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迁忙应。
听得回复,其人再一拱手,拨转马头,飞驰而去。
“军奴,无礼太甚!”眼见其人背影原去二三里,李迁摔袖发怒,“太尉怎能用这等人为使,羞辱贤士大夫!就是袁本初,对我等也是彬彬有礼,何曾如此?”
“军中人向来粗鄙无理,主公何与他计较。”客卿上前劝道,“太尉虽已做出退让,这两日还是让几位公子,读一读律令为好,听闻这位荀太尉,一向颇重文法。”
“本朝向以春秋决狱,教化为重,怎能以秦法治民?”李迁正不快,不想顺从。
“眼下袁氏气数已尽,荀氏正是煊赫,主公,权且忍他一时,以本族为重。”客卿受其供养,也颇守忠义之道,至此依旧耐耐心心劝导,“此次太尉亲选,乃极好的入仕机会,荀氏霸朝,若能得其青眼,于李氏,于公子,都大有好处。”
李迁心里何尝不明白。
袁绍一死,冀州迟早要归朝廷,荀太尉为政与袁氏不同,为保家族绵延,他家也是狠心献田献人,做出恭顺姿态。
只是他们姿态作出了,对方却不能以礼相待,反每日见那些愚夫愚妇,全不将他们看在眼里,这如何不让人气恼?
“以你见,荀含光如今果然心回意转了?”
他也不算傻,前后态度变化,如何能视而不见。
“这……”客卿也难肯定,然而想了想,却又道,“荀太尉此举,重要之处,必是为弱袁氏名望,而增己之威势”
“其次,便是为安抚冀州已降诸县之望族”
“复又观察诸姓之诚意。”说道这里,客卿思路算理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