嗅着他一身难闻的烟酒味,简倾把他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在脱衬衫时,嗅到肩膀处有轻微的香水味。
她顿了下,继续帮他脱着衣服。
刚费力的把衬衫脱下来,手突然被陆泽霆握了住,蓦然睁开眼的他,凤眸因酒精而晕浊,“简倾……你告诉我实话。”
“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他不信,不信她会这么欺骗他。
简倾杏眸闪烁的移了开,挣开他的手,将他的鞋子脱了下来,“没了,我已经把所有的事都告诉你了。”
“你骗我。”
陆泽霆说着,从床上撑着坐了起来,简倾见此忙去扶他,“你别动,你手还伤着呢,别等错位了。”
“既然不爱我,既然从头到尾都是在欺骗我,又何必关心我?”
陆泽霆凤眸半眯的望着她,“别说这手只是骨折了,就算是没了,你应该也不会心疼吧?”
简倾低头没看他,尽量帮他趁着手,没让他用劲儿,“你这手是为我伤的,我怎么能不关心?”
陆泽霆听她这样说,倏尔冷笑了声,伸手拍了拍她的脸蛋,“简倾,你真是个骗人精,把我骗的团团转,是不是很有成就感?”
简倾依旧垂眸,心虚的说着,“一开始有,但是后来,后来觉得玩的过了,就没了。”
猛地,陆泽霆用力捏住了她的下巴,扫了眼床上,“上来,你到上面,我懒得动。”
简倾皱了下眉心,他怎么又来了。
“我先扶你去洗澡。”她说着,受不了他这一身的烟酒味。
“嫌我脏?你觉得现在的你配吗?”
陆泽霆挑眉说着,倏然翻身将她压到了身下。
又是一番折腾。
等到简倾终于能睡觉的时候,天已经发亮了。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睡过去的。
只知道等到她睡醒的时候,身边已经没了陆泽霆的身影。
看到他不在,简倾长舒了口气,这时,放在床头的电话响了。
“喂,王律师。”
她听着那边王律师的话,脸色渐渐变的凝重了些,“王律师,你是说,我父亲不惜一切代价想争取我弟弟抚养权?”
“是啊,原本我们是占优势的。但因为你弟弟年纪尚小,法律上来说判给母亲的几率比较高,你父亲宁愿多给你林姨补偿,也想拿下你弟弟的抚养权。”
王律师在电话里说着,如果这样一来,林芬拿走的补偿可就不是一半那么简单了。
简倾长呼了口气,缓了缓说着,“王律师,你先帮我劝劝我父亲,我争取赶在开庭前回去!”
这钱一旦给出去,可难从林芬手里要回来了。
这女人实在狡猾的很,别到时候破罐子破摔,反倒伤到了简氏地产的根基。
挂了电话后,简倾有些头疼的揉了揉额头,原本不想这么快这件事公布的,但是现在看来,父亲颇有不拿到手不罢休的架势。
还有奶奶。
奶奶是传统女人,重视子嗣,定然不愿将简家唯一的男孙交给外人抚养。
正在这时。
卧室外,传来了开门的动静儿。
简倾立刻放下了电话,看向了门口。
陆泽霆走了进来,看了看还在床上的她,面无表情的说着,“起来,陪我去个地方。”
“陆泽霆,我有点事儿,能不能先让我回海城一趟?”
简倾怀里抱着被子,有些恳求的问着他。
“不能。给你十分钟,洗漱换衣服出来,我在酒店下面的车里等你。”
陆泽霆说完,看也没看她,转身离开了卧室。
简倾叹了声,不得已从床上起来,先洗了把脸,又回去她的房间把箱子拿了过来,换了身衣服。
等到楼下的时候。
正站在车旁的陆泽霆看了下时间,又不耐烦的看了她眼,转身上了车。
“这么磨叽,说好十分钟,居然用了十五分钟,你是属蜗牛的吗?”
陆泽霆望了眼坐到他身边的简倾说着。
“对不起。”
简倾道了歉,看到前面开车的陈阳,正以惊讶的目光看着两人。
今个是怎么了,怎么霆哥现在对简小姐这么凶?
还有,这霆哥不是还欠葛瑞丝的事,没有跟简小姐解释清楚吗,这按理说应该是霆哥理亏才是啊。
这,这到底是怎么了?
“你眼睛瞎了,看我做什么,我是路吗?”
陆泽霆挑了挑眉梢,拿脚踢了下前面陈阳的驾驶座。
陈阳看了眼跟吃了枪药似的霆哥,立马转过了头,发动了车子驶了出去。
车子不知道开了多久。
久到简倾在车上开始打盹,因为知道赶不回去了,所以出来前,她打电话请王律师拖延了一天的时间开庭。
等到了地方。
简倾是被一阵剧烈摇晃给晃醒的,一睁开眼,陆泽霆就将一份文件丢在了她身上,“等会儿我要去谈事情,这本资料你回房以后看下,一个小时后陪我出席个酒会。”
她把资料接了过来,手里一捏这厚度,一个小时,太短了吧?
“动作快点,到时候别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