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只觉得极度缺氧,完全没有力气说话。
肖如琢声音同样有些喘,气声微重,低低哑哑:“我很快就回来,记得想我。”
她还沉浸在刚才那个吻当中,整个人都被吻得晕头转向,晕晕乎乎地眯了眯眼睛,没说话。
“听见我的话了没?”
沈焉知:“嗯……”
肖如琢也不重复,手指轻抬,拨开沈焉知前额垂落下来的发丝,“去工作吧。”
沈焉知:“……”
肖如琢眼底笑意越发地深,按下楼层,电梯门终于慢慢合上。
沈焉知自己一个人站在电梯外,终于反应过来了,她抬手捂了捂脸。
指尖一片热烫,是她脸上传来的温度。
沈焉知对着电脑,一边整理
资料,一边调试程序和代码。
她马不停蹄地工作量一整天。
敲完最后一行代码,她合上电脑。
一看表,已经一点了。
诧寂风格的房子,地板被灯光照得能映出人影,越发空旷、清冷。
在这个时刻,她分外想他。
一下飞机,肖如琢还来不及倒时差就开始马不停蹄的奔忙。
为了能够尽早完成这次的工作,他把行程压到最紧。
可是,这群澳大利亚人很难缠,谈判进行地十分艰难。
好不容易歇下来,他打个电话给她。
他知道,他一不在身边,她一定是熬夜赶工。
已经是深夜,酒店房间的办公桌上,一盏台灯散发着昏黄的光。
整个世界安静得仿佛只剩下
了他在耳边清浅的呼吸声。
情人之间的对话其实多半时候都是无聊又没有什么营养的。
两个人隔着电话,一个说,一个听。
岁月静好。
电话那头很安静,沈焉知听到他在另一端翻阅文件的声音。
“想我了吗?”
她的脸一热,不知道怎么接这话,那头说:“我想你了。”
甜腻的情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是那么缱绻、自然。
沈焉知皮薄,有些招架不住,她烧红了脸没有说话,企图蒙混过关:“……”
“你想我吗?”对方不依不饶地问。
沈焉知:“……”
这人还真是执着地过了头。
他就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架势。
沈焉知含糊地应了一声:“嗯……”
“……嗯?”
肖如琢重复一遍这个字,像是从喉咙里哼出了这个字,不清不楚,只尾音扬起的调子透露出这个字的语气。
沈焉知咬了咬下唇,“想……”
她的话音刚落,电话那头突然安静下来,也不知道过了几秒,肖如琢低低的笑声传过来。
明明隔着两个手机和不知道多远的电磁波,这声笑却仿佛就在她耳朵边上,沈焉知下意识抬手摸了摸耳朵。
刚才一鼓作气说的时候没觉得不好意思,这会儿被他这么一笑,感觉全身烧的更厉害了。
他似乎心情极好,声音轻轻,像是荡在了无比柔和的风里。
沈焉知静静地听。
电话还通着,明明该说的话已经都说完了
,但是两人谁都没有要挂断的意思,也不知道就这么安静了多久,直到旁电话里,有人叫了他一声。
沈焉知这才反应过来,温柔的一声:“别太累。”
肖如琢手一僵,有什么情绪翻涌而上,他沉声道:“嗯。”
低沉而充满磁性的声音就在耳畔,叫人心里也无端安静平和起来。
沈焉知攥着手机,突然一阵心慌。
“如琢……”她突然唤他。
“嗯,我在。”他的声音低沉又富有磁性,“怎么了?”
她的心一酸,差点掉下泪来。
不能说。
就差最后这一步了。
“嗯,没什么。我就是突然想叫你一声。”
他轻笑一声,温柔又宠溺:“乖!我很快就回去了。等我!”