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振雄听着长孙静雅的话只觉的浑身冒冷汗,如果他一无所知,定然会感念她为他付出的一切。
但如今……
“静雅,你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吗?”
霍振雄皱眉问着。
“我当然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我不知道你到底听信了什么谣言,居然在那么多人面前毫不顾念夫妻情分,提出要跟我离婚!”
长孙静雅失声大喊着,两眼泪水的怒瞪着他,“振雄,我跟你结婚三十年,整整三十年啊,你的心是铁做的吗?”
“为什么你对我连最基本的信任也没有?”
只是听信了别人的话,就毅然决然的要跟她离婚,连事先跟她商量一下的没有。
霍振雄皱眉望着她,满目失望的说着,“静雅,如果你现在换个态度,最起码忏悔下当年所做的错事,我或许还会觉得,你是情有可原……”
“但是现在,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她居然还能理直气壮的问她做错了什么?
她居然还有脸说这些年她付出了多少,雪晴呢?雪晴却连活着的权利都没有,她居然还在这里大谈这些?
长孙静雅冷笑了声,也失望至极的望着他,“我让你失望了?呵,振雄,我为你生儿育女反倒有错了是吗,我居然让你失……”
倏然。
砰的一声,霍振雄从怀里掏出一沓子东西,摔在了她身上。
“你三十年前做过什么,别以为死不承认就没人知道,如果不是你,现在在我身边的就是雪晴,她不会死!如果不是你,泽霆也不可能流落在外这么多年!”
如果不是她当年的自私心作祟,他也绝对不是现在这样子。
“你好好看看,这些你都是指正你和长孙丰的证词,别以为过去这么多年,我就找不到证据了,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长孙静雅望着散落在地上的东西,连看都未看,仰头冷笑着。
“振雄,这些都是诬蔑,我虽然知道华雪晴,但是我根本和她没有交集,何谈去害她?”
霍振雄低哼了声,看了眼地上的证据,“你连看都不看,就说是污蔑?好,就算别人的是,那美娴的呢?”
“美娴跟你认识多年,当年你不就是利用她陷害的雪晴,这其中的细节微末,你自己心里应该比谁都清楚。还有,周意青为什么帮他父亲报仇,又是怎么记恨上霍家的?”
霍振雄说话的同时,是深深的自责,可叹后来这些事,他因为当时在国外居然一无所知,看着雪晴如同鱼肉般被人任人宰割。
他最深爱的女人,却因为他,弄得遍体鳞伤最后连性命都丢了……
而他,却跟她的仇人同床共枕这么多年!
长孙静雅眼神微晃动了下,却依旧镇定自若的说着,“你也知道,这些年霆旭和她家霆沛争的事你死我活,我们之前的感情早就不复存在了。”
“她为了打败我,为了让霆旭失去竞争的资格,当然什么事儿都做的出来!”
霍振雄哼了声,讽刺的摇了摇头,“静雅,我不是来听你狡辩的。”
“你该知道我的性格,如果不是再三查证,我比谁都不愿意相信,跟自己同床共枕这么多年的人,竟然是这般……”
他咬牙忍住了脱口而出的话。
毕竟夫妻三十载,不想当面说的这么难听。
“今天,是我最后一次来找你,也是我们最后一次同处一室,从今往后——你我,只是陌路人。”
话落,霍振雄转身离开。
长孙静雅睁大了眼睛,望着离去的他,仿佛魔怔了般,好一会儿都没缓过神儿来。
陌路人?
陌路人……
呵,呵呵。
他居然说是陌路人?
好一个从今只是陌路人!
……
另一边。
简倾陪着苏念深玩了一会儿,临走前答应了他,过两天带他去家里住几天,这才肯放她走的。
“简小姐,刚才有人让我把这个给你。”
简倾刚从二房那儿出来,就看到一个面生些的女佣人将一个小纸条塞给了她。
展开一看。
——往前走十步。
简倾看了看周围,本不想理睬,可是回头一想,会不会是陆泽霆想给她惊喜?
再看看身后,寸步不离跟着的阿春等人。
就算走十步,也没什么大碍吧?
想到这里,她数着步子往前走了十步。
前面的草坪处一片空旷,走了十步后,她刚想着接下来呢?
只见地上放了一个盒子,捡起打开一看。
盒子里放着一张小纸条:左三步,抬头。
简倾往左走了三步,一抬头,却看到远处一颗原本暗着的树,陡然亮了,树梢上挂满了了彩灯,彩灯下丝带飘荡,似仙境般美丽幻妙。
当看到眼前这一幕,她忍不住弯起了嘴角,好美。
正当她沉浸在这美景之中时,突然看到这缥缈的彩带后,露出了有些熟悉的侧影,靠着树干而立。
这男人手里拿了个棕色小提琴,随之优雅的琴声响起。
简倾沉浸在了动听的琴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