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姜薇安等得有些不耐烦,准备开口让保镖赶人了。
“扑通!”
汪素容狼狈的跪在地上。
姜薇安不动声色挑眉,一步都没让开。
汪素容朝姜志儒磕了一个响头,脸已经涨得通红了,声音一字一句,“爸,素容在这里给您拜年了,新年快乐!”
姜志儒冷着脸看了她几秒,递过去一个红包,“这是最后一次,你以后也不用叫我爸了。”
汪素容双手颤抖着接过红包,转头对上姜薇安的眼神,带着浓浓的嘲讽,“还需要我给你拜吗?你受的起吗?”
同辈之间,没有下跪磕头的礼节,只要她不怕折寿。
姜薇安还真不怕,唇角轻轻牵动。
“我有什么受不起的。”她正襟危坐,摆足了架势,“磕三个,我替姜蔓安受了。”
汪素容,“……”
姜薇安冷笑,“这是你应该的,要不是怕打扰她,你该年年去给她磕头。小三进门,不给正室磕头敬茶,你配叫我爸一声爸吗?”
“……”
这些话出口,不光汪素容不可思议,姜离都觉得有点错愕。
代替已逝的人接受别人的磕头,这听起来怎么感觉怪怪的?
还有,真的可以这样?
她打量的眼神悄悄扫过姜薇安,见她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再看向姜志儒,他只是
顿了一下,似乎也没阻止的意思。
她眸光微动,思绪不自觉的飘远。
汪素容气得脸色扭曲,但也没办法,最终深呼吸一口气,端端正正的磕了三个响头。
姜薇安眸光微沉,看着匍匐在脚边的女人,在心里默默的跟姜蔓安道。
姐,你替我去死,我就替你接受这贱人迟来的道歉吧……
汪素容离开不久,陆时晏从门外回来了。
男人身上穿着运动外套,神采奕奕,刚晨跑回来。今天时间比较早,没想到姜离竟然起来了,他还有些诧异。
想到刚刚在岔路口看到的人影,眉心几不可见的拧了一下。
“程家那边来人了?”
姜离还没来得及开口,姜薇安先出声了,“回来的正好,你俩都过来吧,我有话问你们。”
陆时晏薄唇微抿,询问的眼神看向姜离。
姜离朝他悄悄摇了摇头。
姜薇安往旁边挪了两步,坐在单人沙发上,跟对面坐着的爷孙三人面对面。
姜志儒脸色有些不自然,起身就想走,一道冷淡的声音叫住了他。
“爸,您先等等,我们开个家庭会。”
“……”
姜志儒无奈的坐下。
陆时晏看着这架势,眸底闪过几丝微光,似乎明白了什么。
果然,姜薇安往沙发上一靠,看着对面的三人,“说说吧
,同一天举行婚礼是什么意思?还有,杀人凶手的儿子是怎么回事?这个杀人凶手,不会是汪素容吧?”
她视线锁定在姜离脸上,嗓音沉沉,“程鸿维入狱的真实原因是什么?外公的病因真跟他无关?”
程鸿维入狱的消息,姜离没特意跟姜薇安说。
但是在那之前,她查到制药厂有问题,跟姜薇安简单的提了一下。
当时姜薇安就挺重视的。
但程鸿维入狱之后,外公又不让她告诉小姨。所以她一笔带过,就说只是制药不合格,但是跟外公的病情关系不大。
确实也关系不大,因为那个假药方子,本来也不会给人身体造成威胁。
有威胁的,是那几盆珍贵草药混合……
三人齐齐沉默。
姜薇安心里有了大致的答案。
她声音沉了下来,“说话!别让我去找他本人求证!”
姜离张了张嘴,刚准备开口,门外急促的门铃响起。
门打开,一道气势十足的身影快步进来,浑身低气压,张口就是质问。
“顾家送你出嫁是什么意思?当我是死的?”
巴伦公爵跟宋家几兄弟确实很聊得来,但聊着聊着,难免提到某些敏感话题。比如姜离婚礼,他到底要不要回来。
如果要回来,为什么让顾家送姜离?
这样他以后会不
会有遗憾?
姜离会不会受委屈?
baron当时就感觉,一道雷劈在自己的头顶,整个人都裂开了!
先不说姜离会不会受委屈,他感觉自己现在就挺委屈的……
凭什么?
姜离眼角抽了抽。
这一个没搞定,另一个又打上来了。
也好。
他俩一起问,她一并解释了。
小心翼翼的扯了扯他胳膊的衣袖,“我们正说这个问题呢,您先进来坐,我慢慢跟您解释?”
baron低眸看着那只小手,冷哼了一声,快步走进来,将大衣外套随手扔在沙发上,大马金刀的坐在沙发的另一端。
活生生的三堂会审现场,挺像样。
姜离深呼吸一口气,多了个人,她在重新整理措辞。
“婚礼的事,是程新月提出来的,企图很浅薄。顾宗南的为人你们应该了解,鱼与熊掌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