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就是打算看看他能拿出什么样的筹码打动余曜,就是眼前第二黑。
虽然但是,还能不能有点教练的尊严!
你们才是教练好不好,能不能拿出点气派来!
戚本树这样想着,肚子里憋了一股火。
可转眼间,他就搓着手,热情带笑地把自己的椅子拉到了少年面前。
戚本树酝酿了一下,正要以单板和冲浪颇有渊源,余曜转来冲浪一定能拿牌子为诱饵大说特说。
结果一抬头,就对上了其他教练们饶有兴致地好奇八卦目光。
他们就好像是在说,他们已经拿出很多了,所以你又能拿出什么实际好处来打动少年。
有必要那么卷吗?
一群工贼!
戚本树气得要命,可是一开口,就变成了,“小余,你要是来我们队里,我可以保证,队里能提供给你……”!
余母也是一脸愁云惨淡。
如果当时……可谁能知道被他们狠心放弃掉的孩子居然会成长成现在这样耀眼的模样。
余曜果然是他们余家的真正血脉。
余景打小学体育,也取得了一点成绩,相比较而言,两人却是根本就不能相提并论的。
余母望了一眼紧闭的书房,被里面的摔砸东西声激得眼皮不停抽搐。
她又望了眼大儿子紧闭无声的卧室,怎么也想不明白,从前欢声笑语的家怎么会变成这种模样。
好像从余曜拿了那一纸声明,说要离开余家开始,家里的气氛就变得低迷,哪怕余景每次休假时都会像从前开心果一样逗大家开心,那些笑声终究没有再回来。
她正想着,客厅的电话叮铃铃的响了起来。
余母顿时如受了惊的兔子一样逃进了自己的卧室。
做饭的阿姨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得擦擦手,把电话接起来。
“喂,余老先生吗?先生和太太都不在……”
她熟练地应对暴跳如雷的余老先生,挂掉电话后再度摇了摇头。
依她看,这个家还有得磨呢,没看余景现在都躲在h省省队里不敢回来了吗。
早晚要散!
做饭阿姨边切菜,边开始思考起小姐妹们的跳槽提议,天天在这么个低气压的雇主家干活,折寿嘞!
余家不止是做饭阿姨一个人想跳槽。
在h省省队受到队友们孤立的余景也想跳槽。
余曜越引人注目,他在h省省队的日子就越不好过。
余景心里很清楚,周围人二十左右的年纪是最嫉恶如仇的时候,自己偏偏还一点都不占理。
现在只是被孤立而已。
没有被排挤,就已经是天大的幸运了。
但这并不代表着余景就能接受。
他在余家过得是锦衣玉食,众星捧月的好日子,出门在外说自己是余氏总裁的小孙子,谁不高看自己一眼。
现在这算什么?
余曜是没有夺走自己的东西,但他的成功就已经能够衬托出自己彻头彻尾的失败了。
随着他的大众视野里的越来越频繁的露面,余家真假少爷f的话题就会被一遍遍扒出来,自己也会被一遍遍鞭尸。
这简直比杀了他都难受!
余景躲在被子里蒙着头,不想去听室友们看着直播时发出的羡慕声响,强迫自己静下精神去想自己近来一次又一次失败的训练。
可想了又想,怎么都沉不下心。
余曜都能成功的线路,自己为什么怎么都做不到。
他甚至都开始去黎明之墙了,自己还卡在一个小小的省队里。
难道说抱养的就是不如亲生的吗?
想到对自己越来越看不顺眼的余家人,余景鼓起勇气,给自己的生父打去了电话,结果还没说上几句,就被对方敷衍了过去,显然并没有要接自己回家的意思。
也是,他的生父在还不知情的时候对余曜都刻薄苛刻,更何况是十几年没见的自己。
余景满心绝望之际,脑海里诡异就冒出了一个这样的想法。
自己才经历这样的场景不到一年,就已经心灰意冷,痛苦不堪,余曜被家人抛弃了十几年,他到底是怎么过来的?
余景的疑问注定得不到回答。
虽然如果硬要问的话,余曜的回答可能只就是那么淡淡一句,就那么过的呗。
时间隔得太久,余曜自己其实也记不清自己受了多少委屈。
可他孤苦无依时从前都能熬得过来,没道理余景已经快要成年,还有余家人寡淡的亲情帮衬,过得还不如自己。
只可惜
此时的余曜压根就没想起了余家的一星半点儿,表彰大会后,就跟赵正飞一起回了酒店。
意外的,早上堵他的人一个没少,都还在会议室的。
原本打算一个拖字诀赖账的少年眼里闪过一丝讶异。
可他本来也没有完全不见的意思,反而主动提议道,“一点了,我们都去吃饭吧?今天我请客。”
教练们的肚子就咕咕咕叫起来。
一个春卷根本就不顶饱。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当然不可能让孩子请,闻言跟上来的同时,都暗暗打定主意,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