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瑄叹一口气,然后又向封常清说道:「常清,你觉得潼关能不能守得住?」
「潼关是大唐第一强关,朝廷死守,必然可以守住。就怕朝廷失去耐心。如果潼关被破,圣人和太子落到安禄山手中,李帅就只能拥立颖王了。」
封常清去过潼关,依靠黄河与秦岭,尽显雄势。
那等天下雄关,只要两三万人,必然可以轻易扼守。
但封常清将话锋一转,透露出对朝廷的不自信,更担心安禄山捷足先登长安。
这段时间,不少将领和文官劝说李瑄东进,都被李瑄委宛否决。
既然走到这一步,将士们进入长安之心是热切的。
粮草充足,十来年发展畜牧业,时不时还能吃上羊肉丶牛肉肉。
驽马丶骆驼丶车辆都准备好。
连渡过金城黄河的羊皮筏丶牛皮筏,都充分完成。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不过进退只在李瑄一人的念头,其他人也无法违背。
「既如此,我也不打算再等待更好的时机,准备轻骑突袭长安。机遇看上天!」
他有预感,因为他的出现,李隆基一定不是六月中旬出逃长安。
与其错过,还不如主动出手。
长安空虚,突袭有机会。
李隆基所认为的金城防线,对李瑄不堪一击。
「最好令南将军率领麾下轻骑,先一步控制金城以东诸郡的驿站,截断道路。否则朝廷得知金城防线破碎,可能会做出不理智的行为。」
封常清向李瑄建议道。
「我也是这麽想到!」
李瑄认同。
又与封常清谈论一会儿后,李瑄将岑参丶刘单丶独孤峻等僚属叫入大堂,吩咐他们稳定凉州城地区。
当天晚上,李瑄派遣密探去通知南霁云,嘱咐他率领轻骑,在唐军渡过黄河的时候,先行一步,去掌控沿途驿站,把诸官道,小道,通通封死。
翌日,李瑄徵调大军,宣布誓师东进,铲除东进道路上最后一个绊脚石。
骑兵先行,跨越姑臧南山,进入金城郡,顺着黄河上游支流丽水(今庄浪河)而下,奔至金城黄河对岸的金城关。
路过广武县,县令甚至不待唐军围城,就打开城门投降,为讨伐大军提供粮食,声称援助。
轻骑速度极快,在没有阻拦的情况下日行二百多里,望见壮观的黄河。
黄河呈「几」字行,从河源丶柏海,过诸山脉,沿着九曲十八湾,然后流经金城。
最后会向北进入高原,途经李瑄最早的从军地丰安军,到达河套地区。
在这个季节,黄河并不湍急。
但探马来报叛贼东进的消息,让李璬犹如晴天霹雳。
他虽在前线领军,但一直希望李瑄想「割据」河西走廊和西域,没有雄天下意。
抱着这种侥幸心理,他才敢站在黄河旁看着对岸。
「吕将军,李贼东进,该如何布防抵抗啊!」
李璬召见吕重贲,心急火燎。
整个陇右军,他只相信吕重贲一个人。
经过这两个月,李璬已彻底明白武宁丶神策丶定戎丶金天丶安人等军态度非常不端正。
他每每下达军令,却感觉这些人在应付他一样。
这导致李璬没一天睡得安稳,生怕一觉醒来,那些骄兵悍将就冲到他的军营之外。
但诸军又按照要求在黄河一线诸渡口布防。
虽然李隆基多次传召夸赞他挡住李贼。
但具体如何,李璬心里清楚。所以每次上奏,都不忘请求朝廷派遣彍骑援助。
吕重贲谏言让李璬换掉南霁云丶辛云京丶荔非元礼丶安重璋等将,但李璬苦于没有自己的班底,无法更换。
他认为他麾下得有三万彍骑,才能实施计划。
「回大王,按照我军在黄河沿岸渡口的布防,叛贼想要渡过比登天还难。西域都是骑兵,他们不会适应渡河战斗。」
「但末将担心南霁云丶辛云京等将临阵倒戈,听说最近总是有不明身份的人,进出他们的营帐之中。」
吕重贲向李璬回答道。
他辅佐颖王领兵,是非常艰巨的任务。
他曾跟随李宓进攻南诏,一败涂地。
即便有证明自己的心思,但对手的强大的麾下的桀骜不驯,让他焦头烂额。
「他们不会也想和高锴一样叛国吧?」
李宓最怕的就是这样的事情发生。
「大王,您可以向南霁云丶辛云京等将许诺,如果击退李贼,人人奏封为国公,利诱他们。」
吕重贲只能想出这一个办法。
「国公需要公望,岂是人人能封的,更何况本王也没有这种权力。」
李璬摇了摇头。
「不需要真的去封赏,只是稳住他们……」
吕重贲意思是开空头支票,等待援军到来,再整治这些骄兵悍将。
他的想法还是太保守了,历史上的李亨为鼓舞士气,异姓王像是不要钱一样封赐。
「传本王的军令,诸军严阵以待,抵抗李贼,只要将李贼挡在黄河之外,主将皆获封国公,裨将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