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他吧!谨慎是好事,这次的事就需要办得谨慎低调,既然你推荐了他,那我就相信你。
至于其他人选,我就不过问了,你选好人,把他们的详细情况报给与你们联系的张组长,让他帮忙看下。”
“是……”
“嗯……”林默想了想,继续道:“再给你提几点醒,一是保密工作一定要抓牢,像今天的事,你知道就好,别说其他弟兄,就是要北上的,能不事先透露的,那就不透露,等启程前一刻再嘱咐。
二是此次北上,是以另一方为主,你们的任务是协助配合,你们可别闹什么幺蛾子,要是出问题,你应该知道什么后果、下场。
最后一点,你们钱庄现在是行动组外围,已不再是谁敛财的白手套,希望你们分清楚主次,以后要以配合行动组工作为主。”
“多谢林长官提点……”
“行了,希望别嘴上说,我想要看到的是你们的行动,好了,我就先走了,不用送,尽快安排好给你们的活。”
说完,林默戴上眼镜,整理下头发,自顾自出了门,虽然说了不用送,胡开江还是把林默送到了前院,不过林默没多说,一番沟通下来,他也看明白了,钱庄现在跟惊弓之鸟一样,没必要为这点事儿旁生枝节。
出门照旧是伸手招来一辆黄包车,这次就没那么幸运了,车夫是个陌生面孔,应该只是普遍拉黄包车的,并不是车行核心人员。
离孙新辉住所不远处,林默下了车,在附近兜了个圈子,确定没有问题后,才上了门,依旧是同样的法子,见到了孙新辉。
“林公子,您快请……”相比于钱庄遇到的状况,孙新辉这从小混迹于市井的老油条,办事就要老道稳重多了。
人没亲自出去迎接,而是迎在从门外看不到的门口一侧,就是在房内,称呼都留意到了。
不过也正常,毕竟是买卖消息的掮客,也算是半个情报界人士,自然是有些门道,像提供消息的线人,要是没办法为他们的行为提供保护,这生意难做起来,做起也长久不了。
掮客,算是这时代对中介的一种称呼,唐时称牙人,宋时称牙保,明叫牙婆,清叫经济,民国江南地区叫掮客。
当然了,相比于后世的中介,掮客所指的范围要更广,交易的包括但不限于房屋买卖租赁、权钱交易、情报交易、军火买卖、乃至情色等等,这些交易中为买卖双方牵桥搭线、作保等行为的人,都能被称为掮客。
民国时的掮客,形形色色,无奇不有,从房地产掮客,到股票、广告、船头、转运、瓜果、五金、药品、棉纱棉布、煤炭,乃至于官司等等,都有掮客存在。
与孙新辉一番客套后,林默把正事说了,绝大部分情况都向孙新辉说明,毕竟这次的事是以孙新辉为主,后面他也免不了需要他居中协调调度。
不过林默也想试试他有多少本事,于是问道:“这活交给你,你打算怎么安排?”
孙新辉听了,大概猜到林默的意图,仔细考量一番后,开口回复道:“首先是要选合适的人北上办这事,其次要打出合适的旗号便于在东北活动,最后要有足够的钱财支应,支持一路上的各种开销、打点。
而且要安排人数怕是很多,这么多人离镜,要么有合适的由头,要么有稳定的渠道,而且这还只是把人带出东北,从中国北边到南边一路上的交通、住宿等,到南方后的安置,以及其中的保密工作,无一不是麻烦的问题。”
林默点了点头,孙新辉差不多每一项,都讲到了点子上,这事交给他主导,倒是让林默放心不少,不过林默还是要求他细细的陈述一番。
“人员上,最合适的肯定是东北人,我手底下倒是有几个,不过他们多是年纪不大就因种种原因流落街头。
可能因为相似的遭遇吧!我喜欢找这类背景的人做事,几个东北的弟兄,倒是忠心可信,可惜对东北的情况并不太了解。
嗯……我还有一些为我办事的线人,是近些年从东北逃难来的,我能从中找些可靠又熟悉东北情况的做向导,不过需要花些时间挑选甄别。
除去东北的,北方人也比较适合,我手底下有不少弟兄或线人是北方人,加上您安排来协助的,这些亲自到东北寻人应该足够了,再挑选一部分南方的弟兄负责接应,从找人到安排离开东北,再到接应人南下,这些活算是妥了。”
“嗯……”林默点了点头,开口道:“安置的话,我另安排人去处理,人虽不少,但先打散安置在长江流域各城镇,大不了就是多出点钱,问题不大。”
见此,孙新辉继续道:“找人免不了要四处游走打探,打出一个适合的旗号为掩护,很有必要。
我的想法是以行商走商作为掩护,手底下虽没人行商走商过,但以前为讨口饭吃,手底下人免不了经营过一些小买卖,恰好我初定人选中就有不少人。
有过这买卖经验,扮作行商走商应该没问题,再我兄弟那借几人过人,这人手应该就差不多了。
不过光买卖平常商品应该是不行,东北让日本人占了,治安状况怕是好不到哪去,派去的人怕是得带上家伙事。
不用多好,几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