栋把他们可能用上的枪都留下,还让其趁着处里现在没时间管这些枪,每支都试射下,把准头最好的留下来。
都是日本人挑出的好枪,本就属于精品,再挑一次,留下的肯定不赖,这种好货色,自然要留下自用。
毕竟这些枪上缴上去,除了其中几种,其他的处里基本用不上,林默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留下,这么安排也是有备无患了。
将地下仓库的东西搬出来,又趁着月色搬到外面船上,忙活了好一阵,林默才找上徐顾煜。
此时徐顾煜正满面春光的同廖廷辉刘震山,带着一帮队员查看着审讯记录,林默也加入进去。
不管是一心一意为日本人办事的、还是心有不甘的汉奸,嘴都不怎么严,一用刑基本就交代干净。
船上的中国人,尤其是原先忠心耿耿为日本人做事的汉奸,或直接或间接知道很多外地的情况。
徐顾煜等人每整理出来一批,立马就让人连夜送回城去,交到魏大名手上,让其发到各地去。
为了此次行动,军事情报处启用了一套新密码,前往各地准备行动的队员,要么亲自携带电台,要么接管了当地电台,为的就是防范走漏消息,拖延日本情报机构的察觉时间,争取更大战果。
待口供查看得差不多,徐顾煜打发走了其他队员,只留下廖廷辉、刘震山、郑君山和林默几人。
“林默,听说你这边有了意外收获?你单独关起的那人是什么情况?”
林默闻言,将杜兆学今晚的一言一行都说出来,继续道:“科长,这个人很不简单,一开始我只问了下他的来历,他却说了一大堆。
这里面包含了很多有用信息,像讲述其家庭情况,第一时间表明了他的目的是家人。
然后讲述他的日本经历,是在暗示我们,其家人被控制了,需要我们帮忙搭救,这从随后我试探他上也能看出一二。
其在日本受训四年,最后成绩只勉强及格,要只单从他现在干的活来看,是可信的。
但随后我对他的询问,每一个问题,他都给出了回答,基本没有花时间思考。
这有俩个可能,一个是其思维非常敏捷,另一个就是其早已经想好了要如何回答,不论哪个,都说明这个人不简单。
从这里能看出,他怕是在日本受训时,就已经故意藏着掖着了,让日本人把他这条猛龙,给当成条四脚蛇在用。
至于目的,应该也是为家人,毕竟表现越优异,越受重视,日本人越会严加控制其家人,再想找到就更难了。”
郑君山听得直挠头,忍不住问道:“老林,说的这么玄乎?有把握吗?”
“有”林默点了点头,解释道:“一个是我刚刚同他的多次相互示探,我可以确定他就是在打这个主意。
另一个就是你遇到的,他可能在一开始你派人来侦查时就有所察觉了。
像当时还有另一个日本间谍起了疑心,后面突然没了动静,又如带李小荣进煤站,紧闭的窗子突然打开,可能都与他有关,这个可以向抓的人求救下。
还有今晚你遇到的状况,应该也是他主动做下的,像在屋中反应过来,应该是为引起注意,让人重点关注到他。
在走廊上挣脱了,压在挣脱的日谍身上,应该是帮我们,避免引起更大混乱,也让我们更进一步注意到他。”
林默这么说,为郑君山摘去了行动不利的帽子,不过他并不是很在意,真正注意的还是杜兆学。
“这么说来,这人确实不简单啊,只是有这个请求,为什么不主动向我们挑明呢?非要搞得这么弯弯绕绕的?”
“不信任!”林默回了句,解释道:“他不信任我们,或者说不信任任何人,所以才一点点试探,达成现在小小的默契。
他有这反应不奇怪,毕竟从十二岁开始到现在,他这一路走来所经受的磨难,肯定是我们无法想像的。”
郑君山听了,继续问道:“那他现在把知道的都交代了,还不算是信任吗?他不怕我们不管了?”
“他交代的这些,虽然有不少价值,但只不过为了向我们表明,他能力很强罢了,他身上真正有巨大价值的东西,可是一点没透露。”
说到这里,林默卖了个关子,让几人都有些急不可奈,还是徐顾煜笑着道:“是他在日本所受的四年训练吧?”
听到这话,林默表现得一脸尴尬,轻轻拍了徐顾煜几句马屁,才道:“就是他在日本人手中受过的训练。
据杜兆学的话分析,他受的训练应该在日本国内,选他这样的中国人,经受的应该是卧底训练。
虽然我们近期,多次破获日本间谍,但从得到的消息,大家应该反倒更明白日本谍报能力的强悍,虽不愿承认,但也只能说远不是我们能比的。
而一个经受过对方全套训练的人,又这么不简单,那他不仅可以为我们的反谍工作带来巨大帮助,也可以为我们训练出相应人才,提供很多谍报工作的知识,免去一点点摸索浪费掉的时间。”
徐顾煜点了点头,道:“这就是他真正的价值了,只不过想要让他交出来,可不容易啊!
可以隐忍这么多年的一个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