情况的战斗,由三队这边负责确实更合适,之前的训练让他很清楚跟三队这边的差距。
商量了一些细节,约定好联系沟通的章程,二人便各自安排进行布置,一边围绕村边的柴房进行布控,一边撒出人去,走访、盘问、联系渠道,围绕着村子展开信息收集工作。
……
另一边,一队与行动一组,它们也更换了跟林默这边一样的武器装备,不过除一队的队员,一组队员并没有参与适应训练。
他们为自己寻了个新驻扎点,是城防部队的一个旧军营,不过留守的是刘震山和一队,一组那些人已经全散出去了。
当然,这并不是一组排斥甩开了一队的人,他们是去进行前期准备工作了,一组平常负责重要人物或场合活动,有时城防这边也会出人协助,一来二去结识、熟络了不少城防这边的人。
一组那些人,就是撒出去联络发动这些人脉关系去了,为下一步的行动打掩护做内线等,不得不说光这一点,情报组这边都没得比。
毕竟军队对情报处是普遍比较抵触的,不是熟识,多数人就算碍于一些原因,面上答应的好,但会不会真用心那就两说了。
至于一队,目前还在训练准备之中,静待时机到来,正式启动计划,那时才轮到他们动。
至于二队和行动三组,还在江上漂着,正往目标地点赶,他们负责的区域范围极大,但人数又相对有限,所以只能挑了几个相对重要的地方做一些布置。
路上他们已经放出去三波人,一波去了南京下来一些,离长江不远的一个中央军主力师驻地,另一波放在镇江,目前那里停泊了几条国府军舰。
另一波人去了扬州,那里目前驻扎有一个炮兵营,装备着一些山炮野炮,是可以威胁到江中舰船的部队。
剩下一波,也就是他们这批主力人员,则直奔前方不远的江阴,那里是入长江后的首要江防重地,军舰岸炮等能威胁日舰的武器装备不少,是他们此次反谍重点。
当然了,除去这四个重点,次要的一些地方,也安排了一两人过会,会同三组从南京抽调组织和在当地的一些线人、外围,去那些地方进行盯防,尽量争取不放过可疑目标。
……
太阳西斜,时间来到了傍晚,史宝存与何祖杰有些失望的汇合在一块,返回了旅店,把情况进行上报汇总。
史宝存这边盯了一天,那三人没半点动静,何祖杰倒是有一点发现,消失不见的那名僧人,在换钱当晚曾在村外小路上被下工的码头力工撞见,不知是当日才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