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霜秋将刚刚的事情一并讲给了他听。
却见连肇听后也叹了一口气,他将眼镜取下,然后揉了揉眉心。
“没想到邓伯竟然会主动见你。”
听他这么说,她不免升起疑惑。
不过还没等她开口,连肇便开口解释道:
“邓伯是我家之前的司机的孩子,虽然有规定,但是两人还是经常一起玩,司机酗酒之后喜欢家暴,被母亲看见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痕后,为他出头,辞退了司机,还非将他留了下来养在连家长大。”
“很多年过去了,不少人总是调侃有我母亲的地方,就一定有他。这么多年,他一直守护着我母亲,在我小时候也常给我带玩具回来,和蔼的拍拍我的头,可他没能留住我母亲,偌大的房子也只剩下他自己一个人了。”
乔霜秋听完只觉得浑身上下更加难受了,就像是听了一场只剩下遗憾的故事。
“至此之后,邓伯就像是不会出错的程序一样,永远会准时出现在那座栀子花花园内。”
“你得意思是,邓伯从你母亲过世以后就从来没主动见过人了?”
连肇点点头,然后又忽然将手伸了出来,从她发丝后取了什么下来。
那是一朵还带着水珠的栀子花,每一片花瓣都是无缺的,花身像是吸进了月光的滋养,泛着层淡光。
“看来
,邓伯很喜欢你。”
她从连肇手中接过那朵花,“这是什么时候放的?”
但显然,连肇也不清楚。
乔霜秋从座椅上面站了起来,她拉开窗帘,透过落地的玻璃窗,她刚好能看到那个玻璃花棚。
门还是关着的,也不知道是邓伯已经回去了,还是从来没出来过。
没看到人,她有些失望的坐了回去。
“别多想了,去洗澡吧。”
连肇说道。
洗澡?
要说这个,她可就不难过了。
比起美丽的月下景色,更诱人的还有月下美好的男性躯体。
不过她可不能让连肇察觉到自己内心的小啾啾。
于是还像是有些难过一般的说道:“唉,你先去吧,我坐在这里缓缓。”
他毕竟不是演员,看不去乔霜秋表情里的真假。
于是点点头站了起来。
但刚站起来没多久,他又坐下。
她坐在位子上不说话,只等着看连肇什么反应。
“我我要洗澡。”
过了一会儿,他才说道。
“你洗啊。”乔霜秋不以为意的回复道。
连肇有些无奈的继续说道,就像是乔霜秋逼迫着他继续往明了说一样:
“我要脱衣服。”
他话音刚落,乔霜秋就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我都这么难过了,你怎么还把我往这些弯弯绕绕的地
方想!你,你龌龊!”
也许是她演的太过逼真,又或许是连肇放弃了。
他竟然没有再开口说话。
他的沉默让乔霜秋差点没绷住表情。
不好意思,实在是太高兴了。
她埋着头,尽量不让自己疯狂想上扬的嘴角被发现。
下一秒,她就感觉视角一下子变化。
整个人被连肇抱了起来。
乔霜秋不服气,她上下摆动着腿,叫嚷道:
“放我下来,看看怎么啦!又不会少块肉。”
眼见自己要被赶出去,她也不装了。
他的身子自己可馋好久了,想想那被西装包裹着的结实胸肌,啧啧
这实在不怪她。
可是抗争是无效的,连肇将她放在门口之后就飞快的将门给关上。
这让乔霜秋最后一丝想要再次冲进房间的希望破灭了。
看着连肇长手长脚的,速度还挺快。
她双手抱臂,一只腿斜插出去。
“小姐,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二十分钟过去,她还是站在门口不愿意走,正当她一筹莫展的时候,一道女声在耳旁响起。
她转头一看,是个年龄和邓伯差不多的女人。
应该是别墅里的佣人吧,这个时间点,除了两人在就只剩下佣人了。
欸,佣人?
乔霜秋眼珠转了一圈,随后做出一副可怜模样。
“阿姨
,我和连肇吵架了,他现在不理我,您能给我下房间钥匙让我进去吗?”
她话说的真切,况且自己刚刚就是看着她被连肇赶出来的。
所以几乎没有怎么思考,女人点点头道:
“放心吧,钥匙我有。”
说着,她就从一大串钥匙里抽出一个,将房门打开。
“咔。”
随着钥匙的转动,乔霜秋听到了门开了的声音。
她的笑容几乎是同时浮现在脸上。
女人似乎是怕乔霜秋被连肇的举动伤到心了,在她进去之前又对她说道:
“小姐,少爷虽然有些时候脾气有些怪,但是绝对不是坏人。您是这么多年唯一一个带到这来的人,这说明少爷是十分重视您的。”
看着女人一副生怕她跑了的样子,乔霜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