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仅抢走阿琢,还毁了我们顾家,毁了我!”
“所以你就可以肆意践踏别人吗?”沈焉知被怒火烧得脑仁有点疼。
“我捍卫我的感情有错吗?”顾月浓颤声叫道。
她的脸上梨花带雨,很是可怜。
什么高雅,什么得体,全部见鬼去吧。
这一刻,她不过是一个为爱失魂落魄的女人。
“我早就知道你回来是有目的的!”
顾月浓咬牙切齿道,“早知道……早知道当年就就不该一时大意放过你!”
“善恶到头终有报。你和顾家也算不上无辜,走到今天,也是罪有应得!”
夏虫不可语冰,每个人都是站在自己的角度想问题。
一叶障目,不见泰山。
“你!你闭嘴!”顾月浓一激动,凌空放了一枪。
她的准头
不是很好,打中了玻璃。
瞬时,碎了一地。
沈焉知被吓了一跳,靠在洗手台上,她握紧了手上的东西,不动声色地看着她:“警方正在通缉你,你就不怕?”
“怕?”顾月浓“哈哈”大笑起来,“我知道我是跑不掉了……”
“不过……”顾月浓顿了一顿,“我也不会让你好过的!”
“你要做什么?”沈焉知应了一声,顾月浓的话让她心中涌起了强烈的不安:“杀了我吗?”
“我费尽心机,三番两次都弄不死你。到现在我想通了,何必要把你弄死。”顾月浓唇角勾起,笑道,“你放心,我不会杀你,你会好好活着,受尽折磨的活着。”
顾月浓的嘴角噙着一丝笑,掏出一个针管,一字一句地说:“我不会杀你,
生不如死比杀了你更让我有成就感。
“你说,你要是得了艾滋,阿琢还会要你吗?”
沈焉知猛地抬头,顾月浓笑得很得意。
沈焉知身上一阵恶寒,如此歹毒的招数!
“你不要动哦!”顾月浓笑出声来,离她越来越近,“你要是乱动,我就不能保证你脑袋上面会不会多一个窟窿。”
她的枪管在沈焉知的脸上轻轻滑动:“这么漂亮的脸蛋,最后被艾滋吞噬,那种感觉一定特别棒。”
顾月浓已经丧心病狂了。
趁她用牙咬掉针头套的时候,沈焉知猛地抓住身后的盆栽,往顾月浓身上一砸。
顾月浓的额头瞬间多了一个窟窿,血流如注。
“啊!”顾月浓捂着自己的脸,惊慌失措地大叫起来。
下一秒,沈焉知猛然转
身,毫无犹豫地拔腿就跑。
在前头不要命地跑,一张脸绷得死紧。
电梯是不能坐的,她依着记忆,往消防通道楼梯跑去,一个劲儿往楼下冲。
肖如琢的保镖就在楼下,到了那边她就安全了。
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爆裂的枪声。
顾月浓如同跗骨之蛆,穷追不舍。
沈焉知不敢回头,一路狂奔,大厅就在前方,她当即朝那边冲。
冲的太快,以至于撞上迎上来的人。
她被来人一把抓紧怀里。
“你怎么了?”
是肖如琢。
沈焉知抖着唇,喊道:“顾月浓……”
话刚出口,只见顾月浓厉喝道:“我杀了你!”
肖如琢瞳孔一缩,下意识地抱着沈焉知转过身来,用后背护住他。
“砰……”剧痛让他忍不住闷哼
。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顾月浓吓傻了,松开手上的枪,她连滚带爬地往肖如琢爬去,“阿琢,阿琢,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
保镖冲上来,一把将顾月浓制服在地。
“如琢!如琢!你怎么了?”沈焉知伸出手去摸,手上一片粘腻,她低下头去,眼中皆是血红。
“如琢!”眼泪一下子从沈焉知的眼中涌出,她用沾染了鲜红血液的手抱住他:“肖如琢!”
“别哭。”他硬生生地撑着最后一口力气,抬起手,摸了摸她的脸颊:“别害怕,没事了,没事了……”
说完,他就倒在了她面前。
现场一片混乱,医护人员抬着担架把肖如琢运下楼去
沈焉知一脸苍白地跟在后面,留下顾月浓绝望、凄惶的叫喊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