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与扎比尼这样的家族做任何对抗,哪怕现在已经不是她读书时的那段黑暗的、常人不敢多言一句的岁月,老扎比尼夫人这样的旧日权贵想要捏死她却仍易如反掌,其难度大概不会比捏死一只地精麻烦多少——抓地精至少还往往需要出动全家的人手,而老扎比尼夫人大概并不需要向魔法部报备。
她还记得那段岁月,权柄与血统之下,脆弱的人皆缄口噤声。
面对老扎比尼夫人赤/裸裸的威胁,她没有任何能够仰赖的帮助,她的家族身家虽然清白,却清白的太过干净。佩里人口简单,往上倒五代都是纯纯正正的拉文克劳,这是一个不会被针对,却永远都泯然众人的选择。
这种心照不宣的默契直到珍妮特的入学开始破裂,她是这个小心翼翼的家族中唯一的异类——当那顶破旧的分院帽扣在了她的脑袋上,随后用震天响的嗓门对她吼叫时,她就把父母反复暗示的提点忘得一干二净。
“它会倾听你的意见,”父亲说:“告诉它你想去拉文克劳,天使。”
“又一个佩里,别告诉我你想去拉文克劳。”结果分院帽开始在她脑子里阴阳怪气:“你们永远学不会抬头吗?”
时年十一岁的珍妮特恐慌的闭上眼,从出生起还没有人这么猛烈的和她吵过架:“那就看看我的内心吧,分院帽先生——”她小声的向它诉说:“我应该去哪里呢?”
“去你该去的地方。”破帽子没好声气的甩出一个她完全没考虑过的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