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都看不上,那简直无法理喻。
布雷斯冰冷一笑:“因为它还知道我是个男人,它只会对年轻的小姐产生兴趣。”
可疑的智慧,不过联想到巫师届遍地都是魔法生物,一只鹦鹉拥有自己的审美能力也是不奇怪的。珍妮特坐下,没有翻看菜单,她直接对侍者说道:“和这位先生一样,不过甜点可以换成香橙舒芙蕾——荔枝的也行。”
简单来说,如果你并不熟悉这家餐厅的一切,那么跟随他人是比较好的选择,至于甜点——她注意到了这是这家店的今日特供。
并且她还对科瑞先生的橙子舒芙蕾有些怀念。
“和我聊聊翻倒巷,”珍妮特捡了块热烘烘的餐前面包:“我不会让你为难,就说说我去哪个方向可以找到线索。”
这样不算违反市场的规则,而魔法部在翻倒巷中也自有一套吃得开的关系。
“从和它消失的其他珠宝入手,而且建议你暂时不要把那枚蝴蝶当作魔法物品。”他向后靠着椅背:“不然你很可能什么都找不到。”
“翻倒巷的水比你想的要深,魔法部的官方小姐。”布雷斯加重了“魔法部”的读音:“现在的政府太年轻,这里面有些地方是连我们都不好触及的所在。”
她想了想后回应道:“你得信任我。”
扎比尼先生微笑:“我十分信任你。”
“所以我想你不介意告诉我,我大概应该花多少钱才能得到想要的?”她巧妙的换了个方式问出了自己的问题:“我得向队长打个招呼。”
不同的价格可以买到对应着不同重要程度的情报,这种说法同样不违反市场的规则,而且在翻倒巷的正当支出可以走魔法部的快报销通道。
她等于是在问这件事在翻倒巷内已经发展成了什么样子。
“我和你们的计算方式不太一样,但按照你们的价格——”他挑拣着盘子里的食物,就好像一个小孩挑剔着土豆泥中的绿豆芽:“最基本的消息应该不会低于五十加隆。”
要知道一根独角兽的尾毛价值十加隆,珍妮特一整月的工资也才六十加隆出头。她皱了皱眉:“黑巫师全都意识到不对劲了?”
“事实上没有,而且这个价格并不算什么。”他平静的看着她盘中刚被端上来的小羊排:“如果您愿意的话,现在一口就可以吃掉二百块。”
珍妮特沉默,普通巫师一个月的辛苦钱,在这些家族眼中只够换四分之一口嫩羊肉。
她垂着眼,手里切割着被摆成漂亮形状的主菜。她叉起一块羊排肉,然后默默的吃掉了大概一百五十块:“你觉得它的味道怎么样?”
布雷斯客观评价了一下:“还能接受。”
“我没什么发言权,在我眼里一加隆三西可一磅的小牛肉就已经足够美味了,如果用红酒和洋葱汁炖一下会更好。”珍妮特眨眼:如果能让我天天吃到,我会感谢梅林。”
“实际上,我好像吃不出它到底值不值二百加隆,可能我缺少相应的生活经验。”她一边说一边把酱汁和烤莴苣一起送进了嘴里:“总有人期望我去靠近这种二百加隆的生活,他们总觉得我现在在受苦,将来会后悔,可或许一旦我真过上那样的生活——我也并不会适应。”
“我喜欢现在的日子,这让我觉得有成就感,我在做我喜欢的事,在从事一个格兰芬多毕业生会感到骄傲的工作,哪怕在他们眼中我好像一无所有。”她自嘲的补充道:“做格兰芬多该做的事,这应该不算是大逆不道吧?”
珍妮特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开始发牢骚,也许是她真的不擅长消化酒精(梅林作证她只碰了那杯餐前酒一小口),又或者其实有些矛盾并不会真的消失,它们只是被暂时压抑在了内心深处。
她本来也不指望获得什么善意的回复,因为她的烦恼是那样的幼稚,更何况这种烦恼还涉及到了格兰芬多的问题。但布雷斯只是蹙着眉,默不作声的听完了她整段的抱怨,意外的没有出口讽刺。
“我想我是理解的,”最后他这样说:“去选你喜欢的生活方式,你只需要做你自己。”
“谢谢。”珍妮特笑了起来:“你真的有些不太一样了,布雷斯。”她的脸开始因为喝了酒而发红:“在学校时你不像是会说出这种话的人,那会我们都猜那些斯莱特林会私下里揍你一顿。”
“恕我直言,你们真的了解过我?”尽管看上去很有礼貌,但他的话语丝毫不吝惜自己的风度:“或许这就是格兰芬多,喜欢用刻板印象来界定一个人,还觉得自己掌握了真理和正义。而且你们恐怕要失望了,在学院里真有人要招惹我的话,也都是我教训他们。”
“至于改变,谁都会改变,能做到永恒不变的只有圣人和傻瓜,你难道觉得自己很特别?”他挑了挑眉:“我想现在的你也不会只是用绑腿咒来对付未知的风险了——如果换成我,那个丢过去的咒语只会是死咒。”
“我根本不想改变,但却不得不被外界所裹挟。”珍妮特用手捂住脸,她彻底上头了。
“所以这个世界威胁了你什么?”布雷斯的话语步步紧逼,到最后甚至隐含了一丝愠怒:“也许你真的是个不幸的人,珍妮特,但从某种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