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笑不止的男人们四处躲散。
“啪”的一声。
楚云航避之不及,被殃及池鱼,硬生生挨了这一巴掌。
楚云航手里的酒杯翻在身上。
他抬起头,看着容小意涨红的脸。
闪烁刺眼的球灯中。
容小意根本看不清到底是谁扯断了他的肩带,看到楚云航被打的错愕的脸时,她也愣住了,意识到,她打错了人。
楚云航却是笑了:“小姐,你冷静点。”
容小意攥紧了拳,来不及道歉,转身就跑了。
楚云航摸了摸被打肿的脸,这小姑娘,下手真是没个轻重。
不过,他也因此记住了她的脸。
想要打听到她的学校,并不难。
密苏里州的留学圈并不大,很快楚云航就找到了容小意所在的学校。
那天,大学放课。
容小意刚走到校门口,就看到一辆保时捷停在门口。
楚云航靠在车门前,一见到她,站起身来:“喂,那个……‘一耳光小姐’。”
容小意没认出他,微微蹙了蹙眉。
楚云航走到她面前,微微伏低了身子:“那天,你打了我一耳光,你还记得吗?”
容小意对他的初印象并不好。
毕竟,他和那些人称兄道弟,成天出入那种乌烟瘴气的场合,也不是
什么好东西。
楚云航道:“你别那么紧张嘛,我来,是想问你,你打错了人,该不该道歉啊?”
……
霍子衿:“所以,你们就这么认识了?”
楚云航点了点头。
霍子衿:“你追的她吗?”
楚云航:“她还挺难追的。”
她说,她不喜欢玩酒吧的男孩子。
他答应她不去了。
她说,她不喜欢喝酒的男孩子。
他也答应她不喝酒了。
她还说……她讨厌有纹身的人。
他忍着痛,将纹身洗掉了。
后来,圣诞节那天,她终于答应了他的追求。
他们在一起了。
他们在一起五年。
他都没想到,原来,他会是这样一个“长情”的人。
叶翎:“你们结婚了吗?”
楚云航摇了摇头。
叶翎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那你们怎么会有孩子?”
楚云航突然沉默了。
霍子衿紧紧地盯着他的眼睛。
他有些烦躁道:“是我没注意分寸。”
简单一句话,一笔盖过,很明显,关于孩子的由来,他不想提。
他也不能提。
他不否认,他是一个混账,但他不至于混账到,让心爱的女人未婚生子的地步。
但关于那个孩子的由来,他永远也不可能告诉任
何人。
事实上——
在交往第二年。
容小意突然和他提了分手。
那一段时间,她变得有些不对劲,很少回他的电话,很少主动联系他。
甚至,很少拥抱他,亲吻他,抗拒他的碰触。
他以为,她出轨了,她喜欢上了别的男孩子,便想要找她问清楚。
那天晚上,他去了她的公寓,推开公寓的门,他看到她躺在床上,紧紧地裹着被子,好像发了烧,烧得神志不清。
他走过去,她见到他来,紧张了起来,用手紧紧抱住被子。
他察觉到一丝端倪,掀开了被子——看到她身上密密麻麻的淤青和伤痕。
这些伤痕,有些的掐痕,有些是咬痕。
而床头柜,则藏着一张b超单。
他英文水平有限,基本的交流没有问题,但一些专业术语,他看不明白,却也能看得懂——她怀孕了。
但孩子不是他的。
四个月。
她那么瘦,以至于,怀孕四个半月,他都没有发现一丝异常。
也是那天晚上,他才问清楚了,容小意被大学导师侵犯的事实。
那件事是怎么发生的,他不敢问清楚。
因为这件事,她患上了严重的ptsd。
他想过怎么处理这个孩子。
容小意想要做
堕胎手术,可密苏里州没有做这项手术执照的医生。
到其他洲做堕胎手术,又需要许多麻烦的手续。
总之……
种种复杂情况,孩子不得不生下来了。
楚云航答应过她,他愿意认这个孩子,也愿意接受她。
她说她脏。
她说孩子也是脏的。
他哄她说,她不脏,孩子也不脏。
她是他的。
孩子也是他的。
他喜欢这个孩子,就像喜欢她一样。
三年半。
他陪着她熬过了最艰难的三年半。
三年半里,他既要陪着她,又要照顾孩子。
就算这个孩子并不是什么光彩的来历,但他不可能弃养。
弃养是重罪,再者……
他并不认为,孩子生下来就带着原罪。
所以,他偷偷将孩子安置在另一套房子里,请了保姆,悉心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